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 > 142 可怜可笑 谁最天真

142 可怜可笑 谁最天真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百巴掌,我就原谅你。”

    翠翠下意识摇头。

    云涯好笑的看着她:“还是个忠仆,既然如此,就去牢里表你的忠心吧。”

    翠翠暗暗咬了咬牙,忽然站起来就朝云姝走去,李婶走过来拉住她:“你干什么?”

    翠翠抿了抿唇,忽然拂开她的手:“李婶,今天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云姝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甚至在拿头撞沙发角,看起来极为恐怖。

    李婶哪见过这样的云姝,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翠翠骑在云姝身上,深吸一口气,朝着她的脸巴掌就落了下来。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极有规律,云涯听着美妙极了,嘴角勾着悠然的笑意靠回沙发里。

    云姝神智已经混乱,甚至落在脸上的巴掌能刺激的她更加兴奋,那疯癫的样子,看起来极为恐怖。

    翠翠打的手都酸了,云姝的脸也肿了起来。

    云涯扭头看向呆若木鸡的李婶:“麻烦李婶,泡一杯奶奶经常喝的菊花茶,好吗?”

    李婶下意识抖了一下,如今纪云涯在她眼中,比魔鬼还可怕。

    李婶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物,见此赶紧转身跑进了厨房。

    没过多时,端着泡好的菊花茶走出来,恭敬的递给云涯。

    云涯端过来轻轻嗅了一口:“真香啊。”

    她看向翠翠:“多少了?”

    翠翠喘了口气:“63了。”

    云涯看向几乎昏死过去的云姝,轻笑道:“剩下的37个巴掌,先存着吧,否则把人打死了,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翠翠你还年轻,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做牢呢?”

    一句话让翠翠小心脏抖啊抖。

    云涯端着杯子走过去,云姝浑身颤抖着,嘴里血水混着白沫吐出来,看起来又狼狈又恶心。

    “奶奶,感觉怎么样?”

    云姝眼睛睁开一条缝,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云涯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笑了笑,捏着云姝的下巴,把一杯热茶全都灌到她嘴里,烫的云姝呜呜乱叫,云涯却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即使再烫,也被她一滴不剩的全都咽下去了。

    烫坏了云姝的声带,她捂着脖子艰难的呜咽起来。

    云涯退开一步,对翠翠吩咐道:“看样子病的不轻啊,把奶奶抬到房间里去,从现在开始,不能让她踏出房间一步,一日三餐按时给她送饭,啊,最重要的,早晚两次菊花茶别忘了,这可是奶奶的治病良药,房间的钥匙你拿着,要是被我发现你懈怠了,或者放奶奶出房间……。”

    无声的威胁,才最惊心动魄。

    翠翠现在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架着云姝就把她弄走了,别看个矮又瘦,力气还挺大。

    云姝看向站在那里焦躁不安的李婶,轻笑道:“李婶,你来家里多少年了?”

    李婶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如实回道:“回小姐,七年了。”

    她之前只管厨房,一直不得云姝重用,也是云涯回来后,搞垮了阿欢,才有她上位的机会,否则她现在还在厨房忙活呢。

    云涯点点头:“七年了,还只是厨房一个管事儿的,是李婶能力不行,还是奶奶有眼无珠?”

    这话……

    李婶小心脏抖了抖,摸不清对方的意思,大气都不敢喘。

    “良禽择木而栖,李婶是个聪明人,接下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云涯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

    李婶心底惊疑,赶忙垂下脑袋。

    “李婶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答案,不过,我的时间是有限的,对了,冯叔那里也劳李婶多费心了。”

    话落转身朝楼上走去。

    看着云涯走远的背影,李婶抬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个云涯小姐,真是有够可怕的。

    她一直以来不得重用,所以对云姝并没有多么忠心,属于那种谁给钱谁就是主子的,所以她心底已经向着纪云涯了,只是冯叔那里要多费点心。

    她心底已经有了主意。

    翠翠把云姝扔到床上,身体下陷,云姝昏沉的大脑终于有些清醒过来,她猛然攥住翠翠的手腕,声音嘶哑:“纪云涯,你有种,你以为自己赢了吗?哈哈哈,太可笑了……。”

    翠翠推了她一把,皱了皱眉:“你就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着吧。”

