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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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砂看着他的样子,不知道该安慰什么,曲云飞如果想给陆司错下套他想跑也跑不了,朱砂忍不住想劝他离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陆司错苦涩的一笑,精神好了一些问:“太后还记得皇上的吗?”

    朱砂愣了一下,不解他为什么提这个问题:“恩,印象不多,她死的时候我十三岁,只记得是个很温柔很小心的女人。当年先帝切切实实的宠爱过一段时间,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死了,怎么提起她?莫非皇上说了什么?”

    陆司错摇头:“皇上似乎从未提过加封他的事。”

    朱砂想了想,确实,从夏之紫登基到现在第一位他追封的折子都没有:“大概为了避嫌,毕竟以前是本宫当朝。”

    陆司错突然道:“太后,如果皇上的还活着呢?”

    朱砂骤然看向陆司错,心里顿时了然,目光错综复杂:“她还活着?!”

    陆司错颔首,这件事朱砂有权先知道且全权处理:“那个时候你还小,先帝很宠爱皇上的,在你还没成长起来的时候,郑良人是先帝唯一爱过的女子,皇陵旁边的少陵当初就是为她修建,皇上出生的时候先帝非常高兴,微臣从未见先帝笑的那么开心过,可……”

    陆司错觉的好笑,最终先帝也没守住他的承诺:“后来先帝有了你,他渐渐开始疏远郑良人,他怕你知道他曾为那个女人付出太多,所以想要除掉她,郑良人的死是先帝一手策划,先帝本来是真想处死郑良人,但皇上一哭,皇上最终把她驱逐出去,但对外宣称她死了,先帝当时恐怕是为了安抚太后的心才有了当年的逼宫。”

    朱砂脸色阴郁的缕着手里的丝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因为陆司错的提醒倾巢而出,先帝强硬的封妃令是在她十三岁那一年,他喝多了,不官她怎么叫,他还是如愿。

    她本来是敬他的,那样的男人即便到了那个年龄也有让人心折的资本,何况她死时四十多岁,爱慕先帝没什么不对,可不对就不对在彼此的身体,先帝五十岁她才十三,这种差距让他疑神疑鬼,百般羞辱。

    心底对她百般好百般疼宠不假,可他晚上没有能力时,刑具一样没少折磨她,她当时叫天天不应的恨谁能体会,哪怕天亮后他千般哄她也没了好脸色,当年百官上书,说她霍主说她挥霍无度,群妃恨不得剥了她的皮。

    朱砂冷笑,她奢侈?她算什么,先帝折磨完人第二天又心疼的要对她好,她能奈何他吗,是,她承认她身体娇贵,好汤好水好粉的伺候着都嫌不够,怪她吗啊!这都是先帝一手养起来,她从不甘到习惯,慢慢也适应了,不就是那么回事。

    抛弃晚上的狼心狗肺不谈,先帝一直在朱砂心里保留着初见时的高大威猛,也不否定他是决断乾坤的伟帝,可他死时她一样畅快,她不是万能的,十三四岁的她逃不出一个帝王的禁锢,更不能理解先帝为了她的疯狂,他要杀他爱过的女人跟她有什么关系、他要送她后位与她何干,即便那些女人要恨,就恨先帝好了。

    朱砂冷冷的盯着手里的丝帕,有一下没有一下的缕着,似乎什么都没想又什么都在想。

    陆司错猜到朱砂想到不愉快的事了,他上前一步小心的劝慰:“太后,先帝已经死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先帝对太后不薄。”

    朱砂冷哼:“是吗,我怎么觉的他是为了那个女人的儿子,本宫看他是想立夏之紫当皇帝,只有本宫傻的给他养儿子!”

