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 > 195 前车之鉴 打破魔咒

195 前车之鉴 打破魔咒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两年前,云深数罪并重因影响恶劣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被判向受害者高邮赔偿精神损失费,但他因为认错态度良好,主动坦白自首,后来他的律师接连上诉,上呈多项证据,证明云深也是被梁禹蒙蔽,法官酌情量刑,由无期改判二十年有期徒刑。

    开庭的那天,她看到云深站在被告席上,穿着姜黄色的狱服,带着手铐脚链,不修边幅,憔悴邋遢,下巴上生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再不复往日意气风发,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是那样清冷骄傲的一个人,然而,这一次蒙难,他却没有丝毫反抗,似乎已经认命了。

    那一刻,她忽然鼻酸了,曾设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她以为她会幸灾乐祸,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她很难受,胸腔里像是压抑着一块大石,几乎喘息不过来。

    隔着遥遥人海,他被带走的时候,回头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

    那一眼,山重水远,恩怨、愧疚、悔恨、释怀统统如天外的流云,四散飘离。

    他走了,从此牢狱深重,再不见君。

    她一次都没有去见过他,重重复杂情绪堆积,她迈不出那一步。

    然而此刻坐在这里,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拿着话筒,喉头滚动,目光殷切的望来。

    “涯涯…。”嘶哑沉重的嗓音呼唤着她的名字。

    云深总是隐忍而克制的,即使后来关系修复,他也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像这样情绪饱满的叫着她的名字,几乎令云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姜锦瑟姐妹,云姝……都是前车之鉴。

    她垂眸忽而笑了。

    对面的人却愣住了。

    “爸爸,在牢里好好改造,我等你回家。”留下一句话,她没再看那个人一眼,放下话筒,头也不回的离去。

    江州的天总是蓝的纯净清澈,像是海水一样透明的蓝,又像孩子用染料画出来的颜色,那么干净、那么纯澈。

    她站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看着天边的流云,阳光落在身上,依旧手脚冰凉。

    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终于,孤家寡人一个。

    纪澜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小姐……。”常叔走在她身边,脸上有着担忧,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他怕小姐伤心……

    “常叔。”云涯语气幽幽,“你见过我母亲吗?”

    常叔愣住了,第一次听小姐主动提起那个人,对小姐来说,不是一个禁忌吗?还用了尊称……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垂眸低声道:“我以前是纪家的司机,专职给老先生开车,见过澜衣小姐几面,印象中她是个美丽高傲的女子。”他眯起眼睛,仔细回想起来:“记得那时候家门口总是等着向澜衣小姐表白的青年才俊,而澜衣小姐从来不会回应他们,她就像一只高傲的凤凰,翱翔与九天之上,除了梧桐,她不会停下自己高贵的脚掌。”

    而她的梧桐树,就是云深,她为了这个男人,卸去一身骄傲,却换来满身伤害。

    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她理解她,却无法谅解。

    什么样的伤痛,都无法成为她伤害别人的理由,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子女。

    “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而有的人活着,却早已死去。”低声喃喃自语,惆怅随风飘散。

    白苒遭到爆炸袭击,宁子洹立刻派人守在医院,贴身保护白苒的安危。

    “四婶,你怎么样了?”宁子洹一身白衣,站在她床前问道。

    白苒笑着摇摇头:“还好,让你担心了。”

    “从现在开始,我的人会贴身保护你,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要小心。”宁子洹语气冷凝。

    白苒愣了愣,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这次爆炸,有什么问题吗?”

    怕吓到白苒,宁子洹不肯说再多,只交代让她好好安胎,便离开了。

    门口守着四个黑衣保镖,个个气势不凡,家属和医生护士路过都得绕开走,想着里边住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惹不起也躲得起。

    不知道为什么,白苒一颗心越发揪紧起来,她打开电视,电视里关于爆炸的报道给出了详细的解释,也是为了安抚民众恐慌,只说爆炸原因是后台线路老化造成的意外,事故造成十二人死亡,三十八人受伤,但因为消防车救护车赶来的及时,几乎在爆炸发生后就赶到了现场,似乎是提前预知到爆炸会发生一样,就这样,伤亡锐减到最小。

    真的是意外吗?