    看了眼阳台方向,阳台的摇椅上,躺着一道悠哉的身影,似乎对这边的变故充耳不闻。

    那人应该就是云姝的姘头了,再次看向云姝的眼神,已毫不掩饰厌恶。

    外人面前装的多么端庄优雅,私底下却藏了男人。

    呸,真够不要脸的。

    话落转身出去,把房间门给锁上。

    云涯回到房间,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擦着湿头发从浴室走出来。

    翠翠在门外敲了敲门:“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下一刻,翠翠推门而入。

    她低眉顺眼的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云涯:“小姐,以前是我做错了,可我不是故意的,是夫人硬逼着我这么干的,其实我心底一直都很愧疚,小姐对我那么好,我却对小姐做下这种事情,每一天每一分钟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过不了良心这一坎……。”

    云涯笑了笑,然而笑意却未达眼底:“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高尚,你跟云姝一早就设好了套等我往里钻。”

    翠翠心惊了惊,“噗通”跪在了地上,屈膝爬向云涯,“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对您忠心耿耿……。”

    这份见风使舵的本领,真跟她那副憨厚的样子不搭调,这个女人,内里油滑着呢,而这种人,最危险但也最好用。

    “起来吧,我原谅你了。”

    翠翠狐疑的盯着云涯的背影,答应的这么快,不会有什么诈吧。

    云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我诈取的利益吗?”

    翠翠赶忙垂头,手指缴着衣角,踹踹不安的问道:“小姐真的原谅我了吗?”

    “如果你想跪着恕罪,我也没意见。”

    翠翠立刻站了起来,喜笑颜开,又恢复成那个天真的小姑娘:“谢谢小姐,我以后一定会听小姐的话,小姐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小姐让我……。”

    “如果我让你去死呢?”云涯忽然开口。

    翠翠脸色僵了僵,看了眼云涯漠然的面色,心底微惊,面上却极快的反应过来,“小姐让我去死,我也绝不犹豫。”

    云涯意味不明的笑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

    “姜锦弦和姜锦瑟回来了吗?”云涯转而问道。

    “回小姐,姜锦瑟在医院……。”

    云涯看了她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翠翠就吧啦吧啦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全都给云涯说了一遍,姜锦瑟住在医院,云姝昨天回来发了很大脾气,然后把姜锦弦打了一顿,云深最近不着家……

    云涯没想到短短两天时间,家里就发生这么大变故,想到姜锦瑟最后说的那句话,嘲讽的笑了笑。

    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陷害了姜锦弦,就能当她的盟友了。

    不仅扳不倒姜锦弦,反而被对方抓住把柄,失去了利用价值,彻底成为一颗弃子。

    姜锦弦要么就是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云深的,要么就是孩子有问题,否则她不会拿自己的孩子冒险。

    姜锦瑟在云姝那里没了价值,在她这里,却刚刚好,还有最后一份使命。

    擦干净头发,换一身衣服,云涯去了医院,临走前交代翠翠,云深回来给她电话。

    医院。

    姜锦瑟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双眼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门开了。

    姜锦瑟下意识扭头,就看到纪云涯走了进来,她总是那样,美好的不像话。

    姜锦瑟眼珠子转了转,开口:“你终于来了。”

    这语气,就好像一直在等她似得。

    云涯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问道:“好点了吗?”

    姜锦瑟苦涩的笑了笑:“能好到哪儿去,又能差到哪儿去?总不过活着罢了。”

    “姜阿姨别气馁,孩子还会有的。”

    姜锦瑟叹了口气:“我这年纪,医生说,再难怀上了。”

    “我听说,是阿弦姑姑把姜阿姨从楼梯上推下来的,真是不可思议,阿弦姑姑看着那么纯洁善良,没想到会这么自私恶毒。”纯洁善良?满满的讽刺。

    姜锦瑟冷笑了声:“不管是不是她,都必须是她。”

    云涯勾了勾唇:“姜阿姨还不知道吧,阿弦姑姑已经成功为自己洗白了。”

    不意外的看到姜锦瑟愣怔的神色,云涯笑道:“姜阿姨,你知道自己怀的谁的孩子吗?”

    姜锦瑟下意识脱口而出:“云深啊。”

    云涯怜悯的摇摇头:“姜阿姨,原来你连自己孩子的生父是谁都不知道,这样就想扳倒阿弦姑姑,真是可笑。”

    姜锦瑟皱眉看着云涯,“你什么意思?”

