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他的小美人 > 27.我只要你

27.我只要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阿粟, 你怎么了?”慕北燕收拾好衣物,站在她身后, 沉默了会儿。

    谢粟状态不在线,整个人蔫吧了一样, 一双眼睛漫无目的, 喊了几声也没反应, 似是有很烦心的事情。

    谢粟闻言,楞楞地冲他笑笑,食指握住他的手,指尖余温渐逝, 凝视他英俊的面容,触碰微蹙眉心, 说:“没什么事, 师兄,以后我养你好不好, 我可以挣很多钱,可以卖草药, 你就不要去打工了。”

    他神色微怔, 一股暖流躺过心尖。

    慕北燕俯身把她搂入怀里,抚摸她柔软的短发,轻声低喃:“傻丫头,你怎么那么傻, 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怎么可以让你吃苦。”

    “师兄……”

    “以后, 我哪里也不去,与你做个伴可好。”

    谢粟抿唇点头,环住他的背脊,埋在他的怀里。

    但愿你自阴世走了一圈,回来仍是少年,求得清净之处,不要自寻烦恼。

    慕北燕的房子早卖了,暂时也找不到住所,他的身体恢复的不错,跟她一起生活反倒多了很多快乐。

    在他心里,这条命是谢粟给的,再也没有人轻易夺取。

    “这支笔……”慕北燕替她收拾书房,看见桌上的钢笔,微微凝眉,“是他送你的?”

    这不是他的那一支,虽然是同一个牌子,然而这支相对崭新。

    谢粟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弯了弯眉,避开话题,“书房不用打扫,师兄我想吃你做的蒸鸡蛋。”

    他回身,看了她许久,放下手中的钢笔,走了出去。

    “一提到那个人,你就很伤心,他对你做过什么?”

    “什么也没有,师兄不要再提他好不好。”她几近哀求的声音说,扯出抹僵硬的笑容。

    “好。小明镜,记住了,师兄永远是你的港湾,只要你需要我,论是地狱火海,也不会让人伤害你。”

    谢粟睫毛湿糯了,颤抖着呼吸。

    她跟温羡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只有让时间来解释这一切,为什么她听到‘温羡’两个字会变得这般忧伤。

    一顿饭花了一个小时,两人坐在一起安静的吃饭,谢粟熬了药放在旁边,饭后服用。

    她的贴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

    有一道菜是她炒的,味道很修仙,谢粟的厨艺就连他这个师兄也不敢恭维,然而看着她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慕北燕硬着头皮吃光了。

    换做温羡那小子,八成会吐血。

    中秋节来了,温羡跟谢粟的对手戏在风平浪静里结束,刘导对此胆战心惊,生怕这位温少爷再跳一次山,吓得人魂飞魄散。

    温羡安静的坐在石头上,修长的手指夹起一个石子,瞥向跟一个邋遢造型男人说话的谢粟,抿了抿嘴,踮起石子弹了过去,砸中她的小腿。

    谢粟身体一僵,回头瞅瞅,见大家都在忙着手头事,也没注意到他,继续跟那个男人说笑。

    “谢粟,下一场戏你尽管发挥,不要客气。”

    这个男人饰演路人甲,跟她有三个镜头过招,在戏里被打的吐血,最后一锤而亡。

    “这样真的好吗?”她不喜欢打人。

    “没关系,你可以避开关键部位打,你看我身体强壮,随便打。”这个男人哈哈大笑,抓住她的小手往身上捶。

    温羡拔掉一根树枝,眯着眼睛阴险地盯着那人的手,咬了咬唇,把手上的枝头板成两段。

    不爽的吼道:“喂!你们拍戏的还是秀恩爱的!”

    谢粟不满的转过去,想了想刚才砸她小腿的除了他也没别人了,她微微一笑,继续把他当空气,跟身边男人说笑:“纪元你也是少林寺出家的吗?”

