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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流神道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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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想练好轻功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了,好在等见到了小师妹,她的飞燕霓裳舞的脚步可以帮上很多忙,虽然飞燕霓裳舞只是步法不是轻功,但是反正我也不需要飞檐走壁,只要灵活的脚步就足够了。

    真是有点想念小师妹啊…

    “你在想什么?”大小姐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所以现在是在她的房间里,这里没有琴棋书画,刀剑倒是有不少,还有一张长弓。

    “在想我的师门…师父…大师姐还有小师妹…”我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我甚至还有点想念山下的绯凛和素心,这和大小姐没有关系,只是好像有点习惯她们在身边了而已。

    “哦?这么说其实在我之前你其实也是很受欢迎的喽?哼…儿女情长的事情我也不想去多想,只是希望身边有个男人能够堵住大家的嘴而已。”大小姐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这番话究竟有几分真假,我也摸不清楚。

    “大小姐…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想要告诉你…”

    “是因为觉得我也可以完全信任了吗?”

    “其实…我的师父…谪仙·星玄公…已经不在人间了,所以你想见他的话,只有面对青冢孤坟了…”这个秘密,到现在也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天下四杰之首仙逝,江湖又到了洗牌的节点了吗?

    “是吗…传说中的星玄公…终究也躲不过岁月流逝…”大小姐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没能见到前辈一眼。”

    “而且我现在明白了,念归门根本不是一个门派,它是师父归隐的田园,它是一个家,所以师父,师妹和大师姐都是我的家人…”原本还有一个大师兄,可惜,他再也配不上这个称呼了,以师父的慧眼其实很早就看出了落尘的不轨之心,那么…师父是为了证明什么才一直留着他?落尘背后究竟是什么?

    “真是让人羡慕呐,田园牧歌,不问江湖世事,不过,既然星玄公已经不在了,那么你沦落江湖是为了…”

    为了大师姐的伤势?也不全对,就算没有大师姐的伤势,星月峰也没有办法再待下去了,“为了找寻答案,完成师父的遗愿,以师父的实力,平生念归故里,都没有做到,我实在难以想象师父口中的人间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里。”

    “星玄公这样偶然路过人间的仙人,都回不去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呢…”大小姐摇了摇头,她也肯定不知道这样的地方,“怪不得我觉得你的武功很奇怪,拥有完全不符合年纪的基础功夫,显然经历了千锤百炼,但是内功心法和武功招式却一片空白,拥有完美的地基,却没有盖上秦砖汉瓦,星玄公为什么不教你更多呢?原来是前辈不希望你深入江湖吧。”

    “这样的说法,对也不对,师父的确很照顾我,但是对于武道的理解,师父与所有人都不相同,师父虽然没有教我内功心法,没有教我拳脚招式,但是他交给了我传说中的神功——星躔令,其实星躔令并不是一门武学,而是一种对命运的悟道,江湖中人都想一探星躔令的秘密,然而现在就算撕开我的嘴巴,我也难以解释什么是星躔令…”抬头仰望星空,这样的动作谁都会做,可是有几人能够看破星空的秘密?看穿自己命中的星辰?

    “星躔令…对命运的悟道?”大小姐也许在回味这句话的意思,“天下之大,江湖豪杰不计其数,为了金银珠宝,为了江山美人,为了长生之道,其实又有几人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能够对自己的命运有所悟道,才是真正的升华…我明白了,不愧是传说中的星躔令…这么说的话,难道你背上的这把剑就是…”

    “没错…是鬼煞剑…这是一把经受了上千年沧桑的圣道之剑,它原本的模样已经变得如此破败不堪,以至于没有人认得,也没有人会相信它就是江湖传说中的神兵利器榜第一位的鬼煞剑。”我所有的秘密都已经告诉大小姐,其实这很冒险,我和大小姐之间未必达到了这种程度的信任。

    “原来如此,看来这江湖虽然复杂,但是真的一点也不让人无聊呢,月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觉得其实我们培养一下感情的话,真的可以在一起,我们很合得来不是吗?”虽然是有些沉重的话题,但是知道了这些秘密的大小姐很高兴,我知道她也很享受被人信任的感觉。

    “呃…这…”已经有很多妹纸想和我培养一下感情了,但是,“这个感情究竟要怎么培养?”