    白苒看着电视里的现场报道,一时陷入了呆愣中,电视画面里,昔日的繁华剧院现在成了断壁残垣,樯橹飞灰湮灭,消防员还在做着最后清扫……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想到纪云涯那句话,越发不安起来,一只手落在凸起的小腹上,眸光微微眯起。

    走出医院,宁子洹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

    “好,我现在就去找你。”

    宁子洹到的时候,纪云涯正一个人坐在窗前,默默品着一杯咖啡。

    夕阳的光洒落在她身上,为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金黄的光芒,白净细腻的肌肤好似抹了一层蜜色,目光望向窗外,神色在深秋的天高云淡中是一片漠然的淡静。

    宁子洹痴痴望着,抬步走了过去。

    “来了。”少女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目光迷蒙里透着几分凉寂。

    服务员走过来,恭敬的询问客人需要点点什么。

    “和她一样。”

    云涯笑了笑,然而她的眼底却从未沾染过笑意,每当她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他就会很心疼,为了她一个真心的笑容,他甘愿执起屠刀,为她肃清所有拦路的障石,他永远也忘不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女孩明亮的眼睛,温暖的手掌,从此他的世界有了太阳,不再黑暗,不再冰冷。

    如果他此生唯一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一个人,那么,他甘之如饴。

    只是为了她,哪怕一个笑容,也值得他为此拼却所有。

    “你笑什么?”宁子洹挑眉问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明明苦的眉头都皱在一起,却还是硬着头皮喝下去,跟吃中药似的痛苦,这么强迫自己,何苦呢?

    “喝着喝着就习惯了,不喝就总觉得缺点什么,加了糖的咖啡,那还叫咖啡吗?世人总爱自欺欺人。”宁子洹撇撇嘴。

    他只是想感受一下她的苦,后来也真的喝着喝着就习惯了,真是有点受虐倾向。

    咖啡上来了,宁子洹用勺子搅拌了一下,端起来抿了一口,依旧是苦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在他眼底能看到浓到化不开的苦涩,哈了口气,端起来一杯干了。

    云涯看的有些好笑,宁子洹放下杯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是不是很土?但能博你一笑,也值了。”话落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

    云涯笑意淡了些,目光望向窗外:“白阿姨那里都安排好了?”

    “嗯,在她身边安排了六个保镖,个个都是好手,你就放心吧。”

    放心?对方如果真想下杀手,六百个保镖也白搭。

    “调查说是意外,但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让我保护好四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宁子洹目光探究着落在云涯脸上。

    然而从那张漠然如画的面容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云涯不置可否。

    “还是说、这次爆炸就是冲着四婶来的?可是四婶也没得罪什么人啊,嫁给四叔后做起了贤妻良母,还热衷于慈善事业,现在谁不称她是大善人,实在想不到四婶会得罪什么人。”

    云涯幽幽说了四个字:“人心难测。”

    宁子洹想不了太远,“什么意思?”

    “让你查的哈伦后裔有眉目了吗?”云涯转移话题,宁子洹蹙了蹙眉,果然不再纠结于之前的问题:“经过战乱,这个家族死的死散的散,又过了一百多年,要找起来难度挺大,不过这两年走访调查下来,还算有些成果,我想着等再有进展后给你个惊喜,呵呵。”

    宁子洹笑的像只哈巴狗,双眸亮闪闪的看着云涯,活像一只等待夸奖的小宠物。

    云涯也没想这么快就能查到,闻言点点头:“辛苦你了,子洹。”

    宁子洹摸了摸脑袋:“没事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云涯啊,你查这个哈伦的后裔要干什么呢?这可是皇族后裔,在当年那可是呼风唤雨的存在。”他也是好奇问上一句,不指望云涯能回答他。

    谁成想纪云涯竟然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为了一个宝藏。”

    宁子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这里,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你说真的吗?”

    云涯把玩着勺子,面色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嗯。”

    宁子洹眸光一下子眯了起来,他知道云涯不会骗他,甚至他心底还有些感动,云涯肯对他说实话,这证明她是把他当自己人的。

    “你放心,竭尽所能,我也要助你达成所愿。”

    这是他的承诺,虽九死犹未悔。

    ——

    “小姐,樊小姐送来的请柬,您请过目。”

    云涯刚回到家,冯叔拿着一张请柬走过来,双手恭敬的递上。

    云涯接过来打开,红色云纹底图上,印着一行大字。

    谨择公历20XX年11月22日下午五时在金爵酒店举行樊未英与孙夕订婚宴,敬备菲酌,届时恭请光临,樊未英谨邀。

    樊未英要订婚了。

    也就是后天了。

    这两年两人偶尔有联系,也算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按理她应该要去的。

    “准备一份红包。”

    “是,小姐。”