    云涯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缓缓道:“孩子不是爸爸的,是娱乐圈一个叫李岳的导演,这件事姜锦弦都比你清楚,就在昨天,奶奶找她算账的时候,她把这些抖搂出来,成功洗白了自己……。”

    姜锦瑟蓦然尖叫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云涯轻笑了声:“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姜锦瑟捂着脑袋,痛苦的低吼,虽然她不愿相信,但是她不得不相信,这段时间的不安也找到了出口,刚怀孕的时候,她是非常惊喜的,但渐渐的她就品出不对味儿了,但她不能也不敢去想,只能自欺欺人下去……

    却原来,姜锦弦也知道了,她真是够蠢的。

    “姜阿姨,你不用担心奶奶,她对你造不成什么威胁了,不过阿弦姑姑那里……。”

    姜锦瑟双拳紧握,“你要我怎么做?”

    就喜欢这么听话的人。

    云涯笑了笑:“马上就是阿弦姑姑总决赛的日子,全国直播,在全国的观众面前,上演一场好戏,岂不痛苦?”

    ——

    离开医院,云涯看着蔚蓝的天空,脑袋有些眩晕。

    宁子洹打来电话,问她有没有找到渺渺。

    “子洹,这几天麻烦你了,渺渺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说这些就太见外了,我是会伤心的。”

    云涯笑了笑:“朋友之间也需要说谢谢。”

    宁子洹拗不过她,就随她去了,转而问道:“裴轻寒这次过分了,我去找他算账。”

    “算了。”云涯叹了口气。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我已经找到了,裴轻寒不过被利用罢了,这件事跟他无关。”

    宁子洹以为依纪云涯的性子,这次绝对会跟裴轻寒过不去,没想到她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放过了,敏感的察觉到这其中的猫腻,但又不敢问出来,便在心底多留了个心眼。

    挂了电话,云涯站在路边,看着车子来来往往,忽然感觉疲累。

    这时候林思离又打过来电话,云涯就坐在路边供行人休息的木椅上,接通了电话。

    林思离最近两天在家里过的很滋润,把潘玉母女俩气的团团转,又在林芃面前装乖卖巧,这是林芊芊以前最爱玩儿的一招,她现在就亲自演给她看。

    吊灯事故查出来幕后主使是管家,被裴轻寒的人带走了,其结果不言而喻。

    “我以前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被这样的人耍的团团转。”林思离感慨道。

    云涯笑了笑,是啊,到底是有多蠢……

    人性本善,所以才会用最善意的一面去揣测所有人,然而却忘了,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会渐渐随着时间环境的因素改变,对她们来说,善良是个非常可笑的词语。

    她现在,就在这一类人中。

    “你还怀着身孕,做事小心点,狗咬一口,也是很疼的。”云涯提醒道。

    林思离笑道:“你这个比喻打的真恰当,好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谨防小人,不过你也要谨慎些,我们一起加油。”

    云涯默默挂了电话,全身提不起一点劲,歪在木椅里,整个人缩成一团,外人看到,还以为昏倒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路边的车水马龙闪烁霓虹都无法影响到她,意识逐渐开始迷离。

    她最后是被冻醒过来的,看了眼时间,才过了五分钟。

    五分钟,却好像漫长的一生。

    搓了搓手臂,脑袋有些清醒了,她站起来,身体却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上。

    自从渺渺失踪后,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会儿神经放松下来,整个人就有些昏昏欲睡。

    杜山开着车子及时停在路边。

    云涯钻进去:“去择邻。”

    回到择邻公寓,她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扑向了大床,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

    ——

    拍完电视台宣传片,麦铮正准备开溜,袁盼拍了拍他肩膀。

    “我们去那边说两句。”

    “导演啊,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麦铮拍着小心脏。

    袁盼呵呵一笑,看起来极为和蔼:“要不是没做亏心事,你会这么一惊一乍的?”

    “你什么意思?”

    袁盼盯着他的眼睛:“纪云涯打电话找我,打听你的下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麦铮心想导演果然跟她有联系,呵呵笑道:“我十年没见过她了,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能对她做什么事?”

    袁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是吗?”

