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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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建国已经一千八百三十四年，从小小的商业共和国开始，到拥有绵延至地平线庞大疆土的伟大帝国。
一共诞生过一百三十七代皇帝。
几乎每百年都会诞生一位伟大的君王。
其中，将共和国转化为帝国，第一次以皇帝之名建立丰碑的，正是希留五世皇帝。
建立君主专制的制度，以暴力手段肃清国内无能的贵族，提拔平民招纳各国人才。
在以吉鲁萨斯·撒加为首的平民英豪们的辅佐下，希留五世发起对于周边国家的大征伐，真正意义上建立起了这座千年帝国的基盘。
因杀伐果断与喜好战争，希留五世被周边诸国以及国内的平民们忌惮，乃至被冠上了[鲜血帝]的称号。
而那已经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在一千五百多年后的现在，许多人已经忘记了当年的铁血皇帝。
以至于那位鲜血帝的埋骨之地，即将被愚蠢的后人，交给希留五世皇帝平生最为仇视的山地异族手中...
“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洛伦佐大尉以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吉鲁·玛古诺大校，他咬着牙齿语气里竟有些恨铁不成钢。
帝国有着整片大陆最严苛的刑法，即便是死后也无法逃脱。
那就是挖祖坟，还有鞭尸...
吉鲁·玛古诺大校与施耐德少校两人正在把自家的祖坟送给异族，顺便把鞭子与掘开皇帝墓穴的锄头也一并奉上。
“你！”洛伦佐大尉指着吉鲁·玛古诺大校的脸：“你们！”手指又指向施耐德少校。
“犯出这种大不敬罪，你们所有的领地都将被没收，财产全部都会被抄没，还有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乃至三代以内的亲族，全都要被处决！”
没错，事到如今，已经达成了领土交换的协议。
帝国要么选择履行这屈辱的条约，将祖坟拱手奉上。
可这关乎到皇室的威望，还有国内贵族与平民的尊严，当今皇帝陛下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种出卖祖宗的丑事发生。
那么只能拒绝履行条约。
这不仅代表帝国一方亲手撕毁了库明人之间的停战条约，让帝国在诸国间颜面扫地，甚至还会引来其他大国的觊觎。
北地也即将再次陷入战火当中，库明人必将与刚刚战败的公国成立联合阵线，一起对帝国发起复仇战...
造成如此大的损失，吉鲁·玛古诺大校与施耐德少校，他们的家族也必然遭到逃脱不了罪责。
成为承担起这次重大外交事故的大罪人，包括妻儿老小的几百口人没一个能活下来..
死后也必将遗臭万年。
才不过只过了一千多年，竟然连鲜血帝的陵寝所在之处都能忘记。
难道帝国这棵苍天大树的枝干真的已经腐朽到这种程度了吗？
还是说，他们除了打击政敌专权敛财，连国家的利益，还有祖宗的荣誉都抛到脑后了？
吉鲁·玛古诺大校得知自己犯下多大的罪过后，盛怒之下一把将施耐德少校提了起来。
“瞧你做的好事！为什么不提前调查清楚！现在已经与库明人签订了条约，还怎么补救！！！”
说完，将施耐德少校扔到了一边，这一摔力道齐大，施耐德差点被摔晕了过去。
惊恐与求生的本能让他艰难爬到吉鲁·玛古诺大校脚边，抱住了吉鲁·玛古诺大校的裤腿。
“大校！请您千万不要生气，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请让我去与青之女王沟通，重新制定新的领土交换条约，这样的话...”
“砰！”地一声，吉鲁·玛古诺大校一皮鞋将施耐德少校的门牙都踹掉了。
“你这个蠢货！还想继续给我挖坑吗！你自己找死不要连累我！这种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再交给你去处理！”
说着，吉鲁·玛古诺大校看向了洛伦佐大尉：“洛伦佐...抱歉，是我德行不够，竟然听信了这种小人的谗言，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这件事，能否交给你去办...”
