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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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静的夜、无人的街,落漠的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新堂真持的神情中没有伤也没有悲,有的只是孤寂与心碎。

    如果你不爱我,那你当初又何必那样温柔的对我?

    从前的承诺、关怀,只是因为自己纯真得可以让人玩弄吗?

    你真的爱过我吗?

    为什么连最后赶我走的时候,你也不愿当面说,这样的离别,是因为你终于厌倦我了吗?

    掩面哭泣著,散乱的步伐、仰天喘息著,隐忍住痛楚,新堂真持从口袋中拿出那卷录音带“你曾说过你想宠我,你也说过你爱我,可是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激情前的诱惑,都是虚假的!”

    痛苦的吼著心碎的言语,新堂真持疯狂的拉扯著录音带内的磁带“我不要再记得一切,包括你和自己!”

    毁完录音带,他深吸口气,转身走向远处一家便利商店,此刻在他眼中有著一份执著、一份悲伤。

    如果不让我懂爱就好了!他在心里呐喊著。

    可是为什么要在我真的爱上、恋上、眷上你的时候,你却开口要我走?

    我的存在对你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吗?还是你已经找到下一个替代品?

    你明明知道我玩不起这种游戏,你也说过你是真的爱我,不然你不会抱我,也不会这样照顾我,可是现在你又为什么这么对我!?

    伤我,真的能让你感到快乐吗?我做错了什么?只因为我爱你,这就是错吗?

    拿起由便利商店中买来的面纸,新堂真持仔细的拭去脸上未干的泪痕。

    “就算死,我也不要死得狼狈不堪。”

    叹息般的说出无义又执著的话语,低下头遗憾的看着自己最后保留的物品。

    这是你送给我的,你说这只表要陪著我们一同走下去,可是我想它再也不会走了吧!

    故意让表停在这一刻,半夜十一点三十二分,我想,你这么敏感,一定懂这个时间的涵义,就这样吧!

    拿起美工刀,轻轻的放在左手腕上,看着刀片闪亮的反光,新堂真持只是淡淡一笑“就让一切的一切都在此刻画上句点吧!”

    猛力一抽刀片,鲜红的血刺眼的滑下,在这一刻,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心比手还痛呢?”

    他慢慢吐出一声叹息,淡然的扔开刀片,站起身朝他最后唯一可去的地方前进。家,虽然也坚定不了他活下去的意志,可是,如果真要选择面对死亡,他宁愿选择死在自己家中。

    至少那里为他隔绝外界的所有风浪,让他不再受到屈辱和伤害。

    不停的往前走,眼神越来越迷离,倒地的一瞬间,新堂真持好像听见有人呼唤他的声音。

    是谁呢?是谁不让他死?是谁残忍地要他继续活在这残酷的世上?

    难以置信的看着选择死亡的新堂真持,上杉律纪飞快的冲向前。

    “真持?”无奈的接住即将落地的人儿,上杉律纪快速的替他止血。

    在确定血不会再流后,上杉律纪拿起手机拨著一组熟悉的号码。

    “喂!是新堂吗?”

    (我是,发生什么事了?)“真持自杀了,我打算马上送他去医院,所以先跟你报备一声。”

    (我知道了。)上杉律纪不明所以的看着连回答都来不及,就被挂断的手机。

    啧!明明是他要自己来跟踪人,还要自己保护真持,可是为什么当真持真的出事后,他却表现得这么冷漠?

    想不通的收起手机,抱起刚被自己放倒在一旁的新堂真持,上杉律纪走向自己停在路旁的车。

    算了,反正只要关于那个新堂真启的事,总是自己想不透的,还是别管那么多。

    驱车赶往最近的医院前进,上杉律纪疑惑的看着昏迷中的新堂真持“真不明白,你大哥明明那么关心你,可是为什么你们之间却那么的生疏?”

