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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西罗布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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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圆历1520年7月12日,海军总部·马林梵多,顶上战争。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已经奄奄一息,他在用生命掩护自己的儿子们撤退,以一人之力拦下所有追击的海军。这是白胡子作为老爹最后的爱意,同时用整个海军总部基地为自己陪葬,与这个时代彻底告别。

    战场上的各番队挥泪撤退,唯有一人矗立在战场默默地看着老爹背影。

    火拳·艾斯,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顶上战争的导火索,曾经刺杀白胡子不下百次,为了老爹放弃成为海贼王的男人。只因为那句家人的承诺,那感人肺腑、温暖人心的父爱。

    义弟--蒙奇·D·路飞的呼唤令艾斯回过神来,将围攻老爹的杂兵用火炎弹飞后,弯下膝盖以头撑地,与老爹做最后的诀别。

    “当然了!你是最合格的老爹!”艾斯拱在地上,泣不成声,带着老爹最后的遗愿‘活下去’。

    “救出艾斯之后,就马不停蹄地撤退,白胡子海贼团还真是一群胆小鬼啊!”赤犬大将·萨卡斯基轻蔑的话语传来,攻心之计和激将法总能挑起海贼们的怒火。

    “白胡子说到底,不过是上个时代的失败者而已。”

    贯彻‘绝对正义’的赤犬紧紧抓住了艾斯的痛处。

    “失败者?给我收回这句话!”艾斯转身与赤犬对峙,他对身边同伴的劝告充耳不闻。

    侮辱自己不要紧,但不能侮辱自己的老爹。侮辱他比杀掉自己还要可恶,为了老爹的声誉艾斯决定一战。

    “你的父亲哥尔·D·罗杰征服伟大航路,开启‘大海贼时代’,的确称得上‘海贼王’。同他相比,白胡子算得了什么?没有与罗杰战斗的勇气,不过是山大王罢了!他永远比不过罗杰,是个永远的失败者!”

    赤犬的话深深刺进艾斯的心口,对亲生父亲无边的憎恨,对母亲无限的愧疚,对老爹白胡子深深的孺慕,无边的怒火燃烧在脑海,一步步向口放厥词的赤犬走去。

    萨卡斯基成功了,艾斯被留下,所有番队队长也停下了逃跑的脚步。

    在监狱中饥饿交困已久的艾斯是赤犬大将的对手吗?

    “这个时代名为‘白胡子’,不许你侮辱我的老爹!”

    岩浆的化身与火焰的化身交手一合,火拳败北。艾斯没有多少体力了。

    “艾斯!”

    义弟·路飞早就筋疲力尽,手中的生命卡忽然飘落,仿佛在预示不好的征兆。

    “革命家·多拉格的血脉,海贼王·罗杰的血脉,竟然是结义兄弟。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萨卡斯基居然趁路飞捡起生命卡的接口,越过艾斯朝他攻击而去,噬人的红黑色岩浆迎头砸下。

    一道背上镌刻白胡子标志的身影挡在前方,艾斯微笑着与傻弟弟告别。

    “天刀·云龙破!”

    ‘直脊破风刀’·月牙刀身缠绕着武装色·刀芒,裹挟着九道螺旋形风轨,化为尖锥席卷岩浆向赤犬倒流而去。

    “萨卡斯基大将!”

    “赤犬大将!”

    “噗!”

    “侠刀客·柯罗德!”

    赤犬的右胸肺部被钻出一个大洞,旁边的脏器也被自身的岩浆碳化,恨恨地咬牙切齿地喊道。

    “艾斯船长,路飞船长,两位别来无恙!”

    柯罗德来到海贼世界十四年,终于成长为名动世界的强者。

    ……

    傍晚的夕阳总是那么喜人,伴随着成群结队的梭子蟹铺满整片沙滩,东海西罗布村的海边再次欢闹起来。

    今天是赶海拣蟹的最后一天,村民们带着止不住的笑容,三三两两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全村的丰收盛宴。

    “哈啊…啊!柯罗德!我被大螃蟹夹住了!”阵阵魔音灌耳,吵吵的人头疼。

    只见椰树旁,一个6岁的小男孩冒着鼻涕,蹲在沙滩上叫得嘶声裂肺。仔细一看才发现,男孩的手指被一支迷你的蟹螯夹住,整条胳膊抖成了风车,眼睛闭得死死的,让人哭笑不得。

    “莫怕!乌索普!”不远处黝黑的少年脸上带着七分宠溺和三分无奈,一边说着,一边麻溜地放下手中的草绳,赶紧拎着小男孩来到海边。

    柯罗德把乌索普的小手轻轻放入水中,同时敲小螃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钳子。估计这只小蟹也吓得不轻。