    女仆为她送上茶水,低眉顺眼,恭顺谦卑,云涯多看了她一眼。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小姐怎么会突然提起她,但还是恭敬的回道:“我叫阿芸。”说话的时候脑袋微垂,露出漆黑的发顶和光洁的后颈。

    李婶教导过她们,对小姐回话一定要恭敬,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姿态要放的非常低。

    本来就是端茶倒水的丫鬟,虽然提倡人人平等的年代,然而无论什么时候,金钱都是决定一切高低贵贱的分水岭。

    云涯点了点头,“抬起头来。”

    阿芸缓缓抬起脑袋,看着面前的少女,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打量这个在外界眼中无比传奇的少女,美的令人失神,古人言的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尤其是经过岁月的历练,那双淡静幽沉的眸子,让她多了几分神秘,几乎令人迷失在那样的眼睛里去。

    仅是看了一眼,她赶忙垂下脑袋,袖下的手微微收紧。

    “你来多长时间了?”

    阿芸正要说话,李婶还以为她得罪了小姐,赶忙走过来挡在阿芸面前,笑道:“小姐,阿芸这姑娘来了没多少时间,是我没调教好,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小姐,都是我的错,小姐要罚就罚我吧。”

    阿芸看着挡在身前的微胖身影,心底有些感动,不论平时李婶表现的有多严苛,然而当她们有难时,李婶永远是第一个挡在身前的。

    云涯勾了勾唇:“李婶,你想多了。”

    阿芸扯了扯李婶的袖子:“李婶,小姐问我话呢。”

    李婶尴尬的笑笑。

    云涯站起身来,目光落在阿芸身上,“从明天开始,你就到我身边服侍吧。”

    话落起身去了楼上。

    阿芸还有些懵,李婶第一个反应过来,大笑着握住她的手:“你这妮子好运,竟然被小姐看上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服侍小姐,知道吗?能在小姐身边服侍,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呢,不仅是工资翻倍,更关键是能多长长见识,这是多少金钱也换不来的,跟我来,我跟你补补小姐的喜好和禁忌……。”

    她来纪家不过才一个月,之前也听说小姐身边有个近身服侍的,不过听说家里出了事,就离开了一阵子,为了争夺服侍小姐的位置,家里几个女佣私底下明争暗斗的厉害,她因为是新来的,压根就没想过,没想到,这好运就这么砸她头上了。

    虽然小姐脾气有些怪,但能近身服侍她,那就等于贴身助理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工资翻倍不说,更能增长见闻,她心头被巨大的喜悦砸中,一时人都有些愣愣的。

    不大会儿,整个纪家的佣人都知道她被小姐提拔到了身边,羡慕嫉妒恨者皆有,她和往常表现一样,宠辱不惊,好似这件事根本不会对她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好啊你,不吭不响的就得了小姐的青睐,我竟然事先都不知道,我不管,你要请客,我要吃全聚德的大烤鸭。”兰兰语气拈酸吃醋的,毕竟是同一批进来的,看着阿芸得了小姐青睐,说不眼红是假的。

    “好好,我都依你,我到现在都感觉跟做梦似得,我第一次跟小姐说话呢,她一点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很温柔呢,漂亮的跟仙女似的。”阿芸还沉浸在幻想中。

    兰兰挑了挑眉:“虽然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小姐可不好伺候,挑剔的很,我听说……。”看了眼四周,凑近阿芸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阿芸“啊”了一声,赶忙捂住嘴:“不可能吧。”

    “这是我听厨房的小红说的,你不信就算了。”

    阿芸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一早,阿芸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干净,格外穿了件新衣服,佣人的衣服都是统一定做的,浅蓝棉布的斜领上衣,下边是一条黑色的阔腿裤,有些民国的风格,捋了捋整齐的麻花辫,深吸一口气,站在小姐的卧室前,等待小姐醒来。

    李婶说过,千万不要主动去叫小姐,小姐有很强的起床气,不管多早还是多晚,都要耐心等着。

    她心底有些忐忑,万一小姐不喜欢自己?或者自己做事不得小姐心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她一定会努力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开了,长发扎着马尾,穿着一套运动衣的少女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主动伸手和她打了招呼。

    “早。”笑容比窗外初升的朝阳还要灿烂。

    她几乎沉溺在这个笑容里,然后少女越过她大步朝楼下走去,她愣了愣,快步跟了上去。

    金黄的朝阳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大地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中,蔚蓝高原的天空,自由清新的空气,草色青翠盎然,鲜花迎风怒放,一切的一切,充满着蓬勃的朝气和无限的希望。