洛伦佐大尉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一样，坐到了床边。
“抱歉...我想...我没有那个能力做成这件事。”
“既然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推进这件事，领地也是您与施耐德少校一起划出去的，这件事，自然还得由你们去做，只希望青之女王能够让步吧...”
洛伦佐大尉已经太累了，实在不想再掺和到这件事当中。
好在，领土交割还有十天，只要十天内与青之女王达成新的协议的话，就没有问题。
看着眼前瞬间苍老了十岁的吉鲁·玛古诺大校，洛伦佐大尉想到自己刚来北境要塞的那一天。
自己这些年来，也多亏了吉鲁·玛古诺大校的照顾啊。
洛伦佐大尉终究还是心软了，不愿意看到吉鲁·玛古诺大校以及他的家人们被处决。
“如果您觉得我在身边更好的话，我愿意陪您走这一趟。”
吉鲁·玛古诺大校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咬着牙扭头走到了施耐德身边，一把将他的头发揪住：“现在，立刻去备马！我们连夜再去一次阿鲁盖尔防御要塞！你就算是跪下来舔青之女王的鞋底，也要求他们答应我们更换领地的请求！”
说着，他又看向了铃：“你也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休息了，带上需要的资料，在去的路上开始着手起草新的条约！把聚龙山去掉，留下足够的空白等青之女王开价，无论他们再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只能答应了！”
吉鲁·玛古诺大校朝洛伦佐大尉投来的求救的眼神。
洛伦佐大尉依然冷着脸，没有理会他，只是艰难挺直了脊梁，重重叹了口气，朝屋外走去。
“赫尔...这一切难道都是你的安排吗？”心里默默产生了这个念头。
次日清晨，四匹快马赶到了阿鲁盖尔防御要塞，破例得到了青之女王的特别召见。
“吉鲁·玛古诺大校，还有铃...这位是...洛伦佐大尉吧？这才过半天的时间，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女王芭茜雅很自然跳过了一脸狼狈相的施耐德少校。
“那个...事出突然，请恕我们冒昧造访，其实是，在领土交换的条约中存在一些问题。”
“问题？没有问题吧，我也亲自仔细查看过条约的内容，我没有看到任何问题啊？”
“是...是这样的...”
吉鲁·玛古诺大校尽管面色焦急，依然努力保持着礼貌：“聚龙山这处领土，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无法交付给贵方...能否允许我们为贵方另选一处领地作为交换，重新签订条约呢？”
“哈？”青之女王立刻冷了脸：“开什么玩笑...酒也喝了，条约也都签了，我刻意拿着地图一笔一划给那位施耐德少校选出来的领土，现在告诉我，因为你们原因的无法正常交付？吉鲁·玛古诺大校，你是认真的吗？”
“真的非常抱歉，可我们的确无法将这处领土交付...所以...”
青之女王轻轻咳嗽一声，然后用极其吃惊的表情看向了吉鲁·玛古诺大校：“您的意思是说，想要撕毁领土交换的条约，顺便把停战协定也取消了，与我们库明人正式开战吗？”
“不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能否允许我们另外让出一块领土，不！我可以拿出我在北境的所有领土，灰烬谷，绿原村，还有...”
女王芭茜雅冷笑一声，随后打了响指，突然冲进了十几名库明人的勇士将吉鲁·玛古诺大校他们团团包围。
“抱歉，与你们帝国人不同，我们库明人非常重视承诺，即便你们拿出帝国的首都与我做交换，我都不会答应，我劝你们一句，要是在继续纠缠下去，可就是正式与我们宣战了...”