    麦铮耸了耸肩:“不信就算了。”

    话落就要离开,袁盼叫住他:“马上就是总决赛了,这可是全国直播,一定要好好表现,编舞编曲我都请来了最好的老师,你还年轻,跟着多学学,彩排多练习练习,第一次大型舞台,一定要hlod住。”

    “行行行,我都听您老的,我现在累了,能先回去休息了吗?明天一定一早来台里彩排。”话落脚底抹油溜了。

    袁盼摇摇头,这小子,镜头前表现的那么阳光暖男,谁知道私下里就是个混世小魔王。

    麦铮这次没有住星级酒店,反而找了个一般般的小宾馆,毕竟谁都想不到一个大明星居然会住这种地方。

    麦铮打开门走进去,摘了帽子墨镜,“MyLove,我回来了。”

    回应他的是死寂般的沉默。

    袁盼走进房间,这是一间标准的双人房,两张一米二的小床一左一右,房间设施很简单,有空调有电视,不过格局没那么大罢了。

    纪云渺坐在床上,聚精会神的看电视,里边演的是校园偶像剧,纪云渺看的津津有味。

    “也听不懂,看着有啥意思?”麦铮咕哝了句,这么个大活人都没看见,电视比他都吸引人?

    麦铮满怀怨念的进了卫生间,不多时围着浴巾走出来,虽然瘦,不过看起来还算有看头,单手支着门框,朝纪云渺抛了个性感的媚眼。

    可惜,他眼都抽了纪云渺也没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麦铮走过去站在电视前,堵住屏幕,摆出各种健美动作,帅不帅?看我帅不帅?

    无聊。

    云渺放下遥控器,转身躺了下来。

    麦铮走到他面前,伸脚就去踢他:“喂纪云渺,你成天都这样,迟早会闷出病来的。”

    云渺翻了个身,不想看他那张脸。

    麦铮跑到另一边:“喂,你什么意思,我没嫌弃你都不错了,你竟然敢嫌弃我?”

    他叫破喉咙纪云渺都不会搭理他。

    麦铮也感觉自己自说自话特别傻,纪云渺是个聋哑人,听不见又不会说话,他脑子绝对有问题了跟他说这些。

    云渺猛然翻身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过来纸笔,在上边唰唰写下一行字举到麦铮面前示意他看。

    【你说要带我找妹妹的,你说话不算话,大骗子】后边还画了一个生气的小人儿。

    麦铮乐了,“再等三天行不行,三天后我一定让你见到你妹妹。”

    【为什么要三天】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我说三天就是三天。”

    云渺瞪了他一眼,翻身躺了下来,用被子蒙着头。

    麦铮想说什么,想到对方听不见,说什么都是徒劳,不禁觉得有些可惜,这么帅气的脸蛋,完美的身材,怎么偏偏是个聋哑人呢,暴敛天物啊。

    不过说来也是,他不是跟纪云涯是孪生吗?那纪云涯活蹦乱跳又能说会道,俩人是咋生的,是不是在他们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纪云涯就总是欺负他,把纪云渺欺负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怎么可能,纪云涯那护犊子的性格,纪云渺掉一根汗毛纪云涯都能跟人拼命……

    云渺在被子里流下两行清泪,紧紧的环抱住自己。

    涯涯,你在哪儿,我好想你。

    我遇上了一个大骗子,他说要带我找你,可是他骗我,我该怎么办?

    我就再信他最后一次,如果三天后没有见到你,那我就自己去找你……

    ——

    姜锦弦录完节目回到家,感觉家里的气氛相当奇怪,不由得问在客厅忙碌的李婶:“发生什么事了?妈妈呢?”

    李婶恭敬的回道:“回阿弦小姐,夫人在房间里睡觉,家里一切安好。”

    “纪云涯回来了?”

    “云涯小姐上午的时候回来了,不过下午又出门了。”李婶一板一眼的回答。

    姜锦弦皱了皱眉,也没多想,回了楼上。

    李婶又接着忙起自己的事情。

    姜锦弦卸了妆,看着侧脸上红肿的巴掌印,目光怨毒。

    今天遮了厚厚的一层脂粉,又把头发散下来掩盖,才算蒙混过关。

    三天后就是决赛直播的日子,她一定要以自己最好的面貌来面对,这次冠军,她势在必得。

    云姝把她的脸打成这样,短短时间内消散不了,想起来就一肚子气。

    姜锦瑟可真能耐了,竟然想到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她,让她凭白受了云姝的气,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

    看来姜锦瑟知道她跟云深的事情了,但这又怎样,是你自己人老珠黄抓不住男人的心,凭什么怨我?