    急救得宜,新堂真持在自杀的隔天清晨,他就已经清醒。

    看着在一旁望着自己的大哥,新堂真持只是无语的盯著他。

    “你后悔吗?”很清楚所有的事是怎样发生的,新堂真启却只是轻描淡写的问著。

    新堂真持深吸口气,却怎么也说不出话,看着大哥,他缓缓闭上了眼。

    “你打算要怎么活下去?向他报复吗?还是你只想寻死?”不允许自己弟弟逃避的行为,新堂真启自顾自的说著。新堂真持无奈的张开眼,看着不把宁静给他的大哥“我没想过那样我还死不了。”

    他说的是实话,他挑的路很偏僻,根本杳无人烟,照理说自杀一定会成功,谁知道他偏偏就没死!

    “如果你死了,那事情就严重了!”很明白最受宠的二弟如果真的死了,父亲一定会悲恸欲绝、暴跳如雷,甚至影响全日本的经济。

    毕竟,新堂集团目前虽已转移到自己手上,可是实权则是操控在幕后的父亲身上,再加上父亲一向最疼二弟,如果二弟真的死了,大概全日本的经济都会受牵连吧!

    很清楚自己做的决定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新堂真持悲伤的开口:“不然我要怎么办?”

    活著去面对那些可能会来的抨击与伤害?他已经没有任何勇气了,所以,除了死,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让他平静的生活在没有伤害之中吗?

    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新堂真启在病床旁坐下。伸手轻抚著二弟缠上白色绷带的左手腕“死不是唯一的方法,如果你要平静,大哥可以帮你做到。”如果错是出在自己那时的决定,那么斩断所有联系和过往,就该是自己要为这个弟弟做的事。

    “真的可以吗?”不愿面对现实、也不愿回想,可是只要一闭上眼,所受的伤痛就会自动在脑海中上映,所以,与其在世人的伤害中生存,他情愿以死来逃开一切。

    “相信我,大哥没有做不到的事。”新堂真启安抚的拍拍二弟的手背,第一次和自己的亲人这么亲密。

    新堂真持信任的点点头,晕眩的闭上眼“大哥,我要的地方不只要没有人烟,还要绝对不受打扰。”

    “没问题。”回话的同时,新堂真启看到病房外上杉律纪正朝他招手。

    回头看看似乎已入睡的二弟,新堂真启走出病房。

    “有事吗?”

    “铃木语正想尽办法在找真持。”虽然运用自己家族企业的影响力,封闭了所有有关于模特儿angel的资讯,可是看着铃木语这般的举动,上杉律纪觉得这件事似乎另有隐情。

    了解的点点头后,新堂真启却只是淡淡的一笑。

    “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看着笑得似乎洞悉一切的新堂真启,上杉律纪有点好奇。

    带著抹邪笑摇摇头,新堂真启转身走向医院的大门口。

    “我弟弟就麻烦你了!”丢下这句话后,他消失在转角处。

    目送著他离去,上杉律纪不解的回头看着病房中的人。

    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在上杉律纪的安排下,新堂真持在顺利的出院后,就直接被送到深山中的一幢别墅。

    “这里是上杉家的私人土地,所以除了偶尔会来巡逻的警卫外,这里是绝对安静的。”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新堂真持只是淡淡的坐著发呆后,上杉律纪也只能合上手中拿著的资料转身离开。

    “谢谢。”

    一句轻得若是不仔细听就听不出的话,让上杉律纪回首。

    然而,新堂真持却依旧保持原样的呆坐著。

    叹了口气,上杉律纪只能继续往前走。

    事隔七年,没想到曾说过不要再见的狄,会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新堂真持躺在床上,拿下戴在左手腕上的护腕,将左手举在眼前,看着、抚著那个伤心的疤痕“我到底还在希冀些什么?我还想再一次遭受到同样的伤害吗?”

    他痛苦的在床上坐起身,望着偌大的休息室,他很快的下了决定。

    下床走到休息室的门前,他努力的转动门把。

    上锁了?为什么?

    一想到唯一可能上锁的人,新堂真持苦笑的放弃挣扎。他果然和七年前不一样了!

    无奈的走回床畔坐下,看着无一任何通讯设备的室内,他好想知道,为什么那个总是帮著自己的大哥会这样算计他?