    “嗯,我家在山下,找了人托关系才进去。”

    “原来是这样。”

    纪元猫了猫身,从身边找了一朵漂亮的红花,交给她,“这花真好看,送你。”

    谢粟笑了笑,伸手去接。

    一双修长的手立即截住,捏在手心,花瓣瞬间凋零。

    “……”

    “……”

    “你们拍戏还是谈恋爱,手拉手也就算了,还送花。”温羡玩味一笑,噘了噘嘴带着几分孩子气,嫌弃地把花丢在地上,一边踩碎一边泄愤:“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这什么破花,丑死了。”

    “你这人!”谢粟气得脸发烫,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碎成稀巴烂的花朵,再瞄向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纪元。

    “我这人怎么了?我这么好的人,你都看不上,偏偏喜欢这样的土鳖。”

    “温羡你别咄咄逼人!”

    “好了好了,别吵了,有事好好说。”

    纪元自然知道眼前这位火爆的男人是谁,他的势力足以碾碎他的人格,与其迎面抗衡,还不如选择闷不吭声,以和为贵,起码保住了饭碗。

    谢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纪元心有顾忌,等温羡踩完踩得心情好了,她吐出口气,蹲下身把花捡起来,恋恋不舍地放在手心。

    温羡怔住,皱了皱眉。

    “谢粟?”纪元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呆了呆。

    谢粟低声解说:“这是蔻丹花,开在树木杂乱的地方,很少被人注意,生长的并不惊艳,却很顽强,仔细看真的很漂亮,谢谢你纪元。”

    他脸颊刷的通红,不知所措的狂点头,“没,没关系,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天天给你摘。”

    温羡如同被冷水从头浇至脚底,冷下脸,连着眼神都结了冰,闷哼一声甩袖离开,九株白色的蒲公英散落在地上。

    “蒲公英?”

    纪元眨了眨眼睛,疑惑道。

    谢粟手心微颤,胸口碎大石地疼,愣神半晌。

    抬头再看,那人已经坐车离开了。

    她捡起地上的蒲公英,轻轻一吹,羽毛似的蒲公英离开经脉飞向丛林。

    突然想起来,第一次情人节。

    ——

    “谢粟,你喜欢什么花?”温羡带她来到花店,指着一地的花草笑问。

    谢粟甩开他的手,揉了揉酸酸的手腕,转身便走。

    “谢粟!你别走,说好了今天必须送你情人节礼物。”

    他抓着她的手,不让走开,埋怨道。

    两个人在街上拉扯,像极了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

    “我不喜欢花。”

    “?”

    “我喜欢可以玩的东西。”

    “可以玩的?”那是什么花,可以吃的花到是能找出十七八种。

    她微微一笑,“你自己想,其实你不用送花给我,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很喜欢花。”

    当天,温羡带她去了北山,两人花费好长的时间才爬上山顶。

    云海翻腾,万物复苏,犹如一个避世港湾。

    一路上,他都拎着一个袋子,神神秘秘。

    他将袋子解开,霎时惊到了她。

    那是一袋子的蒲公英。

    天空烧红的云彩,照拂他俊秀的脸庞,黑眸仿若盛满了星星跳动光彩。

    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扬起脸浅笑。

    “你不喜欢花,那我送你蒲公英。一种非常幸福而特殊的花。”

    “……”她一时哑口无言。

    “如果蒲公英也可以许愿,小和尚,你会许什么愿望呢?”

    “我……还没有愿望。”

    他捧起一团蒲公英,抿了抿唇,眉骨稍展,嗓音温和:“我许——谢粟只喜欢温羡。”

    “……”

    “小和尚,这辈子——就只要我一个人,好不好?”