    一道窈窕的身影是这晨光中最靓丽的风景线,她跑起来的时候,长长的马尾一晃一晃,像是一个梦境,吸引着她的目光和脚步,不自觉的紧跟她的步伐。

    阳光穿透稀松的枝桠洒下斑驳的光影,跳跃着爬上她的面容,眉目如画,在晨光中,令人目眩神迷。

    阿芸渐渐跟不上了,喘着粗气看着前方没有一丝疲倦的身影,“小姐……我……我不行了……。”

    小姐天天跑,身材一级棒,脸不红气不喘,但她不行啊……胸腔里感觉有一团火,快要把她给烧死了,两条腿跟灌了铅似得,实在是跑不动了。

    少女转过身来,倒退着身子开始跑,柳眉微微蹙起,“身体这么差,可不行哦。”

    阿芸被这句话刺激到了,身上像是一瞬间被注入了力量,咬牙又跑了起来。

    绝对不能服输。

    云涯勾了勾唇:“没错,就是这样。”

    后来云涯放缓了脚步,她也能跟上了,虽然看起来十分狼狈的模样,一路上,云涯问了她很多问题,比如她是哪里人,家里都有什么亲人,上过什么学,她一一认真回答。

    等跑完步回来,纪云涯轻松的回了楼上,她摊在门口再也走不动一步路。

    兰兰见此悲悯的摇摇头:“以后有你受的了。”

    她以为是小姐强迫阿芸跑的,她宁愿当一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也不愿受这份罪,对阿芸的那点嫉妒也就此淡了些。

    阿芸没有解释,歇了一会儿爬起来去换了身衣服,收拾齐整后去服侍小姐。

    李婶教导过,在小姐面前,一定要干净,连指甲缝里都不能藏灰。

    小姐吃饭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伺候,期间小姐的目光多次落在她的身上,她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得体了,心底有些紧张,直到吃完饭后,小姐带她出门,去了一家美容中心,给她进行从上到下的大改造。

    再出来,她看着镜子里的人,几乎不敢认。

    白色衬衫外边罩一件黑色小西装,下边是长及膝盖的一步裙,脚踩一双五厘米的方口皮鞋,半长的头发剪成了齐耳短发,脸上薄施粉黛,洒了眼影,涂了口红,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一扫土气,完全是一个白领精英。

    这是自己吗?她捂住嘴不可置信。

    工作人员提着几个袋子走出来,云涯朝她扬了扬下巴:“拿着吧,都是你的。”

    袋子里全都是崭新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小姐,这衣服太贵了,我不能要。”

    “跟在我身边的人,怎么能丢我的人?你以为是白拿的吗?从你的工资里扣。”话落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阿芸咬了咬唇,提着大袋小袋小跑着追了出去。

    好在阿芸接受能力强,很快就适应了新身份,兰兰看到焕然一新的阿芸,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气质简直是大变样啊,以前就是一土里土气的丫鬟,现在摇身一变成白领了,你要不张口说话我还真没认出你。”兰兰语气有着掩饰不住的嫉妒,这一套衣服看着就好贵,小姐也真舍得,两人现在的差距明显越来越大,她心底有些不甘。

    阿芸转了一圈,自信的笑道:“我也觉得不错呢,小姐还给我买了好多新衣服,小姐对我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一定要好好服侍她。”

    兰兰眼底的嫉妒她不是没看到,对此不过一笑。

    “明天小姐要参加樊小姐的订婚宴,你要跟着去吗?”那样的场合,以前她们是想都不敢想的,但阿芸现在不一样了,小姐是不是会带她一起去呢?

    “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

    ——

    江州国际机场,一道修长的身影推着行李箱从出口走出来,人群里,一个黑衣人快步走过来,恭敬的接过行李箱:“二少爷,三少爷让我来接您。”

    男人淡淡点了点头,抬步就要离去。

    “学长。”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男人脚步顿了顿,扭头,只见一个背着双肩包穿着橙色夹克的女孩子笑着跑过来。

    “学长,这是我第一次回国,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坐车,你是我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你能不能帮帮我呢?”女孩子有着一张小巧的巴掌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嘟嘴卖萌没有丝毫违和感,极易令男人心软。