    是你先动的手,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念姐妹情分。

    想到这里,姜锦弦又化了一层精致的妆容,把脸上的巴掌印完美的遮盖起来,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美美的出了门。

    如今她也算是个大明星,出门带着墨镜,提着LV小包包,踩着方口小皮鞋,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星范儿。

    刚出门就和云深的车迎面撞上了。

    “哥哥……。”她下意识喊道。

    云深从车内走下来,看到她明显愣了愣。

    “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这是在关心她吗?

    姜锦弦心底雀跃,面上腼腆的笑了笑:“姐姐刚流了孩子,心情肯定不好,我去医院陪陪她。”多么贴心的姐妹,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去见刚流产的姐姐。

    云深皱了皱眉,对于姜锦瑟流产没有任何表示,话落淡淡的点头,越过姜锦弦抬步朝客厅走去。

    看了眼云深走远的背影,姜锦弦暗暗握紧了拳头。

    今晚是个机会。

    去到医院,找到病房号,她推开门走进去。

    姜锦瑟已经睡下了,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是她,嚯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阿弦,你怎么来了?”

    姜锦弦勾着红唇,“怎么,姐姐不欢迎我吗?”

    姜锦瑟暗暗打开手机录音,笑道:“怎么会,快坐。”

    姜锦弦打量了几眼姜锦瑟的气色,一瞬间像是老了几岁,现在的姜锦瑟,哪里还有国民妖精的气质,整个一人老珠黄的中年妇女,就这也想抓住云深的心,做你的春秋大梦。

    “姐姐,对害了你孩子的罪魁祸首还能笑的出来,我不得不感叹一句,姐姐不愧是在娱乐圈混了十几年的资深演员,妹妹自愧不如呢。”

    姜锦瑟脸色僵了僵:“阿弦,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不会跟我计较?我却偏偏要跟你计较。”姜锦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用孩子陷害我,你可真是我的亲姐姐,我以前一直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这么狠。”

    姜锦瑟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你还有脸说我,你竟然敢勾引自己的姐夫,你还要不要脸?”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姜锦弦冷笑了一声,眸光不屑而嘲讽。

    “姐夫?你又没跟他结婚,算哪门子姐夫,而且你这样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哥哥。”

    “难道你就配得上?”以前在她面前装的那么柔软善良,现在却这副嘴脸,姜锦瑟看的都快吐了。

    姜锦弦捋了捋鬓边碎发,轻笑道:“哥哥最爱的人是我,每一个我们纠缠的晚上,他都在我的耳边叫着我的名字,他说你人老珠黄,和你睡一起简直就是考验他的忍耐力,他早就想一脚踹了你呢,他说要娶我,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有资格给他生孩子。”

    一字字一句句如同刀子般直戳姜锦瑟心窝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去,姜锦瑟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姜锦弦一手落在自己小腹上,得意的笑道:“知道吗?我怀的才是深哥的孩子,他说了,不舍得我们的孩子背上私生子的名声,很快就会和我结婚,他说要给我一场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呢。”

    姜锦瑟深吸口气,目光怨毒的落在她肚子上,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何安知道吗?”姜锦瑟忽然笑了。

    姜锦弦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遂即轻轻漾开来,勾唇浅笑:“何安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我爱的是深哥,而他也爱我,有情人终成眷属,姐姐,你替我们开心吗?”

    姜锦瑟真的想仰天长笑,演了那么多恶毒小三儿,而现在,报应终于来了,她亲爱的妹妹亲自给她上了一课。

    “开心,当然替你们开心,我祝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遗臭万年。”狠狠的淬了一口。

    姜锦弦上去就给她两巴掌,“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以后我就是云夫人了,你想要活的体面,就要看我的脸色,否则,我让你活的连条狗都不如。”

    姜锦瑟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丝,冷笑道:“姜锦弦,你得意的太早了吧,怀孕了又怎样,云深爱你又如何,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姜锦弦不以为意的笑了:“凭何安就想拿捏住我,天真,何安现在对我死心塌地的很,我让他去死他都不敢有半句怨言,你以为他会相信你的话?”

    是真的得意忘形了。

    姜锦瑟冷笑了声,躺了下来,闭上双眼:“那你就等着吧。”

    姜锦弦心底游移不定,难道她真握着什么把柄?

    姜锦瑟有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除了何安她还能有什么要挟的,而且何安那里她已经想到了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云姝哪里有些困难,不过也难不倒她……

    “今晚哥哥回来了,我还要回去陪他,姐,我有时间再来看你,拜拜。”

    看着姜锦弦走远的背影,姜锦瑟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冷笑道:“究竟是谁天真,等着瞧。”

    ——

    “先生,您回来了。”李婶赶忙迎过来。

    云深看着空荡荡的家里,下意识皱了皱眉:“妈呢?”