    陆司错颤了一下,忍着嫉妒开口:“太后稍安勿躁,先帝对您一片赤忱,天理可鉴,至于皇室,微臣觉的先帝是怕太后受了委屈,所以才除此下册,太后千万别伤了凤体。”

    朱砂垂下头,降下心里的脾气,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今天只所以想多了估计是因为陆司错在场,他真切的陪她走过那段时间,所以更让人容易记起:“你想我怎么做?恢复她的太后位置?”陆司错可是贤臣,绝对的忠君爱国,朱砂略带不服气的想着。

    陆司错苦笑,看着朱砂的样子,他暗怪自己这些年的确没为她想过,所以他破天荒的道:“太后,先下手为强,郑贵人一直在少陵旁为先帝守陵,万一让她见了皇上,唯恐生变。”

    朱砂惊讶的看着陆司错?似乎第一次认识他般傻傻的看着。

    陆司错像往常一样宠溺的望着她,真心实意的道:“对不起。”他以后会以她的安全和利益多考虑,他怕万一郑贵人记恨当年的事,对朱砂太不利。但他记得郑贵人是个非常孱弱的人……善良和蔼,希望他今日的话,不会为那样的人带来灾祸,即便带来了不幸,他一定为她多烧些纸钱。

    朱砂的心涌起少有的波澜,脑海里的委屈悄然不见,她很感激此刻陆司错为她做出的考量,朱砂垂着头,似乎想起她和他过去的种种过去。

    陆司错看着脚尖,为自己曾经真真正正做错的那几次忏悔,他确实是别人口中的贤臣,却从不是她心中想要的政策,他一次又一次的顶撞对刚接位的朱砂而言,是威严和能力的双重挑衅。

    陆司错愧疚不已,当年是他太自信,今天这样的下场他接受,他知道朱砂想让他离开,可他受的住,能陪在她身边,这次就让他妥协,他会学着做一个‘闲臣’。

    朱砂抬起头,表情已经转淡,重新挂上太后的威仪:“皇上听说过此事吗?”

    陆司错想想,不确定的摇摇头:“应该没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皇室又一直被圈禁。所以皇上应该不知道,但微臣担心解除圈禁后有对太后怀恨在心的人向皇上提及此事,即便太妃们不知道皇上的还活着,单是先帝为了你斩杀皇上的事实,足够让皇上为难。”

    朱砂突然道:“皇上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吗?”

    “这……”陆司错不敢保证:“皇上仁孝,当然不会让太后为难,可为了太后好,还是别让皇上察觉这件事。”万一皇上心里有心结怎么办,毕竟因为朱砂皇上的亲亲才落的如此下场,如果没了当年的朱砂,登上后位的说不定就是郑贵人。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朱砂笑了,她的地位不是建立在儿子的身上,多一个太后少一个太后她也不介意,可不表示她就愿意有人分享地位。

    陆司错闻言,嘴角忍不住笑了,他喜欢朱砂身上的自信,永远不可撼动:“微臣愿意先帮太后探路。”

    朱砂看他一眼,思索的抵着下巴想事情,这件事值得她劳师动众吗:“……也行……”

    陆司错心情顿时好了,即便朝政不需要她,只要太后需要就行:“微臣先行告退。”

    朱砂恩了一声,没有再看陆司错,低着头让他走了。

    朱砂望着窗外依然如初的景色,心里微不可查的叹口气,这场拉锯走到这一步,谁也不是优胜者。

    陆司错刚出静心殿,荣安已经候在外面多时,恭敬的道:“陆大人,皇上请您过去。”

    陆司错苦笑,难得还有人记得他:“请,荣公公。”

    上书房内已经没有了外人,夏之紫趁批阅折子的空挡让陆司错入座。

    陆司错不敢,站着已经是奢侈:“皇上匆忙叫微臣来有何要事,是不是微臣做错了什么?”

    夏之紫放下奏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透着股阴森森的凉意:“爱卿跟太后说了什么?!”

