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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八章 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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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夜,星光璀璨,分外美丽。

    白天炙热的温度被凉爽的夜风吹散,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在城市的公园或广场、临江的观景长椅约会乘凉,连带的,街边大排档的生意也格外红火,三两好友相约,几瓶啤酒下肚,尽情畅谈人生理想、分享生活琐碎。

    夜,似乎只是另一个狂欢的开始。

    “啪嗒”

    一粒小石子飞出去,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滚了几滚,才停止下来。

    郑伟打了个饱嗝,嘴巴里喷出浓浓的酒臭,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没有半点焦距,显得醉意朦胧,他脚步踉跄的追上去,又是一脚将那粒小石子再次踢飞。

    “贱人,看、看不起老子,老子踹死你……”郑伟一步三晃的走着,嘴巴里不停的嘟囔,“女人嘛,满大街都是,老子想上哪个就哪个……”

    色迷迷的目光从周围那些穿着时尚的女性身上扫过,丰胸肥臀,细腰轻扭,郑伟觉得喉间一阵干涩,身上的血液仿佛在燃烧,热得要爆炸似的……

    路过的行人均厌恶的瞥了一眼喝的醉醺醺,神情猥琐的郑伟,纷纷远远的避开。

    街边五彩的广告灯闪烁,郑伟揉了揉眼,却被不远天桥的一抹柔白的身影吸引住,似乎在哪里见过,心中一动,脚步不由跟了过去。

    路灯橘黄柔和,或明欲暗之中,那甜美犹带稚气的侧脸映入郑伟的眼帘,很熟悉……被酒精搅得跟浆糊死的脑子,许久才想了起来,是城南中学初三一班的班长,虽然不是他班里的学生,但是常常出入办公室,而且很漂亮,所以他认得。

    夜风吹过,裙摆如浪,轻轻翻动,郑伟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少女那雪白的连衣裙下正在发育、充满青涩诱惑的身体……眼一热,下腹瞬间绷紧,一种邪恶的冲动让他忍不住远远的缀着那个娇柔的少女……

    十点。

    李南璇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她从来没有这么晚的时间还在外面逗留。都是温柔那小妞,非缠着她把这个礼拜的复习重点讲一遍,等她发现时,时间已经迟了。

    过了天桥,李南璇不由加快脚步朝家里走去。这一带是老旧的住宅区,与方才热闹的市区不同,路口只有一盏朦胧的灯,往里则是交错的巷子,里面暗暗的。

    一股寒意从后背窜起,李南璇脚步顿了一下,回头一看,身后的路空荡荡的,黑暗中并无人影,但是心中却有种不安挥之不去,仿佛平日里熟悉的巷子潜伏着什么危险似的。

    “错觉吧……”

    李南璇嘀咕了声,继续走着,但是那种毛骨悚然的压迫感依然环绕,她不由抱紧厚厚的资料袋,朝下一个路灯一路小跑过去。

    “姐姐?”

    前面的巷子中,走出李北宸小小的身影,简单的t恤短裤,清秀白皙的小脸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是绽放在黑夜的白莲,优雅静谧,让李南璇不安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小宸,你怎么在这里?”

    迅速跑到李北宸身边,李南璇呼吸有些急促的问。

    “姐,这么晚了你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所以就想去温姐姐家接你,没想到在这遇到了……”李北宸注意到李南璇慌乱的神色,故作轻松的调侃,道:“姐,你怎么慌慌张张的。该不会是怕黑吧?”

    “不是,小宸,我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似的……”李南璇抿着唇,方才她真的听见身后隐隐传来的喘息声,只是没敢回头。

    闻言,李北宸眼神一冷,锐利的目光望向李南璇身后的巷子,只是夜色浓重,无法察觉什么。

    “姐,别怕,有我在呢。”李北宸眨了眨干净的眸,柔声却坚定的道:“我会保护你的。”

    “乳臭未干的小p孩,装什么大人。”

    被李北宸誓言般的庄重神情逗笑了,李南璇一扫紧张,俏脸重新露出笑容,心中暖暖的握紧李北宸的手,“小弟,我们回家吧。”

    “嗯。”

    路上,李南璇轻声的说着晚上在温柔家的事情,而李北宸嘴角含着微笑,专注的倾听,姐弟两人温馨的拉着手,朝不远处的青石小巷走去。

    只是拐弯时,李北宸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那双狭长秀气的眸,闪着刀锋般凌厉的光芒,冷的惊人……

    “操…”

    巷子某处,传来愤怒的一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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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璇,以后别那么迟才回家。”

    到家后,听李北宸淡淡的提起李南璇路上的遭遇,张美美心中有些后怕。不知不觉,女儿也到了鲜花般的年纪,确实要从各方面多加注意。

    “妈,你别担心,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嘛。”回到温暖的家里,李南璇便把不愉快的事情全部都忘光了,笑眯眯的赖在张美美身边,说道。