施耐德少校立刻拜倒在女王的脚下，不断用脑袋砸地板：“非常抱歉！都是我的疏忽！请您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们的请求！拜托您了！”
女王瞟了施耐德少校一眼，用异常流利的帝国话缓缓开口。
“你还记得那一天吧，就是我们见面谈判的那一天，你记得那天你是怎么侮辱我的吗？说什么发情的母猪...山猴子...粪堆...之类的话，我没有当场宰杀你这坨狗屎已经是看在停战协定的面子上了！”
施耐德少校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他看向同样已经惊掉下巴的吉鲁·玛古诺大校。
“你...竟然向女王说出过那种失礼的话吗？”吉鲁·玛古诺大校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失礼？岂止是失礼，那简直是对我们库明人的集体侮辱...这个家伙以为我听不懂帝国话，用无比下流的话当面辱骂我，怎么？铃，你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吉鲁·玛古诺大校吗？”
铃被这么问到，也发现吉鲁·玛古诺大校正死死看着自己。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
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时，洛伦佐大尉站了出来：“女王大人，请允许我代替施耐德少校向您赔罪，我以帝国军人的荣誉起誓，施耐德少校辱骂您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出一个让您满意的答复，您说呢？吉鲁·玛古诺大校。”
吉鲁·玛古诺大校被点到立刻接过话茬：“是的！这一切都怪我对属下管教无方，出了这等重大的外交事故，我们一定不会姑息，请您能给我们一些时间，等之后，我们必定给您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听到这个答复，女王芭茜雅此刻总算是长叹一口气，脸上也重新浮现起了笑容。
“好吧，既然吉鲁·玛古诺大校与洛伦佐大尉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愿意相信贵方。”
“那关于重新签订领土交换条约的事情...”
吉鲁·玛古诺大校还没有说完，再次被女王抬手打断：“先别忙，反正还有九天的时间，这件事是你们的错误导致的，总不能让我们库明人替你们帝国承担责任吧。”
“如果是想收回约定好的聚龙山，请拿出备选的方案来，至于与我方的谈判者...这位施耐德少校显然已经不合适了，这样吧，让你们那位赫尔·海姆少尉来跟我谈吧。”
“我们库明人尊重强者，如果是他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听到女王松口，吉鲁·玛古诺大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洛伦佐大尉与铃则同时一惊。
他们俩几乎同时猜到，果然领土交换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赫尔提前设下的圈套...
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
在要塞防卫战之后，赫尔就一直被停职反省，连一步都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与外界联系。
他是怎么设下这个陷阱的呢？
帝国建国已经一千八百三十四年，从小小的商业共和国开始，到拥有绵延至地平线庞大疆土的伟大帝国。
一共诞生过一百三十七代皇帝。
几乎每百年都会诞生一位伟大的君王。
其中，将共和国转化为帝国，第一次以皇帝之名建立丰碑的，正是希留五世皇帝。
建立君主专制的制度，以暴力手段肃清国内无能的贵族，提拔平民招纳各国人才。
在以吉鲁萨斯·撒加为首的平民英豪们的辅佐下，希留五世发起对于周边国家的大征伐，真正意义上建立起了这座千年帝国的基盘。
因杀伐果断与喜好战争，希留五世被周边诸国以及国内的平民们忌惮，乃至被冠上了[鲜血帝]的称号。
而那已经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在一千五百多年后的现在，许多人已经忘记了当年的铁血皇帝。
以至于那位鲜血帝的埋骨之地，即将被愚蠢的后人，交给希留五世皇帝平生最为仇视的山地异族手中...
“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洛伦佐大尉以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吉鲁·玛古诺大校，他咬着牙齿语气里竟有些恨铁不成钢。
帝国有着整片大陆最严苛的刑法，即便是死后也无法逃脱。
那就是挖祖坟，还有鞭尸...
吉鲁·玛古诺大校与施耐德少校两人正在把自家的祖坟送给异族，顺便把鞭子与掘开皇帝墓穴的锄头也一并奉上。
“你！”洛伦佐大尉指着吉鲁·玛古诺大校的脸：“你们！”手指又指向施耐德少校。
“犯出这种大不敬罪，你们所有的领地都将被没收，财产全部都会被抄没，还有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乃至三代以内的亲族，全都要被处决！”
没错，事到如今，已经达成了领土交换的协议。
帝国要么选择履行这屈辱的条约，将祖坟拱手奉上。
可这关乎到皇室的威望，还有国内贵族与平民的尊严，当今皇帝陛下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种出卖祖宗的丑事发生。
那么只能拒绝履行条约。
这不仅代表帝国一方亲手撕毁了库明人之间的停战条约，让帝国在诸国间颜面扫地，甚至还会引来其他大国的觊觎。
北地也即将再次陷入战火当中，库明人必将与刚刚战败的公国成立联合阵线，一起对帝国发起复仇战...