    天色渐暗,他就着夕阳的余晖,麻利地完成最后的工作,随后挑选了一些还不错的蟹子,草绳如跳舞般在手中扎了几个活结,塞到竹篓里作为晚餐。

    按照与乌索普的母亲班奇娜的约定:天黑之前必须回家,柯罗德拉着还没尽兴的乌索普,在他畸形欢快的歌声中迎着晚风离去。

    回到家的时候夜幕已经到来,将小不点儿轻轻从背上放下,柯罗德问候了班奇娜婶婶之后,在她温馨地唠叨中,拎着竹篓面带微笑走进了厨房。

    ‘柯罗德’(Cloud,云),原名“云钟岳”,喜欢钻研传统玄学。两年前还是一名大学图书管理员,正在整理几堆古典文献时,脑海中忽然间传来断断续续的呢喃:

    “种子…撒下…诸天…时空…回归...冥界...域外…”

    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他所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全球各地出现了数不尽的时空虫洞,将这些选中者传送离去。

    一波波的剧痛,不知身在何处,冥冥中的声音告诉自己:不要接受世界规则同化,一旦同化就再也不是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来时几乎到了死亡的边缘,身上的衣服明显大了许多,手里还攥着一本书,已是无力查看。

    耳边传来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焦急的还带着些许病容的妇人--班奇娜婶婶,善良的母亲放下怀中的孩子,踉踉跄跄地将他背了起来。

    “呃……”他张了张嘴,嗓子好像塞了火炭一样,连一句谢谢都说不出,眼角的泪水慢慢滑落,生得喜悦,无尽的感激。

    海圆历1507年的夏秋季节

    ,他被一位善良的妇人背回家里悉心照料,重获新生。

    两个月后,他终于能够下地,随后的半年,渐渐通晓了一部分世界政府通用语,知道这里是海贼世界,乌索普还是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鼻涕虫。

    “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是小乌索普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名…字…吗?”

    他指着天边的云彩,磕磕绊绊地对他道:“C…lou…d!”

    “柯罗德(Cloud,云)?”

    “对,柯罗德!”

    尽管一家人生活过得很拮据,但是班奇娜婶婶无微不至的照顾,给这个异世界最孤独的人带来许多亲情的温暖。

    海圆历1509年,在转眼的两年时间里,柯罗德的身体逐渐完成了海贼世界规则信息的融合,骨髓深处的疼痛渐歇,身体潜能得到极大增强。

    “咳咳……”班奇娜婶婶咳嗽声传来,两年来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听医生说是忧思积劳所致。

    柯罗德皱着眉头,一边准备晚餐,一边想着怎么预备些钱,或者搜集一些耶稣布的消息。

    将竹篓里的梭子蟹倒入清水中,用小毛刷认认真真地清洗一遍,仔细些;然后将它们重新绑好加到蒸锅上;野姜切沫,再淋两勺陈醋,简单又好吃;如果还有一碗加热到60度的老黄酒,以上的滋味至少加半。

    将就一下吧!

    乌索普母子都爱吃,中餐在这个世界依然散发出别样的魅力。

    月上屋头,整个西罗布村也静谧下来。除了远处的别墅还有几许亮光外,也只有潮起潮落的海浪声为这星空下的村庄拾来几分点缀。

    柯罗德静下心来,双手结:不动明王印,即临(灵);稳定心灵,反省自身,坚定意志;通过呼吸频率的调节震动周身,坚强体魄。

    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朴实自然,浑然忘我,距离以身结印的境界又进了一步。

    临字印是九字凝神法的九字之一,柯罗德这两年能坚持下来,没有被疼痛折磨疯了,全赖此印。九字凝神法全篇为“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他除了还对“兵”印略有涉猎外,其它七印毫无头绪。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叫醒了一家三口。早餐过后,柯罗德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麻布坎肩和长裤,走在林间小道上。眼前的树木似乎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仿佛连脚下的碎石都有了呼吸般。

    “错觉么?”他疑惑地想。

    他像往常一样提前来到了铁匠铺,熟练地生起炉火预热,归置好焦炭和铁锭。

    以前听铁匠大叔艾伦斯说,这些东西都是从遥远的谢尔兹镇捎运来的,那里有家叫“一心道场”的剑道馆,在东海十分有名。

    本村的贵族富商--别墅的主人·古德先生,家里的生意经常跑在这一线,村里有好多年轻人在他的船上工作,他又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因此深受村民的爱戴。