    “凡事小心为上,不怕意外只怕万一。”李北宸老气横秋的说道:“以后我就负责接送姐姐了。”

    李南璇还没说话,张美美就笑着捏捏李北宸的小胳膊,眼中的戏谑不言而喻啊。

    “哈哈哈……”看见李北宸郁闷的包子脸,李南璇开心的大笑,许久,才挥手道:“小宸,去把上次我拿给你做的练习材料拿过来,晚上我去温柔家的时候已经顺便把正确答案拿回来了,现在我帮你改改,看正确率有多少。”

    李北宸点了下头,上楼拿了一叠资料,塞给李南璇。李南璇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张美美没收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小孩子不能熬夜,你们俩个有事明天再做吧。”

    “哦。”两小在张美美的命令下,乖乖的回房睡觉。

    第二天,李南璇的叫声惊醒了犹在美梦的李北宸。

    “小宸,快醒醒,开门。”李南璇将房间门敲的一震一震的。

    李北宸睁开困涩的眼,心中无比庆幸,他锁门了,不然估摸着李南璇会直接闯进来,到时候就不妙了,因为他习惯了裸睡。

    慢腾腾的穿好衣服,李北宸一打开门,李南璇便兴奋的冲了进来。

    “小宸,你这些题目都是自己做的?还是有去问同学?”李南璇挥舞着手中的卷子,一脸不可思议。

    她一大早就爬起来给李北宸改卷子,没想到结果出乎意料,居然全部正确,就连颇有难度的附加题也做出来了。

    至于这么兴奋?李北宸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我那天晚上就做完了,只是你没找我拿。”

    “可是,以你的水平……”李南璇一脸不解。李北宸每次都考得很一般,表现得泯然众人,怎么突然间智商就跟坐火箭似的,飞快往上升?

    “呃……”

    看见李南璇怀疑的眼光,李北宸微微一笑,琢磨了一下,道:“姐,我只是临场发挥不好,每次考试的时候,我都会很紧张,所以解题的思路就混乱了,发挥失常。”

    “是这样嘛?”李南璇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北宸,然后抽出两张空白的新卷子,“那你现在当场做给我看。”

    “姐,我还没刷牙洗脸呢……”李北宸很无语。而且他一直觉得打扰他睡觉是一种很不人道的行为。

    “我不在乎,赶紧做。”李南璇迫不及待的催促。

    可我在乎……李北宸嘴角不由一抽。

    在李南璇眨也不眨的监视下,李北宸花了半个小时做完卷子,刚一撂下笔,李南璇就抢过去批改。见状,他耸了一下肩,便自顾的洗刷去了。

    “我的天啊……”

    看着得出满分的两张卷子,李南璇的表情很难以置信,就像看见鱼会上树一般,怔了片刻,随即激动的冲到楼下,“妈,妈,不得了了,小宸开窍了……”

    厕所里,李北宸差点把漱口水咽下去,镜中,那狭长秀气的眸透着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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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的时间总是溜走的飞快,感觉还没做什么,礼拜六日便过了。

    周一到学校时,高文哲就敏锐的发现李北宸的一点变化,与前几天那种云淡风轻不同,那双秀气的眼睛仿佛干净见底,却晦涩难测,唇边的浅笑依旧温文尔雅,但冰冷的没有温度。

    “你错觉了…”

    对于高文哲的疑惑,李北宸怔了一下,随即侧头微微一笑,如斯解释。

    他那琥珀色的眸光闪闪,轻声细语道:“胖子,下午帮我请假吧,我家里有事。”

    “哦,行啊。”高文哲迷失在那抹清浅的微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转回自己座位,片刻,才反应过来,“宸妞儿,你叫谁胖子?岂有此理…”

    唐宁宁笑得眉眼弯弯,大大的眼睛盯着和高文哲嬉闹的李北宸,很明亮。

    城南中学

    星期一下午最后一节课照例是教师大会,所以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

    老实的学生在教室自习,不老实的学生早早便溜出校门,所以没有人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溜进了初三级任老师的办公室,片刻之后,又悄悄的离开。

    “一群吃饱撑着没事做的老头子,浪费时间开个p会议……”

    会议结束后,郑伟心中腹诽,他敷衍的同其他老师打着招呼,懒洋洋的回到办公室坐着。

    这日子真无聊。也许该去找舅舅活动活动,学校待着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政府部门混个一官半职,看哪个女人敢小看他?

    只是在此之前嘛……想起那天晚上的甜美少女,那种青涩的味道似乎更加令人不可自拔,郑伟嘴里发干,眼睛赤热,他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杯子,狠狠灌了一肚子凉茶。

    找个机会玩玩,反正女生脸皮子嫩,不敢说出去。郑伟越想越兴奋,呼吸急促了起来,忽然一阵剧痛从腹中传来,他还来不及起身,便抽搐的倒在地上,嘴角泛起白沫,意识涣散……

    “郑老师,你怎么了?快叫救护车……”

    办公室里一阵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