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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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杨沉最不想见到的人，他的每个眼神都好像在说着恶狠狠的话。我曾经听闻，杨沉一直不肯娶妻，因为他在等一个人。他等的，定是小姐。老爷不舍得小姐，所以一直没有许人家，一有意的时候，杨沉就立马派人去提亲。老爷也被小姐折磨够了，像烫手的山芋一样扔给了杨沉。
杨沉等了几年，才如偿所愿地娶得了自己的心爱之人。
可是，新娘却被调了包。
我可以猜到杨沉心里的愤怒，他就在我的前面走着，我在后面默默地跟着。回到房里的时候，他对馨儿道：“把她的所有东西都收拾一下，放在包袱里。”
然后，他就走向了书桌，提起狼毫，开始写东西。我走过去讨好道：“我帮你研磨吧。”“好。”他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我以为他的心情稍稍好些了，就屁颠屁颠地努力认真地研磨，他的字写得可真好看，每一笔都有有力的笔锋。我再仔细一瞧，前面那两个字是什么？
“休……书……”
休书？我震惊在了当场，馨儿听到了，也惊愕地看着我们。“大少爷，大少夫人，你们……怎么了……”
杨沉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一页纸，道：“以后，不许再叫她大少夫人了，因为她已经不是我们杨家的儿媳了。”把笔放下，他轻轻地捧起了宣纸，我问：“你就这样休了我？”“不然呢？”他反问我，像个陌生人一样，“你还是完璧之身，我还需要负责吗？”他说得没错，他没有碰过我，我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可是，可是他就这样休了我？
“你总要让公公婆婆知道的吧，他们知道以后，一定会阻止你的。”
“你还想把你所有的丑事让我爹娘知道？”杨沉站了起来，高出我一个头。他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是啊，如果公诸于杨家，不光是我，黄家的脸都要丢尽了。
杨沉撞开了我，走出两步，没有回过头来。他说：“你和杨痕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过问太多，你最好收拾好东西，带上休书赶紧走人，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不在。”
他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馨儿赶紧走过来道：“大少夫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才从娘家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您到底做了什么让大少爷这么的生气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一切都会被瞒得刚刚好，可是一切都被揭穿了，这么的快，我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谁，对杨沉说了什么。
我现在该怎么办，收拾东西走人吗？趁着杨家的长辈都还不知道，早点走人，还能保住名声，杨沉应该不会把事情宣扬出去的。我让馨儿草草地收拾了几件衣裳，拿起书桌上的休书的时候，手颤抖了一下。“大少夫人，您梳妆台上的首饰要拿吗？”“你别再叫我大少夫人了。”我瞥了一眼那些首饰，都是杨家亲戚在大婚之日送的，我拿起那只翠绿的镯子，捂在了手心里，轻轻道：“我就带走这个。”
只有这只镯子，是杨沉送的。
我的夜明珠，至今还是下落不明，不知道被哪个梁上君子盗了去，如今也查无可查。罢了，本是皇上相赠，留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好事，没有杨家的保护，孤女一人，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我环视了一圈屋子，与馨儿道：“我就要走了，如果有人问起，你就别说，大少爷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在杨家，好好照顾他，别让阮香接近他。”
馨儿点了点头，问道：“大少夫人，您真的要走了吗？您和大少爷解释一下，兴许，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摇了摇头：“不用解释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是我的错，我今日下堂，无怨无尤。”如果，我只是与单放有所纠缠不清，杨沉会很生气，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是他要的人，所以，他连生气都没有。
他对我，一点感情，都不再有。
他之前对我好，把我当做宝，只是因为小姐的缘故。他爱小姐之深，不是旁人可以明白的。
“馨儿，要是以后有什么事儿，你来黄府找我，我应该在那里的……”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再交代的，我捧起包袱就出了门，馨儿有泪在眼底，一直看着我。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这词一点都不合适，一点都不……我心情低沉地走出了房前的院子，脸上还挂着泪花，悄悄地绽放在了这喜庆的新春佳节。我是水陵儿，被皇上逐出紫禁城的水陵儿，是被杨沉从杨家休掉的水陵儿。都不要我，你们全部都不要我。
我刚刚要拐弯的时候，正巧被婆婆叫住了。婆婆难得笑盈盈地跟我说：“贞儿，来，帮婆婆做点事儿。”“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杨沉叫我马上离开杨家，可是婆婆叫我做事，我该怎么办，杨沉如果见到了会不会不高兴，说不定还以为我在婆婆那里告状呢。算了算了，随他怎么想吧，婆婆待我不错，我帮她做点事儿，也算报答了是不。