    最后,艾伦斯大叔还警告柯罗德,说什么“你小子最好离可雅小姐远点,瞧你眉清目秀、贼眉鼠眼的样子,少打坏主意”。

    分不清艾伦斯铁匠到底是夸是骂,但是他肯定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是属驴的。

    “今天还是你主锤,用八十斤的连续锻打,下午要交工。”艾伦斯铁匠急急忙忙地进门,这是一个从上到下看着黑黝黝的人。

    “不是说明天交工吗?”柯罗德不慌不忙地拿起锤子。

    “货主提前发船!下午放你小子的假!”黑铁匠揶揄地笑道。

    外来的黑小子·柯罗德是个知恩图报的性子,平日里赚的钱大多都给班奇娜看病了,就这一点村民们打心眼里认可他;脸上阳光的笑容任谁看到了,都会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就是脸黑了点,皮了点。

    “这次一心道馆要铸造一批高质量的刀剑,就让他和塞蒙去吧!”艾伦斯一边抡小锤一边想到。

    铁匠黑黝黝一家是村里最早接受钟岳的人家之一,祖上更是曾经打造出大快刀的存在,传承了几百年了,到了他儿子塞蒙这一代,也是子承父业。

    塞蒙的野心向往大海,可是刚刚萌发,就被艾伦斯几锤打灭,从此再也不提出海的事。

    铛-铛-铛-铛-

    铁匠铺里小锤如风,大锤如雷,老黑小黑挥汗如雨。

    柯罗德淬铁如练功,将全身的力道拧成一股,通过锻打的力道琢磨自身,一点一滴的汗水,一点一滴的进步。

    天天如是,他从一个弱不禁风的铁匠学徒成长为一名主锤的铁匠师傅,同时身体里的杂质也随着挥舞的大锤层层淬炼出来。

    短短一上午做完了一天的工,黑黝黝·艾伦斯快要脱力了都,反观小黑·柯罗德依旧神采奕奕,如果忽略那身臭汗和咕咕作响的肚子。

    “晚上过来结工钱,有事跟你说!”黑黝黝扯着嗓门朝飞奔而去的身影吼道。

    “知~道~了,黑~大~叔……”

    黑铁匠还想多说两句,声音已经远去。

    回到家里时,乌索普像往常一样照看着班奇娜婶婶,熊孩子看到掌勺的回来,蹭蹭跑过来要抱大腿。

    柯罗德眼睛微微一转,盯着熊孩子嘴上挂得鼻涕,立马变了一副严肃的嘴脸。

    “乌索普!”

    语气格外得低沉。

    “有~!”熊孩子一本正经地敬了个军礼。

    “你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吗?”

    微抬下巴,眼睛稍眯,盯着小鼻涕虫。

    “做梦都想!我长大了一定像爸爸一样,要成为一名勇敢的海上战士!”

    熊孩子激动地鼻涕一颤一颤的。

    “好!想要成为强大的战士,前提是有一个强大的体魄。我会教你一个秘诀,此秘诀由教人向善的英雄导师柯罗德开创,你愿意学吗?”

    眼神紧盯着小乌索普,给他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

    “吼~”

    熊孩子激动地打摆子,陷入狂热的幻想当中无法自拔。

    “听我口令!吸气~呼气~再深深地吸气~屏住呼

    吸,咽!”

    这般过了几次,熊孩子的鼻涕终于消失了,一种功成名就的喜悦充斥在柯罗德心田。

    班奇娜婶婶在一旁乐呵呵地瞧着,对于他们兄弟之间的玩闹总是看不够,只是会在乌索普不注意的时候轻轻敲一下他的脑袋。

    午餐之后,一大一小才扛着鱼叉背着竹篓,撇着微笑哼着歌来到海边。看着一艘艘货船离岸,驶向大海深处,小乌索普呆呆的憧憬着。

    “柯罗德!等我长大了,我要出海当海贼,当船长!我还要招八千万部下!你来当副船长,我们一起纵横大海!”

    “好啊!乌索普,这是两个男子汉之间的约定!”

    “耶~”

    “小小的年纪,已经向往大海了吗?”瞥了眼身旁屁颠屁颠的乌索普,柯罗德微微有些出神,仿佛看到了未来。

    下午收获得食材很不错,而且柯罗德在珊瑚礁的深处,意外发现了一只黑蝶老贝,换了三次气才从蚌嘴里硬生生抠出这颗直径5cm的黑珍珠。

    晶莹饱满,光彩夺目,“沧海月明珠有泪”就是形容它的。

    两辈子加起来,他还是头一次发横财,连乌索普都激动的打哆嗦。

    “我们发财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悄咪咪的贼笑。回村的路上,行人都自发地离着两兄弟远点,一个笑得想猫头鹰,另一个像刚出圈的小猪,怪渗人的。

    差点忘了,还要去黑铁匠大叔那一趟,兄弟俩匆匆拐了个弯儿。

    可是从艾伦斯大叔家里出来的时候,两人显得很沉默,尤其是乌索普,格外的不高兴。

    “柯罗德,你要走了吗?你不要我和妈妈了?”