    宁子期不耐的拧眉:“我还有事……。”下意识就要拒绝。

    女孩子拱着双手一脸哀求:“拜托拜托啦,你就当帮我一次好不好,你看我们坐同一航班回国也算是缘分,要不是我真的不认识人,我也不想麻烦你的。”女孩子语气软软的,萌萌的,让人想起撒娇卖懒的小猫儿……

    皱了皱眉,当先转身:“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女孩立刻开心的跟上去:“谢谢学长,我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一路上女孩表现的非常兴奋,像是初次认识这个世界,对一切有着本能的新奇,“哇,江州果然像照片里的一样,富庶繁华,美丽极了,这里的天好蓝,空气好清新,我好喜欢这里啊。”

    宁子期觉得耳边异常聒噪,忍不住扭头瞪了一眼,却见女孩莹白的小脸被阳光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几近透明,睫毛卷翘浓密,脸上的神情天真里夹杂着一丝纯澈,让她看起来是那般纯洁而美好。

    宁子期有些微愣,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孩般。

    “学长,这里就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吗?”女孩笑着扭过头来,目光犹如落满了漫天繁星,明亮又璀璨,就那样直愣愣的,戳进了他的心底。

    宁子期赶忙移开目光,轻“嗯”了一声,耳尖不自觉红了。

    女孩嘻嘻一笑,忽然凑近他,大眼睛忽闪忽闪,呼出的热气喷薄在他耳边,令他有些口干舌燥。

    “咦?学长,你怎么脸红了?很热吗?”说着伸手就要去探他的额头,被宁子期眼疾手快的握住,肌肤相触的那刻,他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只觉得那手腕是那么细,几乎轻轻一折就会断了。

    他赶忙松开手,像丢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目光看向窗外:“你住哪儿?”

    女孩眨了眨眼睛,“金爵酒店。”

    宁子期看了她一眼:“你提前定的?”

    “是啊,我总不能睡大街吧。”

    宁子期皱了皱眉:“你已经拿到医学双硕士学位,阿力得教授邀请你加入他接下来的研究项目,这是一个好机会,你为什么要放弃回国?”

    女孩笑了笑,“那学长又为何放弃全德排名前十大医院的聘请,而选择回国呢?”

    宁子期抿了抿唇:“因为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要回来。”

    女孩笑道:“看把,连学长都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你说你在这里没有亲人。”宁子期语气有些急切。

    女孩挑了挑眉:“哦?那我有没有告诉过学长,我的养母是江州人,所以按道理来说,这里也是我的故乡,我选择衣锦还乡,好像没问题吧。”

    她确实说过,“可是你养母也不在这里,你一个人……。”

    女孩忽然凑近他:“学长是在关心我吗?”眼珠亮闪闪的,像是宝石一样,光彩逼人。

    宁子期被逼的往角落里退,“你想多了。”面色又恢复到一贯的冷淡。

    女孩耸了耸肩,退了回去,“好吧,我还有个哥哥在江州呢,大不了投奔他去。”

    原来她还有个哥哥在这里,宁子期松了口气。

    到了金爵酒店门口,女孩从车里下来,对着车内摆摆手:“学长,谢谢你了,再见。”

    宁子期巴不得再也不见,关上车门让司机赶紧离开。

    女孩看着车子驶远,哼着小曲儿转身走进了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

    直接走近电梯,来带顶层的VIP包房,路过一个清扫客房的清洁工时,不小心撞了对方一下。

    “对不起姐姐,是我走路不小心,真的对不起。”

    一见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摆摆手:“以后走路注意点,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谢谢姐姐,您心地真是太好了,好人有好报。”

    清洁工被夸的心花怒放,“小姑娘嘴真甜。”推着小推车走远了。

    女孩转过身,手中抛着一串钥匙,完美的避过了摄像头,走到尽头的一间房门前,看了眼门牌号,眼底闪过一抹得意,掏出钥匙开门。

    “咔嚓”一声,门开了。

    女孩走进去,转身关上了门。

    踢掉鞋子,一下子扑到大床上,翻了个滚,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打量了一眼房间,除了靠窗户的地方放着一个行李箱,初次之外没有任何个人物品。

    赤着脚噔噔噔跑下去,熟练的打开行李箱,里边摆着男子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女孩一边翻捡着,一边啧啧赞叹:“收拾的这么整齐,让我一个女人情何以堪。”