“嗯嗯，好的，婆婆。”
我成了杨沉最不想见到的人，他的每个眼神都好像在说着恶狠狠的话。我曾经听闻，杨沉一直不肯娶妻，因为他在等一个人。他等的，定是小姐。老爷不舍得小姐，所以一直没有许人家，一有意的时候，杨沉就立马派人去提亲。老爷也被小姐折磨够了，像烫手的山芋一样扔给了杨沉。
杨沉等了几年，才如偿所愿地娶得了自己的心爱之人。
可是，新娘却被调了包。
我可以猜到杨沉心里的愤怒，他就在我的前面走着，我在后面默默地跟着。回到房里的时候，他对馨儿道：“把她的所有东西都收拾一下，放在包袱里。”
然后，他就走向了书桌，提起狼毫，开始写东西。我走过去讨好道：“我帮你研磨吧。”“好。”他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我以为他的心情稍稍好些了，就屁颠屁颠地努力认真地研磨，他的字写得可真好看，每一笔都有有力的笔锋。我再仔细一瞧，前面那两个字是什么？
“休……书……”
休书？我震惊在了当场，馨儿听到了，也惊愕地看着我们。“大少爷，大少夫人，你们……怎么了……”
杨沉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一页纸，道：“以后，不许再叫她大少夫人了，因为她已经不是我们杨家的儿媳了。”把笔放下，他轻轻地捧起了宣纸，我问：“你就这样休了我？”“不然呢？”他反问我，像个陌生人一样，“你还是完璧之身，我还需要负责吗？”他说得没错，他没有碰过我，我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可是，可是他就这样休了我？
“你总要让公公婆婆知道的吧，他们知道以后，一定会阻止你的。”
“你还想把你所有的丑事让我爹娘知道？”杨沉站了起来，高出我一个头。他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是啊，如果公诸于杨家，不光是我，黄家的脸都要丢尽了。
杨沉撞开了我，走出两步，没有回过头来。他说：“你和杨痕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过问太多，你最好收拾好东西，带上休书赶紧走人，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不在。”
他大步流星，扬长而去。
馨儿赶紧走过来道：“大少夫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才从娘家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您到底做了什么让大少爷这么的生气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一切都会被瞒得刚刚好，可是一切都被揭穿了，这么的快，我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谁，对杨沉说了什么。
我现在该怎么办，收拾东西走人吗？趁着杨家的长辈都还不知道，早点走人，还能保住名声，杨沉应该不会把事情宣扬出去的。我让馨儿草草地收拾了几件衣裳，拿起书桌上的休书的时候，手颤抖了一下。“大少夫人，您梳妆台上的首饰要拿吗？”“你别再叫我大少夫人了。”我瞥了一眼那些首饰，都是杨家亲戚在大婚之日送的，我拿起那只翠绿的镯子，捂在了手心里，轻轻道：“我就带走这个。”
只有这只镯子，是杨沉送的。
我的夜明珠，至今还是下落不明，不知道被哪个梁上君子盗了去，如今也查无可查。罢了，本是皇上相赠，留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好事，没有杨家的保护，孤女一人，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我环视了一圈屋子，与馨儿道：“我就要走了，如果有人问起，你就别说，大少爷肯定有他的理由。你在杨家，好好照顾他，别让阮香接近他。”
馨儿点了点头，问道：“大少夫人，您真的要走了吗？您和大少爷解释一下，兴许，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摇了摇头：“不用解释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是我的错，我今日下堂，无怨无尤。”如果，我只是与单放有所纠缠不清，杨沉会很生气，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是他要的人，所以，他连生气都没有。
他对我，一点感情，都不再有。
他之前对我好，把我当做宝，只是因为小姐的缘故。他爱小姐之深，不是旁人可以明白的。
“馨儿，要是以后有什么事儿，你来黄府找我，我应该在那里的……”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再交代的，我捧起包袱就出了门，馨儿有泪在眼底，一直看着我。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这词一点都不合适，一点都不……我心情低沉地走出了房前的院子，脸上还挂着泪花，悄悄地绽放在了这喜庆的新春佳节。我是水陵儿，被皇上逐出紫禁城的水陵儿，是被杨沉从杨家休掉的水陵儿。都不要我，你们全部都不要我。
我刚刚要拐弯的时候，正巧被婆婆叫住了。婆婆难得笑盈盈地跟我说：“贞儿，来，帮婆婆做点事儿。”“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杨沉叫我马上离开杨家，可是婆婆叫我做事，我该怎么办，杨沉如果见到了会不会不高兴，说不定还以为我在婆婆那里告状呢。算了算了，随他怎么想吧，婆婆待我不错，我帮她做点事儿，也算报答了是不。
“嗯嗯，好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