    他应该知道,这一生他最不愿再见的就是铃木语,可是为什么偏偏让他接下总裁的位置?

    陷入谜团之中,新堂真持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床治思考。

    经过好久的时间后,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

    松了一口气的看着仍在休息室内的angel,铃木语把自己的大哥拉进来。

    “angel,我希望你听看看我和我大哥的声音。”不顾仍在沉思中的angel,铃木语只是急切的说著。

    惊愕的在他的话中回神,新堂真持在看见自己毫无遮掩的左手腕后,只能用右手握住那个脆弱的证明,强自镇定地道:“有必要吗?”

    “当然有!”自己寻觅了七年,好不容易知道了原因,也知道解决的方法,他是绝对不会再放手让他逃离自己身边的。

    困惑的抬头,看着神似铃木语的男子,新堂真持虽然讶异,但还是不发一语。

    看着自己小弟投过来的怒瞪,铃木真司终于走上前。“我们虽然不曾见过面,可是你应该听得出我的声音。”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让新堂真持震惊不已。

    因为眼前的男子除了长得很像铃木语外,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的声音简直是,简直是一模一样!?

    望着有点呆掉的人,铃木真司继续说道:“我是语的大哥,叫铃木真司,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清楚,当年的那卷录音带就是我录的;而且那个去赶你走的俊美男孩,也是我请那时主拍的一个模特儿帮忙演戏的。所以,这所有的一切语都不知情。”

    “你要我怎么相信?”新堂真持喃喃自语的回问,他的内心却在听到铃木真司的话后,有一点苦涩、一点遗憾,和太多不知该怎么分辨的情感。

    “摆在你眼前的我和语,就是最好的证明。”除了自己和小弟的声音相同的证据外,铃木真司也拿不出什么其他的证据,毕竟,当年的那个模特儿在红了几个月后,也意外的销声匿迹了。

    转头看着一旁不说话的铃木语,新堂真持困扰的开口:“你认为我该相信吗?”

    “不该吗?”苦涩的回以一笑,铃木语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可以让angel再一次信任他。

    看着两人之间最后跨不过去的横沟,铃木真司也只能无能为力的呆站著。

    突然间,休息室内闯进一个意外的访客。

    “副总裁,你们和好了没?”田中夏奈突然闯进休息室。

    有点反应不过来,铃木语质疑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明明记得自己上了锁的!

    田中夏奈扬著愉悦的笑,看着依然一副抗拒神情的新堂家二少爷、也就是自己未来的主子,她很无辜的将手上的那叠资料递向前。

    “前任总裁走之前交代下来的,说是要给新任总裁的资料。”

    新堂真持好奇的接过资料,才翻了两页就呆愣的任由资料掉落。

    “怎么了?”不明白angel奇怪的反应,铃木语蹲下身捡起资料。

    跟著翻阅资料上记载的事物,铃木语有点心寒。

    为什么?因为资料上头,全是有关于他和angel从相遇至今的报告。

    每一个篇章、每一个段落,都记载著自己曾做过的每一件事。铃木语从来没想过,一向喜欢压榨他的学长,居然是唯一在当年就知道所有实情的人。

    “为什么?”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铃木语真的不敢相信,让自己花了七年时间寻找的angel的消息,居然就在这七年间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学长身上!?

    “耍我吗?”铃木语有点气愤的合上资料。

    相对于铃木语的气愤,新堂真持只是突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扬著睽违七年的微笑,他难得轻松的说著,这七年来的痛苦和悲伤,似乎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

    放下手上的资料,将眼前自己寻了好久的爱人搂进怀中,铃木语叹气的说著:“如果不是你大哥刻意阻挠,也许你我早就解开一切误会了!”

    “是吗?可是,如果不是大哥,我早就死了!”新堂真持淡淡的说著,伸出自己一直紧握的左手“如果没有大哥,七年前的那一天,我早就死了!”

    心疼的看着那横在自己视线中的伤痕,铃木语痛心道:“是我不够仔细,是我没有保护你,对不起!”