    陆司错急忙跪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太后知道了。

    夏之紫脸色顿时阴沉:“太后的用度何时轮到你弹劾了!太后吃的什么用的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用了你的税钱!还是抢了你家的良田!”说着一份坚硬的折子瞬间砸在陆司错头上,一块淤青赫然浮现。

    陆司错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与藏在心里的阴霾比,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微臣希望太后在史书上有个好名声。”

    夏之紫看着陆司错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冒火:“太后的名声是省吃俭用得来的!你也太小看咱们夏国的太后了,她下令屠杀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她的名声,她一个都不放过的时候你怎么不但心她的史书,朕到点觉的稀罕了,累累白骨和政绩没人盯着反而关心太后一顿饭吃了几粒稻谷,史册还真是有雅兴。”

    陆司错垂着头无话可说,或许他认为对的是,在此刻是没有必要的。

    夏之紫望着陆司错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服气,这帮臣子永远都以为他们是最对的,稍稍受了委屈开始诋毁君主的能力。

    老臣又如何,还不是经不住时间的打磨,当年的意气风发如今也所剩无几,难得还有一颗随时报效国家的心,夏之紫站起来从积尘的书案下面拿出两张以前的折子扔他面前:“好好看看,如果还不服气再找朕理论。”夏之紫说完继续批阅龙案上的折子。

    陆司错翻开,上面写着历代皇室的开销,总体水平均是二十万两白银上下,其中不包括节庆日子对下位的赏赐,皇家的支出占大部分,皇后和后宫的支出也相当可观。

    夏之紫头也不抬的道:“念在你一片忠孝,朕可以给你解释,目前皇宫的开哨也是二十万两上下,只是朕缩减了帝寝殿的用度,后宫目前也没有什么主子,所以开销全在太后宫里,除此之外,先帝为母后留了一笔外财供应太后的支出,请问陆大人觉的还有什么不妥。”

    陆司错垂着头无话可说,皇上牺牲自己的利益给了太后,皇家又没有多支出银两,他还有什么立场说话。

    夏之紫冷哼一声继续:“除了那些,以曲太督为首的大臣自动为太后收集珍品,用的是他们平日的俸禄,所以太后的花销缩不缩减你应该去问他们而不是质问太后。”

    陆司错骤然觉的他办了件蠢事。

    夏之紫抬起头,对他此刻的表情非常满意,却突然发难道:“以后你再敢拿这些事烦太后别怪朕不给你面子!”

    “微臣该死。”陆司错的额头抵着地面,心里五味参杂。

    “出去!”

    陆司错从上书房出来,准备觐见的臣子已经等了很多。

    苗帆见他出来非常激动地捅捅兄弟:“就他!就是他!像个傻子一样弹劾太后的用度,嘿嘿,当时差点没把我笑死,老兄,你真该看看当时他的壮举,我还没见过这么傻的大臣。”

    荣安浮尘一扫,高声道……“皇上传苗行走、沈行走觐见!”

    陆司错低着头饶过窃窃私语的同僚,苦笑的出来皇宫,为官这么多年,从未像这一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无能可笑,说来汗颜,除了在金国受到君主的厚爱外,他从未在这里收到该有的重视,可这里却是他的家有他想着的人。

    陆司错打起精神坦然接受此刻的失败,决定以后真真切切的为朱砂多想。最重要的是,皇上此时很敬重太后,希望他一如既往下去。

    夏之安带着驸马进宫了,一身已婚装扮的夏之安透着小女人的幸福和红润:“参见母后,母后金安。”

    朱砂满意的望着女儿再看看一旁玉树凌风的女婿,满意的点头:“好,回来就好,到母后这里坐。”

    夏之顺风一般的闯进来,兴奋的撞姐姐怀里,不管不顾的诉苦:“姐姐,我好想你,想的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以后都不要走了好吗,留在宫里陪我和母后行不行。”

    曲典墨急忙扶住险些被撞倒的夏之安,关心的道:“公主小心。”

    夏之安愣了一下,诧异的看他一眼,想起是在母后面前不自觉的发笑,他还真会演戏。

    朱砂会心一笑:“行了,你姐姐刚回来瞧你哭哭啼啼的样子,都到母后这里来,让母后看看小安长胖了吗?”