    捡了一件男人的T恤,然后拿着毛巾和洗漱用品走近了卫生间。

    “哗啦啦”水声传来。

    “嘀”一声轻响,门被人从外边拧开。

    男人眸光微沉,手心滑落一柄匕首,目光谨慎的打量着四周,脚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忽然打开,男人手中的匕首瞬间飞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女孩双手撑在门框上,凌空一个飞旋,匕首堪堪擦过她的鼻尖,扎在身后的墙缝里,女孩轻巧利落的踩在地摊上,拍了拍双手,挑眉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想杀我,还得再练两年。”

    男人眼神阴冷,冷哼了一声,下一刻辟手成爪就朝女孩抓来,他出手出其不意,但女孩早有防备,弯腰闪避,身体凌空飞旋,男人一爪成空,另一手以一个诡异扭曲的姿势绕回去,准确的抓住女孩手臂,下一刻,扯着臂膀把女孩挤压到角落里。

    两人贴的极近,女孩头发湿漉漉的,正在滴着水,她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光着一双修长的美腿,T恤里什么都没穿,美好的酮体若隐若现,刚洗过澡,香气一阵阵往鼻子里蹿。

    女孩仰着脑袋,主动贴上男人的身体,媚眼如丝:“二哥……本事越加见长呢,只是不知道那方面有没有长进呢?”语气又娇又媚,简直让人酥麻了半边身子去。

    男人勾唇笑了笑,显得有几分邪魅,那双眼珠深处,除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幽邃,就是一望无际的寒潭,房间里开着暖气,却令人仿佛如置万年寒窖。

    “既然这么犯贱,那我就满足你。”话落一手粗鲁的掰起女孩的下巴,薄唇覆了上去,他的吻急切又疯狂,像是狂风暴雨过境,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着所有的一切,女孩整个人紧紧的攀附在他身上,急切的索需着,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房间的温度逐渐攀高,像两个渴到极致的人,拼命的想要在对方身上得到水分。

    “大哥……。”她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喃喃着叫着。

    男人眼眸一紧,附在她耳边:“不专心,该罚。”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就看到披着浴巾站在窗前的挺拔身影,指尖烟雾缭绕,如窗外的沉沉夜色。

    “大有长进呢,看来,最近有不少练手的呢。”女孩单手支着下颌,被子滑落,露出胸前暴虐的痕迹,一张骤雨初歇的面容如花儿般娇艳。

    “你不该回来的。”男人声音带着一丝情欲后的嘶哑。

    “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女孩妖艳的眼角显得有几分冷酷,嘴角夹杂着一丝嘲弄。

    “queen会生气的。”

    “不会。”她笑着,赤身从床上走下来,一步步朝男人走去。

    “你以为没有她的同意,我敢踏上这片土地吗?她要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更加强大。”

    趴在男人背上,手指轻轻抚摸过他的胸膛。

    男人狠狠吸了口烟,把她的手挪开,“你刚才犯规了。”

    女孩调皮的笑笑:“情之所至,你会谅解我的,对吗?”

    男人冷笑了一声,烟头扔在地上,脚拧了拧。

    女孩一手落在他侧腰上,叹了口气:“受伤了啊,真是让人一刻也不省心。”

    男人猛然转身,把她压在落地玻璃窗上,垂眸俯视着她,女孩笑着看着这张面容,抬手轻抚过那一寸寸眉目,眼底深处有着深深的迷恋。

    “为什么……会不一样呢?”她喃喃着,语气有些迷惘。

    男人眼珠幽冷,掰着女孩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该醒醒了,这辈子他也不会爱上你。”

    女孩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不会的,他答应过我,会娶我的。”

    “呵……你就抱着这个天真的美梦做一辈子吧。”想了想,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目光近乎残酷的看着她:“两年前他执行一项任务回来后,就变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她下意识反问。

    “因为……他见到了那个人,那是男人的魔咒,他不可能逃得过……。”语气幽幽,充满蛊惑的意味。

    女孩眼珠像是瞬间被针尖刺了一下,折射出幽凉的冷光,冷笑道:“那么你呢?你逃得了吗?”

    男人笑容有几分玩味,眼珠高深莫测,任何人也参透不了分毫:“我说我逃不过,你信吗?”

    女孩猛然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吻他的唇,这次她完全占据主导地位,像是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

    男人猛然推了她一把,眉头不耐的蹙起,冷冷的剐了她一眼:“够了。”

    女孩忽然笑了,在昏黄的灯光下,那笑容透着几分惨白,令人毛骨悚然。

    “魔咒吗?我就要看看这个魔咒能不能打破。”

    语气阴寒入骨,犹如九州地狱拔地而起的风。

    ------题外话------

    求过求过……删了一段,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