    乌索普喉咙里带着哭腔,强忍着不掉下泪来。

    “怎么会呢!不要多想,回家再说。”

    柯罗德拍拍小男孩的肩膀。

    听说了事情的经过,班奇娜也是愣了一会儿,经历了丈夫出海、杳无音信的她最见不得亲人的分离。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如此突然。

    “我的孩子,你如果已经想好了就去做吧,我和乌索普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我会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好好…照顾好…乌索普。到了…外面…不用为…我们…”

    班奇娜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将柯罗德紧紧搂入怀中。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去学剑!等我长大了,我会赚好多钱,会好好保护你和妈妈的!大哥!”小男孩呜咽着拽住柯罗德的衣袖。

    这是乌索普第一次开口叫他大哥。

    “你先上楼休息吧!我…我会好好劝导乌索普…”

    班奇娜抱起挣扎的乌索普转身就走,眼泪流开了就再也止不住。

    “大哥!别走,我不要你和爸爸一样……”

    班奇娜的背影微微一震,连关门的声音都在颤抖。

    听说抬头仰望四十五度角,泪水就不会流下来,果然是骗人的!乌索普母子给钟岳带来的不只是家的温暖,也给了他一种依靠。

    “有大哥在,怎么能轮到弟弟保护呢!等我回来!”

    第二天早上,家里显得格外的安静,乌索普跟母亲安静地靠在椅子上。

    “班奇娜婶婶,早安!麻烦您帮我打理一下行装!乌索普,我找古德先生有事要谈,你跟不跟来?”

    小屁孩回了柯罗德一个后脑勺。

    “早去早回,我们等你吃饭。”班奇娜语气很平静。

    “嗯~”柯罗德低着头不敢面对她的眼睛,赶紧转身朝外走去。

    这是柯罗德第一次拜访别墅庄园。

    过了十几分钟,柯罗德在梅利管家的带领下,拜会古德先生。

    客厅里,一只小萝莉正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眼前的黑黑少年。

    一块洗的发白的亚麻布打开,晶莹剔透的黑色宝珠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好漂亮!爸爸,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珍珠!”

    可雅小姐从父亲背后扑出来,抢到手上。看她动作很是敏捷的样子,平时肯定没少调皮。

    “可雅,请记住,你是位淑女。”古德宠溺地看着爱女,又无可奈何。

    “品相极品的珍珠,难得一见!好运气,小伙子!我要将它作为可雅的生日礼物,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谢谢爸爸!”可雅听到之后,立马欢呼雀跃起来,拉着父亲的手摇啊摇的。

    “谢谢先生。请您派人按月给付班奇娜女士,如若可能,麻烦您能力所能及照看一下她们母子。待日后小子艺有所成,必有厚报,拜托了!”柯罗德深深地鞠躬不起。

    古德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他以前也听说过这个遭遇海难的孩子。如果之前见他是因为怜悯,那么现在却是被少年的品质所感动了。

    “柯罗德,你很不错,我会派梅丽管家照看他们!但凭这份品质,我相信你的名字必将照耀整个东海。”

    可雅小姐依偎在爸爸的怀中,小小年纪的她还听不懂一些话,只是觉得眼前少年的身影跟父亲一样高大。

    到家的时候,班奇娜母子显然已经等了好一会。乌索普冒着通红的眼泡,嘟着嘴一句话也不说。班奇娜更加憔悴了,微笑着给柯罗德布置好碗筷。

    “好久没做饭了,不知道还合不合你的口味。”

    “很好吃!”嘴里的饭菜异常香甜,柯罗德却费了好大力气才咽下去。

    “那就好!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到了外面一定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天凉了要记得增添衣物,修炼的时候要注意休息;赚了钱要留给自己花,不要总是……”

    班奇娜哽咽,匆匆拉着极不情愿的小不点离去。

    柯罗德默默的吃着,就着泪水,嘴里异常的苦涩。

    “大哥……”乌索普带着哭腔,用手挠着卧室的门。

    “班奇娜妈妈,感谢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以及两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柯罗德此生铭记于心……请您务必保重身体!”

    柯罗德跪在地上,以头抢地,泪水再也不可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