    新堂真持摇著头,轻靠上自己熟悉的肩“终究,一切都过去了。”

    不管是曾有过的痛楚,抑或是曾有过的伤害,这一切都结束了。

    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只想沉浸在此刻的幸福中。

    看着房内深情相拥的两人,铃木真司伸手向一旁的田中夏奈说道:“我有这个荣幸和你共享晚餐吗?”

    微笑的点头握任住伸到眼前的手,田中夏奈识时务的自动关上通往休息室的门。

    七年不见,相信他们会有很多话想对彼此说吧!

    走在长长的无人沙滩上,倾听著浪花的激荡,新堂真持眷恋的回首看着身后的情人。

    轻轻的将爱人拥进怀中,铃木语真挚的宣誓:“从今天开始,我对你许下诺言,不论未来还会发生怎样的事,我会永远守在你的身边!”

    “即使未来发生的事会让你我失去名声和地位?”新堂真持蓄意的问著,他其实明白这个苦苦寻自己七年的情人,是绝不可能会放弃自己,可是听著他的宣誓,不自觉的他就是想问。

    根本不需要思考,铃木语笑了笑“记得当年我曾对我大哥说过,没有你当模特儿,我就不再为人拍照,在失去你之后,我真的不再为人拍照;从失去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不曾再拿过相机拍人。所以,为了你,我连曾是我唯一喜爱的摄影都可以放弃,更何况是那些一点都不重要的名声与地位?”

    “那现在呢?你还肯拍人吗?”听著情人的话,新堂真持明白,他为自己所做的事真的是太多了!

    轻扬起笑吻著怀中佳人的红唇,铃木语淡淡地道:“我这一生只会拍你!”

    “值得吗?”像是要考验他的真心,新堂真持问著每一个令自己不安的问题。

    紧拥著爱人,铃木语点点头“因为是你,所以值得!”

    “如果我不再出色也一样吗?”不知道同性间的爱情可以维持多久,新堂真持即使明知道他已经等了、寻了自己七年,可是他的心依旧会不安。

    了解的看着爱人质疑的神情,铃木语只是专注的看着他“当你不再出色时,我也一样会跟著变老,到时,你会舍弃我吗?”

    新堂真持摇著头,直觉的回答:“不会!”

    “很好。”赞赏似的吻了下怀中诱惑人的红唇,铃木语接著说道:“你不会舍弃我,那当然我也不会再一次放你走。”

    微笑的看着又能和自己相伴在一起的情人,新堂真持有点庆幸的说:“幸好当年我没有那样就死了。”

    怜惜的抚著新堂真持的左手,铃木语更是满心的感激“还好当年有你大哥看着你,现在我才能这样拥著你、搂著你!”

    “那听小弟说,大哥在台湾有点小麻烦”期待的看着爱人,新堂真持等著他自动接话。

    铃木语了解的点点头“那我们就到台湾去吧!”他在七年前就已经无法拒绝怀中爱人的任何要求,更何况是七年后再次聚首的现在?他根本是变本加厉的宠著他的爱人。

    “嗯!”果然如自己所料,新堂真持扬著灿烂的笑颜,半晌,突然又看向他“你不怕宠坏我吗?”

    “我记得当年你也问过这个问题。”记忆力很好的铃木语不用想多久就回答道:“我觉得我还不够宠你呢!”

    “和当年一样的回答。”还记得当时听到这句话时,他们还不是情人,当时他还觉得能碰到这样宠自己的人真是太好了;而现在,同样的一句话,在他们已是情人的情况下,他更是庆幸自己遇见了他。

    “一样的回答不好吗?”对铃木语而言,他的心从不曾改变,不管他为了怀中的爱人做了多少事,他总觉得不够。摇摇头,新堂真持伸出手臂环上情人的颈项,额靠上他的肩“和当年一样的回答真的很好,这样表示你还会一直宠我!”

    “傻瓜,我不宠你还能宠谁?”轻笑的回答,铃木语拥著自己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儿“你是我的唯一、我的所有。”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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