    李婶垂眸掩去眼底的慌乱,恭敬道:“夫人休息了。”

    云深抬步就朝云姝的房间走去,李婶赶忙小跑着追上去。

    “先生,夫人说过不让任何人打搅……。”

    而这时,门内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李婶脸色赫然,垂下了脑袋。

    云深嘲讽的笑了笑,转身就朝楼上走去,脚步急切的像想要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最近工作上不顺利,家里也荒唐,他从来没有觉得活的这么失败过,洗完澡猛然灌了一大瓶酒,整个人有些醺醺然。

    瘫在阳台的摇椅里,他看着天上的星芒,目光迷离。

    夜深冷,他身上只披了一件浴袍,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心底一股火急需要发泄。

    呵……呵呵,他云深活了半辈子,到头来,究竟得到了什么?

    妻离子散,一个变态的母亲,一个碎裂的家庭,虽然事业有成,可这些有什么用,到底有什么用?

    他忽然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酒瓶子“哗啦啦”碎了一地,尤不解恨,抬脚就往桌子上踹去。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是他当年懦弱,没有担当,有这样的后果都是活该。

    云深,你活该……

    腿上被酒瓶渣子划出一道道伤口,鲜血汩汩而流,他却感觉不到疼。

    累了,他瘫在地上,睁大双眼看着天空。

    门“咔嚓”被人拧响,洗完澡穿着透视睡衣的姜锦弦悄悄摸了过来,看到阳台上的惨乱,赶忙担心的跑过来,“哥哥,你别躺在这儿睡觉,会着凉的,我扶你进去睡好不好?”

    她的体重哪儿能拉得动云深,下意识就跌在云深的胸膛上,她笑了笑,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小鸟依人的说道:“深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排忧解难。”

    姜锦弦边说着,便蹭着他身上的敏感部位,云深喝醉了,意识本就迷离,被撩拨的火一股股网上蹿,姜锦弦极尽勾引之能事,云深呼吸忽然一沉,翻身将姜锦弦压在身下。

    目光迷离的看着她,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肌肤,姜锦弦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云深,她几乎沉溺在那样的眸光里。

    “深哥……。”她温柔的笑着,主动递上红唇。

    夜深冷,阳台上,却一片火热。

    在云深意乱情迷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趴在他耳边低声道:“深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男人动作没停,唇齿在她脖颈里游移,激起肌肤一层层颤栗,以及内心深处的渴望。

    姜锦弦暗暗咬了咬唇,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我怀孕了,我们爱情的结晶,深哥,你高兴吗?”

    她想过了,她要想摆脱何安,就必须依傍云深,孩子是最快的上位手段,但她害怕姜锦瑟就是前车之鉴,云深不喜欢孩子,可后来她又仔细想了想,云深不是不喜欢孩子,是不喜欢生孩子的女人,她愿意赌一把,赌云深对自己到底是有几分情谊的……不过说出这句话,她还是紧张的手脚都蜷缩了起来。

    云深动作顿了顿,忽然看着她的脸,夜色迷离,灯影闪烁,她几乎不敢看那双眼,只觉得忽然间又冷了几分,冻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只宽大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她被逼着扭过头来,直视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幽冷无边无际,让她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却沾染了夜的冰凉,冷彻心扉。

    姜锦弦摸不准他的意思,小声又重复了一遍,话落微笑着望着他:“深哥,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会喜欢他的,对吗?”

    云深忽然笑了,眉目幽凉森冷,不知为何,姜锦弦一颗心忽然猛烈跳动起来。

    “你是第四个对我说怀了我孩子的女人。”云深忽然开口。

    姜锦弦还真掰着指头算了起来,纪澜衣一个,白苒一个,姜锦瑟一个,她不正是第四个吗?

    她还没反应过来,云深翻身而起,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浴巾围在身上,抬步朝屋内走去。

    姜锦弦赶忙翻身爬起来,小跑着追了上去。

    “深哥,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云深冷笑了一声:“姜锦弦,你们女人都是这么犯贱吗?还是说,我云深就这么好骗,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就往我头上栽。”

    姜锦弦脸色白了白:“深哥,你怎么会这么想,这真的是你的孩子啊。”

    “够了。”云深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滚吧,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姜锦弦一颗心刹那间沉入到谷底,她赌输了,云深果然不喜欢孩子,甚至因为孩子连她都厌恶起来,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那么肯定孩子不是他的?还是他知道什么了?