造成如此大的损失，吉鲁·玛古诺大校与施耐德少校，他们的家族也必然遭到逃脱不了罪责。
成为承担起这次重大外交事故的大罪人，包括妻儿老小的几百口人没一个能活下来..
死后也必将遗臭万年。
才不过只过了一千多年，竟然连鲜血帝的陵寝所在之处都能忘记。
难道帝国这棵苍天大树的枝干真的已经腐朽到这种程度了吗？
还是说，他们除了打击政敌专权敛财，连国家的利益，还有祖宗的荣誉都抛到脑后了？
吉鲁·玛古诺大校得知自己犯下多大的罪过后，盛怒之下一把将施耐德少校提了起来。
“瞧你做的好事！为什么不提前调查清楚！现在已经与库明人签订了条约，还怎么补救！！！”
说完，将施耐德少校扔到了一边，这一摔力道齐大，施耐德差点被摔晕了过去。
惊恐与求生的本能让他艰难爬到吉鲁·玛古诺大校脚边，抱住了吉鲁·玛古诺大校的裤腿。
“大校！请您千万不要生气，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请让我去与青之女王沟通，重新制定新的领土交换条约，这样的话...”
“砰！”地一声，吉鲁·玛古诺大校一皮鞋将施耐德少校的门牙都踹掉了。
“你这个蠢货！还想继续给我挖坑吗！你自己找死不要连累我！这种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再交给你去处理！”
说着，吉鲁·玛古诺大校看向了洛伦佐大尉：“洛伦佐...抱歉，是我德行不够，竟然听信了这种小人的谗言，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这件事，能否交给你去办...”
洛伦佐大尉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一样，坐到了床边。
“抱歉...我想...我没有那个能力做成这件事。”
“既然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推进这件事，领地也是您与施耐德少校一起划出去的，这件事，自然还得由你们去做，只希望青之女王能够让步吧...”
洛伦佐大尉已经太累了，实在不想再掺和到这件事当中。
好在，领土交割还有十天，只要十天内与青之女王达成新的协议的话，就没有问题。
看着眼前瞬间苍老了十岁的吉鲁·玛古诺大校，洛伦佐大尉想到自己刚来北境要塞的那一天。
自己这些年来，也多亏了吉鲁·玛古诺大校的照顾啊。
洛伦佐大尉终究还是心软了，不愿意看到吉鲁·玛古诺大校以及他的家人们被处决。
“如果您觉得我在身边更好的话，我愿意陪您走这一趟。”
吉鲁·玛古诺大校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咬着牙扭头走到了施耐德身边，一把将他的头发揪住：“现在，立刻去备马！我们连夜再去一次阿鲁盖尔防御要塞！你就算是跪下来舔青之女王的鞋底，也要求他们答应我们更换领地的请求！”
说着，他又看向了铃：“你也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休息了，带上需要的资料，在去的路上开始着手起草新的条约！把聚龙山去掉，留下足够的空白等青之女王开价，无论他们再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只能答应了！”
吉鲁·玛古诺大校朝洛伦佐大尉投来的求救的眼神。
洛伦佐大尉依然冷着脸，没有理会他，只是艰难挺直了脊梁，重重叹了口气，朝屋外走去。
“赫尔...这一切难道都是你的安排吗？”心里默默产生了这个念头。
次日清晨，四匹快马赶到了阿鲁盖尔防御要塞，破例得到了青之女王的特别召见。
“吉鲁·玛古诺大校，还有铃...这位是...洛伦佐大尉吧？这才过半天的时间，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女王芭茜雅很自然跳过了一脸狼狈相的施耐德少校。
“那个...事出突然，请恕我们冒昧造访，其实是，在领土交换的条约中存在一些问题。”
“问题？没有问题吧，我也亲自仔细查看过条约的内容，我没有看到任何问题啊？”
“是...是这样的...”