    曲典墨候在一旁低着头站着,太后今天穿的是正统宫装,脸上的妆容很淡,发饰简单却不失威严,虽然不如上次见时令人心颤,可典墨莫名的心安,至少此刻的太后一派天家威严,让他不至于少了分寸。

    夏之顺经过曲典墨身边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抢走她姐姐,她姐姐也不回离开她。

    曲典墨当没看见顺公主的不友善,以顺公主的脾气该头疼的是徐天放,将来刁蛮婆婆碰到刁蛮儿媳,徐家一定又是京城的一出好戏。

    夏之顺狠狠的瞪他一眼:“看什么看!小心本公主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胡闹!”朱砂瞬间拽过夏之顺恼怒的训她:“曲修正是你的长者,怎么能如此放肆。”转而歉意的看向曲典墨:“都怪本宫平日把她们宠坏了,曲修正别放在心上。”

    夏之顺气鼓鼓的嘟起小嘴。

    夏之安失笑,拉着她坐自己旁边:“你看你,我不是回来了吗,别让你看了笑话。”

    曲典墨拱手:“顺公主聪明伶俐,臣有幸得公主诚心相待是微臣的荣幸,太后不比挂心。”

    朱砂闻言更加满意,不愧是曲家的少爷,果然进退有度。

    夏之风带着妹妹们进来,瞄了眼偷跑的妹妹无言以对:“儿臣参见太后,儿臣照看妹妹不利,请母后责罚。”

    夏之顺小嘴又嘟起来:“哪有,我是太想见姐姐了,母后,你下旨让姐姐留在宫里好不好,好不好吗?”

    曲典墨闻言突然拱手道:“太后,既然小公主想念安公主,不如让安公主陪小公主在宫里住几天,安公主这些天离开皇宫万分想念太后,平日茶饭不思,微臣担心公主盼出病来。”

    朱砂悄然看向曲典墨。

    曲典墨态度如常,眉宇间充满了对公主的担心,似乎不舍又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朱砂转向夏之安,见她眉宇依旧,隐隐有疲倦之色,张口道:“既然如此,就留安公主住几天好了。”

    夏之顺闻言高兴的叽叽喳喳乱叫。

    夏之安看了曲典墨一眼,避开母后的打量才敢露出一丝伤怀之色。

    曲云飞正跟徐君恩谈事情,听到属下来报,笑的无比讽刺:“徐熊,陆司错这种人才举世罕见,他还真去找太后了,你说,你怎么就有如此有病的兄弟,兄弟甘拜下风。”

    徐君恩闻言感慨的赔笑:“曲云飞,陆司错只是有些吹毛求疵,他没有恶意,何况没人告诉他怎么回事他怎么知道,说到底你们别总排斥他,他也不至于在朝堂上闹出笑话。”

    曲云飞不屑于故:“想不闹笑话,他就要学会老实听话,当年谁不是从笑话的路上走过来的,抗的住了就是那么回事,下次你告诉他,让他长个心眼别像个傻瓜。”

    徐君恩闻言,忍不住劝道:“云飞,他不容易,你放下成见帮帮他,就算不帮别总使绊子,他跟我同岁,干不了几年了,再遇到你们这样的大臣,不是挤兑吗。曲云飞,得饶人处且饶人。”

    曲云飞喝杯茶嘴角邪魅的扬起:“见到同病相怜的人舍不得了。”

    徐君恩闻言撇开头不再提,他傻了才相信曲云飞能动之以情:“出兵的事咱们从长计议,今日累了,告辞。”