    “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笨蛋,总之,你必须当我的挡箭牌,我虽然自信巾帼不让须眉,但是毕竟是女儿身,就算不想过多的儿女情长影响霹雳堂的事业,也不能永远孑然一身吧?”大小姐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我允许你纳妾,我又不是什么爱吃醋的小女孩,我是霹雳堂的堂主,不过,至少在表面上,你需要照顾一下我的地位吧?”

    堂堂杀神的女儿,总不能不是正妻吧?我理解她的意思,但是…

    “大小姐错爱,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总护法…”算了,将错就错吧,早晚有一天我会再认真地表白一次,而不是滑稽地各说各话,理解的内容差了十万八千里。

    “哼,还得过我父亲那一关呢,而且——”少女突然画风一变,伸手突然间捏住了我的耳朵,“你也别有恃无恐,给我太花心了,我可也是有脾气的!”

    “痛痛痛痛——耳朵要掉了!”原来感情就是这么培养的吗?

    在我的要求下,大小姐同意和我一起去见一见流神道的人,毕竟,我需要向他们问一问天下有何灵丹妙药,可以让被刀伤彻底毁容的肌肤愈合。

    “真的能有那种东西吗?就算是流神道…”大小姐劝我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流神道的人重点在内功心法和修仙求道上,所有的灵丹妙药都以治愈内伤,调节内气,长命百岁为主,有谁会去在意身上的伤疤?”

    “如果流神道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希望越来越渺茫了?”师姐的伤到底应该怎么办?我虽然可以不在意,可是师姐真的会在意我在不在意她的伤势吗?我的接受对婷月大师姐又能有几分安慰呢?

    “嘛,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流神道没有也不见得就没有希望了,在一些偏远的地方,也许有许多奇花异草有神奇的功效。”大小姐撩起了她的衣袖,“你看我的手上也有很多疤痕,血月楼的大夫都说除了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的旁门左道,正规的医术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一旦有疤,终身有疤。”

    “这么惨啊…”这可如何是好啊,月下公主究竟为什么要对师姐下这样的手?虽然这一点没有证实,甚至月下公主到底存不存在都没有定数,但是那一天出现在星月峰上的可疑人,就只有她了,惊鸿一瞥,在山崖上与星月辉映,天上无俦,人间少匹的仙女,糅合着她高贵优雅的气质,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很自觉地就想称她为公主殿下。

    “哪一天,让我见一见你的师姐和师妹吧,只有三个弟子的门派,还真是闻所未闻。”像大小姐的霹雳堂,里里外外都有上千号人,还有后续地进入霹雳堂训练的青年学生。

    “其实以前还有一个大师兄…只不过…他为了夺取鬼煞剑背叛了师门,师父似乎很早就知道他心怀不轨,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点破,我觉得,很可能和他背后的来历有关,但是我现在也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在这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落尘了,如果没有鬼煞剑,没有星躔令,没有和清莹小师妹联手的魂链·飞燕霓裳舞,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像星玄公这样的高人行事,肯定有他的理由,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的。”

    也许到了此时此刻,才突然觉得就算是误会也无所谓了,歪打正着,我当初就是要在夜晚的客房里找大小姐‘干坏事’去的,生米成熟饭有助于培养感情,没毛病。

    “诶…你们两个还真的有勾搭在一起啊?真是让我惊讶。”

    这个声音让我一瞬间石化,连带着传染到了大小姐,僵硬地扭过脖子之后,迎面而来一口熟悉的浓烟吐息,灵魂都差点出窍了,“流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娘就不能来吗?老娘可不是什么江湖混混,跑来血月楼蹭一顿饭不是很正常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流苏把所有的烟都朝着我的脸上吐。

    “我想起来了,你是跟着流神道的人来的,难道说…”大小姐恍然大悟。

    “没错,老娘现在也算是半个流神道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规矩实在太多了,抽个大烟都要面壁思过半个月,实在是太迂腐了,人生在世,追求什么长生之法,不烟不酒,不大鱼大肉,再长寿又怎么样?所以老娘就滚出来了,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流神道除名而已…”一口大烟,快活似神仙…

    “不会吧…”这一刻,我真的绝望了,“大小姐…看来流神道的确也很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