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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低到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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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生,我是来赔礼道歉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求您原谅我。”

    我低下头,深深的给他鞠了一躬,在它面前,我只能如此谦卑,我知道,一个不小心,我可能就要进监狱,吃牢狱之灾,我的内心深受折磨,一方面我不喜欢自己这样,我卑微的自尊心告诉自己现在真的很愚蠢,很丑陋,一方面,我知道自己不这样做是不行的,我要活。

    “蔷薇姑娘,你看看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长得这么漂亮我怎么会责怪你呢?”

    他用他肮脏的手抚摸着我的脸蛋,我只觉得他粗糙的手滑的我的脸一阵阵地疼,但是我不敢躲避,只能继续抵着头,任由他的手在我的脸上摸来摸去。

    “这时候不反抗了啊,来,还没吃饭吧,这可不是我李铭招待人的性格,怎么能让客人饿着肚子呢,传出去我可该被人笑话了,快,坐下来吃饭吧。”一旁的一个美女给我拿了一个凳子,我不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招,但我不敢违背他。

    我只好低着头,慢慢地蹭到椅子旁,偷偷地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还好,此刻还是比较和颜悦色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我就慢慢地低下了屁股,坐在那。

    我刚一坐下,他的脸色瞬间大变,就开始发难:“小婊、子,真以为自己是客人了?给你饭是怜悯你,谁允许你坐着给我吃的,你只配跪着。”

    我咬住嘴唇,感觉到了鲜血的味道,在我嘴里弥漫,我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在眼前这个禽兽面前掉落。

    何蔷薇,忍住!不要让这个禽兽看见你软弱的一面!

    你也不要忘了林媛!她还在等着你照顾她!你进去了谁来照顾她?没关系的,眼前都是假的,只要过了今天,你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靥……

    我不断地给自己做心里功课,欺骗自己这些都是噩梦,然后我慢慢的起身,跪在了一旁,我的双手扶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低着头,看着我的头发丝从肩膀上滑落,轻轻的拂过我的脸颊,我的头发也在安慰我呢,这一切都没关系的,对吗?

    然后……

    一股温热的菜汤就从我的头上流下来,就顺着刚刚安慰过我的头发,一滴一滴滴落在眼前的地板上,我吓得大叫,赶紧起来,用手尽量地将自己头上的菜划掉,原来是李铭,他将他吃了一半的菜,从我头上倒了下去。

    我感受到菜汤从我的头上慢慢地流淌下来,长发上沾满了油腻腻的油菜,还有鸡蛋不断的从头上掉下来,脸上也沾满了菜汤,然后我又勉强的用手糊了糊了脸,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开始往下掉。

    他下床,将碗扣在我的头上,我受尽屈辱,感觉自己不如死掉算了。

    后来我不记得都经历什么地狱的折磨,只记得被梅姐抱了回去。

    Po然后梅姐给阿成打了一个电话,让阿成带件外套赶紧过来,梅姐坐床旁边,握着我的手。

    我一个激灵,把手抽了出来,然后歉意的看着她。

    “对不起,我最近有些敏感了。”我低着头,轻轻的摸着自己的手,我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都很肮脏,不想被别人碰触,也不想去碰触别人。

    梅姐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逼迫我,只是静静的走到了床边然后点了一支烟,开始吸烟,梅姐今天是我见过的次数中吸了最多次烟的一天。

    我看着梅姐眼神呆呆的看着别处,木讷地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烟,心里很心疼。

    过了一会儿阿成来了,他进来后看到我浑身狼狈的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像大哥哥一样的男人,在梅姐身边忠诚的干着他的本质工作,虽然有的时候会有些呆板,但是我知道他是很关心我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感谢了他们,这些话我不想说出口,也不想给他们带来负担,事情是我造成的,我努力地去承担这一切所造成的后果。

    他带了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身上,然后扶着我,我和梅姐打了一声招呼就和阿成走了。

    路上,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它们油腻腻的黏在一起,身上的油渍也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我知道自己现在十分狼狈,阿成特意带我绕的远路,走了人稀少的地方,虽然我没有要求,但是阿成还是明白的。

    我问阿成我身上的味道重吗?他笑了笑,说不重。怎么可能会不重呢,

    我们到了我的家,阿成下车给我打开车门,我就下了车,他给我送回家门口,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离开。

    进屋之后我没有看见林媛,也许是在自己的房屋睡觉把,这样也好,不让她看见我狼狈的样子,也不用做多解释,我也乐得轻松。

    我冲进浴室开始拼命的洗澡,我在脑海里一遍遍的回忆着今天所受的屈辱还有昨天的恶心的触感,他们像是播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不停的循环

    将菜汤洒在我头上的屈辱,我开始痛哭,开始用澡巾拼命的搓洗我的身子,我在浴室呆了一下午身上的皮肤都已经出现了褶皱,还有红红的印记,甚至开始出血。

    我听到浴室门外,我的电话一直在响,我没有去理会,我现在不想理任何人,只想一个人呆在浴室里。

    静静的思考一会,而且我觉得我现在很脏,我要继续洗,后来我躺在浴缸里,闭着眼睛开始思索,想了很多。

    林媛该怎么办呢?这几年,她要是没有了我的照顾怎么办呢?我要把林媛送去哪里才好呢?养老院么?

    我就这样在浴缸里思索着,时间过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水已经凉了,然后我再添了热水,然后继续思考着,就这样反反覆覆了好几次。

    直到林媛过来敲门:“蔷薇,你在里面洗澡吗?我听见你的电话一直在响呢,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要不要出来看看啊?”

    林媛的声音打醒了我,是的,我不能继续这样在这里堕落了,至少这几天,我要把事情安排好再走,我起身,告诉林媛马上就出去。

    我看着时间原来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我快速的套上衣服,然后出了浴室,看了看手机,原来是乔安政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