    曲云飞无所谓:“送客。”徐熊长本事了,没事还闹个小脾气。

    凶猛的虎头雕刻镇守在夏国第一武将徐君恩的府邸,巍峨大气的风格彰显着一代武臣的尚武风气,这里绿瓦虎刻,屋檐的浮雕是一幅幅活灵活现的虎头问鼎。

    徐天放吃了晚膳刚打算出去。

    徐夫人带着丫头堵在书房之外,四十多岁的徐夫人早已没有姿色,也不屑在坐几年前借刀杀人的把戏,现在的她是徐家堂堂正正的女主人,她想谁死不用借助他人之手。

    徐夫人珠光宝气的站在哪里,头上的发饰镶嵌了二十多颗宝石,一身华贵的衣物全是顶级织造,十指上闪耀着十二枚戒指,可却奇迹般的不显俗气,没有爱情的老女人,晚年追求的无非是更华贵的外表:“你要去哪?你已经不小了,迎娶公主迫在眉睫,不要沾染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徐天放恭敬的对母亲行礼,眼里流露出少有的敬重和柔和:“娘不用担心,孩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徐夫人心疼的走过去,怜爱的把手搭在儿子肩上,温和的道:“天放,娘知道你不高兴,放松的方式有很多没必要非去那种地方,你现在是臣子万一让人抓住了把柄你让娘怎么活。”

    徐天放拍拍母亲的手,安抚道:“娘,你想多了,孩儿和巫崖去挑马。”

    徐夫人闻言求证的看着儿子,眼里的关切和天真瞬间掩盖了她满身的铜臭。

    徐天放点点头,难得孩子的气的向母亲保证:“真的。”在徐天放儿时的记忆里,整个徐家除了母亲与他们相依为命,父亲从未正眼看过他们。

    徐天放出来后,去找巫崖,巫崖早已被苗帆叫出去喝酒,徐天放无奈只能先回去,路过京城知名的留香巷时,他想了想,抬脚向情楼走去。

    老地方、老主顾、老情人,一间清雅的院子里,卿儿抚着琴弹起唯一的知己听。

    徐天方坐在主位,吃着难得的家常菜,聆听京城第一琴师的绝技,他早忘了什么时候起他经常来到这里,忍不住想看看卿儿,哪怕只是听一首曲子也觉的心里充实。

    卿儿弹琴随心,不张扬不求精,情到浓时跌宕起伏情转淡时曲声无韵,她说琴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说琴有满腔理想的时候、她还说琴有想让你疼的时候。

    卿儿第一次见徐天放时,她只是情楼里一个不起眼的丫头,被客人灌了酒哭哭啼啼的在院子为小姐烧火,那个时候徐天放为她吹了一首曲子,对她笑。

    第二次见,他和一群朋友叫了情楼最顶尖的姐姐们跳舞,娘亲说,他们是京城的显贵,得罪不起的客人,送水的丫头都要挑情楼最好的,而她没在其中。

    再后来,她努力让自己出彩,学琴艺时尤其用心,她必须让他注意她,哪怕只一眼。

    她成功了,她买了她的初夜,讽刺的是,他比没有要她,他似乎只喜欢听她谈情,听她抛弃身份时对他抱怨的话语,可,她总是很不安,他不早知道他想什么,就像不知道此刻他为什么突然在这里。

    卿儿不接客,她是徐少爷养的女人无人不知,开始她并不满足他的忽视,渐渐的反而习惯了,也摸透了他的脾气,就像想在,他不说话却在饮酒,证明他心情很好。

    卿儿漫不经心的抚着琴,性情散漫的问:“有什么开心的事,让徐少爷也能贪杯?”

    徐天放喝杯酒,嘴角难得扬起放松的笑意:“想一个傻子,我觉的,一个人如果想另一个人死是何其简单的事。”就像早朝上的陆司错,彻底被愚弄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卿儿见他笑了,停下琴弦走过去柔顺的偎在他怀里:“我不懂那些东西,对了,上个月奴家和行文在街上见到曲家的大公子,你猜怎么着,行文妹妹说从未见过如此傻的呆子,曲家少爷真有意思。”

    徐天放闻言突然看向她:“你见到他了?”

    卿儿不明所以的坐起来,小心谨慎的开口:“恩。”

    徐天放揽过她,重新恢复宠溺:“他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新婚燕儿,你说她会出现在这里吗?让行文别想些有没有的,那个人娶的是当朝安公主,她高攀不起。”

    卿儿闻言苦涩的揽住他的脖子:“奴家知道,奴家只是见行文妹妹高兴才一时说错了话,请徐少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