吉鲁·玛古诺大校尽管面色焦急，依然努力保持着礼貌：“聚龙山这处领土，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无法交付给贵方...能否允许我们为贵方另选一处领地作为交换，重新签订条约呢？”
“哈？”青之女王立刻冷了脸：“开什么玩笑...酒也喝了，条约也都签了，我刻意拿着地图一笔一划给那位施耐德少校选出来的领土，现在告诉我，因为你们原因的无法正常交付？吉鲁·玛古诺大校，你是认真的吗？”
“真的非常抱歉，可我们的确无法将这处领土交付...所以...”
青之女王轻轻咳嗽一声，然后用极其吃惊的表情看向了吉鲁·玛古诺大校：“您的意思是说，想要撕毁领土交换的条约，顺便把停战协定也取消了，与我们库明人正式开战吗？”
“不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能否允许我们另外让出一块领土，不！我可以拿出我在北境的所有领土，灰烬谷，绿原村，还有...”
女王芭茜雅冷笑一声，随后打了响指，突然冲进了十几名库明人的勇士将吉鲁·玛古诺大校他们团团包围。
“抱歉，与你们帝国人不同，我们库明人非常重视承诺，即便你们拿出帝国的首都与我做交换，我都不会答应，我劝你们一句，要是在继续纠缠下去，可就是正式与我们宣战了...”
施耐德少校立刻拜倒在女王的脚下，不断用脑袋砸地板：“非常抱歉！都是我的疏忽！请您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们的请求！拜托您了！”
女王瞟了施耐德少校一眼，用异常流利的帝国话缓缓开口。
“你还记得那一天吧，就是我们见面谈判的那一天，你记得那天你是怎么侮辱我的吗？说什么发情的母猪...山猴子...粪堆...之类的话，我没有当场宰杀你这坨狗屎已经是看在停战协定的面子上了！”
施耐德少校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他看向同样已经惊掉下巴的吉鲁·玛古诺大校。
“你...竟然向女王说出过那种失礼的话吗？”吉鲁·玛古诺大校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失礼？岂止是失礼，那简直是对我们库明人的集体侮辱...这个家伙以为我听不懂帝国话，用无比下流的话当面辱骂我，怎么？铃，你没有把这些事告诉吉鲁·玛古诺大校吗？”
铃被这么问到，也发现吉鲁·玛古诺大校正死死看着自己。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
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时，洛伦佐大尉站了出来：“女王大人，请允许我代替施耐德少校向您赔罪，我以帝国军人的荣誉起誓，施耐德少校辱骂您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出一个让您满意的答复，您说呢？吉鲁·玛古诺大校。”
吉鲁·玛古诺大校被点到立刻接过话茬：“是的！这一切都怪我对属下管教无方，出了这等重大的外交事故，我们一定不会姑息，请您能给我们一些时间，等之后，我们必定给您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听到这个答复，女王芭茜雅此刻总算是长叹一口气，脸上也重新浮现起了笑容。
“好吧，既然吉鲁·玛古诺大校与洛伦佐大尉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愿意相信贵方。”
“那关于重新签订领土交换条约的事情...”
吉鲁·玛古诺大校还没有说完，再次被女王抬手打断：“先别忙，反正还有九天的时间，这件事是你们的错误导致的，总不能让我们库明人替你们帝国承担责任吧。”
“如果是想收回约定好的聚龙山，请拿出备选的方案来，至于与我方的谈判者...这位施耐德少校显然已经不合适了，这样吧，让你们那位赫尔·海姆少尉来跟我谈吧。”
“我们库明人尊重强者，如果是他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听到女王松口，吉鲁·玛古诺大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洛伦佐大尉与铃则同时一惊。
他们俩几乎同时猜到，果然领土交换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赫尔提前设下的圈套...
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
在要塞防卫战之后，赫尔就一直被停职反省，连一步都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与外界联系。
他是怎么设下这个陷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