    但是无论如何,事情走到这一地步,她都必须要牢牢抓住。

    “深哥,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我,这是你的孩子啊,你怎可以这样绝情……。”姜锦弦哭的楚楚可怜,令人闻之心碎。

    然而云深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脸色冷的结冰。

    “看在以前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姜锦弦一咬牙,“深哥,你是要我一死一证清白吗?”

    云深淡淡道:“那你就死吧。”

    姜锦弦:……

    最后狼狈的离开了云深的卧室,不甘的握拳。

    为什么会这样?

    这么久了,这个男人的心,却如同云朵一样,飘忽不定,永远都抓不住。

    实在是不甘心。

    云深躺在床上,酒意上头,整个人昏沉沉的。

    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禁觉得非常可笑。

    这个世上,再没有女人有资格给我生孩子。

    是啊,有四个女人曾对他说过同一句话。

    我怀了你的孩子。

    第一次,他欣喜若狂,恨不得普天同庆。

    第二次,被白苒胁迫,再没有那么丢人。

    第三次,即使不爱,也有一种被戴了绿帽子的耻辱。

    第四次,满心疲惫厌倦,自嘲又可笑。

    他不禁想起当初,第一次听到她说怀孕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

    她太娇气了,听说生孩子很痛,就抑郁了一阵,他安慰她说,就这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这种疼。

    她当时笑道:“最好一胎生两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以后就再也不生了。”

    她怕疼,连被蚊子叮一口都要气半天,就是这样一个比公主还娇气的女人,成了他心底最深沉的眷恋。

    他当时就想,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只要这一个,以后再不要她受这种疼。

    就在结婚的前一天,他瞒着她偷偷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当时他没有想到,就在一天后,一场悲剧笼罩了他的世界。

    如果早知后来发生的事情,他还会这样做吗?

    答案是肯定的。

    无论世界怎样变幻,在他的心底,这个世上,只有她,才有资格给他生孩子,也只有她,唯有她。

    人间再好,风景再艳,既入了心,便永难拔除。

    后来一语成箴,她果真生了一对龙凤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漂亮的不可思议。

    顺产后,她累的昏了过去。

    他看着睡在她旁边一双可爱漂亮的宝宝,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只觉得满心悲哀绝望。

    他当时,真的伸出了手,想要掐死两个孩子。

    男娃娃只知道昏睡,浑然不知人间悲欢,唯有那个女娃娃,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多么清澈干净的眼睛,他落在那细嫩脖子上的手,始终无法用力。

    她对着他笑了,他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笑容,他当时心道,将来长大,肯定是一个像极了她的女孩子,漂亮骄傲如同公主。

    他也曾想过,如果生下女孩,他一定会把她宠成天底下最幸福的公主。

    可是对不起,爸爸终究要失信了。

    你不能活着,你必须死……

    他硬着心肠,给自己垒好心理防线,咬牙用力……

    女娃笑的天真纯洁,浑然不知面临怎样的处境。

    “深哥……你在干什么?”刚醒过来的女人惊恐的尖叫起来。

    云深手一抖,几乎不敢面对她,丢下一句对不起狼狈的逃离。

    思绪迷离,云深恍然想,他真的很混蛋,把过错全都推到两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她们有什么错呢?

    错的是他,是云姝啊……

    如果时光能重来……

    ——

    云涯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零零散散的做了很多梦,醒来,却全都忘了。

    房间里拉着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过纱帘的细缝筛漏进来,落了满地星星点点的光芒。

    她直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神清气爽,所有的疲惫忧郁一扫而空。

    鼻尖似乎闻到有饭菜的香味,肯定是楼上或者楼下做饭的香味飘了过来,勾的云涯肚子里馋虫都躁动起来。

    从卧室走出来,却感觉这香味儿越来越浓郁,不经意抬眸,就看到厨房里正在忙活的修长背影。

    云涯愣了愣,遂即脸上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飞跑过去,抱着那人的后背,小猫一样蹭啊蹭。

    “晏哥哥,你就是我的海螺哥哥?”

    少年手里拿着锅铲,无奈道:“什么海螺哥哥的,快去洗漱,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Yes,sir。”

    ------题外话------

    今天很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