    她惊地瞪大眼睛,视线凝胶在茫茫天地。

    清风拂过,映照着西边的云彩,仿若梦境。

    满天飞絮的蒲公英随着风飞向遥远的天际,飞出山崖,在空中旋转颤动着,风吹的越急,它飞的越高,寄托着他的愿望,直至消逝。

    ——

    “温羡这样的权贵,离我们普通人的世界太远,自然不喜欢我们这样的人。”纪元叹了口气。

    她回过神,微笑,“他有病,你别往心里去。”

    他略略一笑,望着远处离开的车。

    玄武湖中秋佳节,人山人海,偶有小情侣从身边走过,恩爱甜蜜。

    她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就来了。

    是因为记起了不为人知的过去,还是活在走不出的劫里。

    似真似幻。

    玄武湖边烟柳飞絮,湖面色彩斑斓的花灯,几对小情侣围在一起拍照。

    谢粟摸了摸短发,尴尬地走开,转身时,一双手把她拉住。

    那人喘了喘气,胸口起伏不定。

    “我知道你会来。”

    “我家在附近,出来散步。”

    他置若罔闻,抿唇笑了,拉住她的手,“走,花灯我已经准备好了,只差一个人陪我放出去。”

    谢粟被他拉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黑漆漆地一片,头顶一个大月亮,手上是逐渐膨胀的花灯。

    “温羡,你真的是检察官吗?”

    “你不信?要我掏出证件给你看吗?”他可是为人民服务的小蜜蜂,现在终于抽出时间陪他的花朵。

    “你好幼稚,这么大了还玩花灯。”她不打算玩,准备走,刚侧过身便看见树荫下一对黑溜溜的身影叠在一起。

    倏地呆了。

    树荫下的情侣小声叽歪:“这两个人是同性恋?”

    “现在的同性恋都光明正大的出来秀恩爱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这两个同性恋颜值爆表啊,要不要拍个……”

    “咳咳!”温羡低咳一声,那两个情侣脑中警钟长鸣,瞪圆了眼睛不情不愿地离去。

    谢粟咬着唇,揉了揉自己的短发,由于光线太暗,而她只穿着衬衫长裤,让人一眼看去便是个清秀的小子。

    望着欲要飞升的花灯,她舒出口气

    “人品太差,还要放花灯吗。”

    气氛被破坏的冷却了。

    温羡望着天,静悠悠地:“当然。希望中秋节能得到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不过荣华富贵,不过是那个女人。”她打趣道。

    “我想要的是你。”

    “真是笑……”

    唇突然被封住,下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瞳仁漆黑如夜,映着一双明亮的光。

    她的眼睛充满厌恶,透过瞳仁只有满天的花灯,红红火火犹如一道火光冲进她的眼底,眉头陡然结起。

    感官里,他的吻湿糯炽热,交错的呼吸,动弹不得的身体,溺水的意识使她闭上了睫毛。

    他的吻带着所有的爱意与困惑,冗长的十分钟里,如同亲吻一具凉透的尸体。

    心也凉了。

    “啪”的一声,她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吮吸地红唇微启,喘了喘息。

    “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可真是无赖!”

    他猛的抓住他的手,眸子犀利,道:“你曾经说过爱过我,你真当我忘得一干二净?你的人,你的第一次,你的心全是我的,我才是你男人!”

    “一个强.暴我的男人吗?”她眸子黯淡,涩涩地笑了,眼底尽是道不尽的怨恨。

    他放开她,捏了捏眉骨,苦笑:“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去爱你,我发誓永不会负你。”

    “……你已经负了。”

    他忘记了太多,不能一一记起。

    可她始终记得深刻。

    那天他搂着乔湫坐在沙发上,笑的风情万种,瞥向她时,目光如刀子冷厉,嘲笑道:“你说谢粟?你的妹妹?”

    “是啊,听说你很喜欢她,没人敢要。”

    “她呀,不过是我穿过的破鞋,谁想要谁捡去,真当我稀罕如命。”

    她站在旁边心如死灰。

    一双破了的鞋,不合脚就该扔了。

    谢粟闭上眼睛,不再看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