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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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何吩咐。”杜鹏见到凌铮，瞬时清醒过来，神色一敛，把手中的砖扔在了地上，低眉垂手，好像没事人一样。
他今天是怎么了？平日他最不喜欢老三鲁莽的作风，更不会可能当众动手的，今天大概真是被姜苏气疯了！
杜鹏突然罢手，最扫兴的是姜苏。
这就不打了？她都做好准备了啊！
她偷偷瞄了一眼凌铮，看到凌铮今日穿了一套黑色劲衣，外面还是披着轻甲，让她不由想到那日在芸城时，他敏锐的目光和说一不二的架势。
凌铮径直走到杜鹏面前，淡淡道：“城防营急着用人，你还在家磨蹭什么？”
“是，属下这就赶往城防营。”杜鹏已经调整好表情，听到凌铮的话，立刻就要跟着他走。
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他留多久就是丢多大的脸！
“等等。”姜苏忽然开口。
“姜公子，还有什么事吗？”杜鹏转过头来，扯扯面皮，皮笑肉不笑。
“这墙听说是你让人砸的？”姜苏指指断墙：“杜家和魏家又不是一家人，没有院墙不太合适吧？”
“……姜公子放心，我本来就是为了帮魏婶把这墙修葺好，才砸了那剩余的半堵的，一定会让人来修的。”杜鹏连假笑都要笑不出来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他砸掉这堵院墙，自然是有企图的，所以一直避开提这事，如今被姜苏明晃晃的说出来，却是不好再回避了。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姜苏拱拱手：“兄弟，你这就去城防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难道要等你回来了才来修？”
看着姜苏状若有礼，实则嘲讽的脸，杜鹏又一次觉得，自己真的要气炸了，可偏偏当着凌铮的面，他不好发作，只是阴着脸不说话。
只要这墙一天不砌上，一来在外人看来，魏家和杜家连院墙都没有了，显得多亲密无间？二来，魏老头死前说一半的院子都留给女婿。
今天虽然闹得难看，但杜鹏自信以后有的是办法让魏家答应魏小茹和杜大伟的婚事，到时候没有墙挡着，也方便直接把这半边院子划到自家。
“杜鹏有军令在身，不能多留。”凌铮开口了。
姜苏挑挑眉，杜鹏的脸放松不少。
凌铮接着道：“不如……赔偿全部损失可好？”
“……当然很好。”姜苏眼睛一亮。
杜大伟都把墙砌了一半了，本来就没多少功夫了，若是还让杜鹏赔全款的话……这不是钱的事，而是纯恶心人啊。
姜苏幸灾乐祸的瞄了脸色僵硬的杜鹏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这个冤大头当得也挺倒霉的。
不过当杜鹏拿出银子的时候，她还是很愉快的让魏婶收了。
至于杜鹏那张臭脸嘛，她就当作没看见呗。
凌铮带着杜鹏离开了，魏婶千恩万谢之后，也回屋休息了。
“姜兄……你能不能放下手中的砖了？”王衍之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那杜鹏已经走远了，再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今日的事还是有些危险的……”
“哦。”姜苏把砖整整齐齐的码在墙根，笑眯眯地说：“王兄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动手呢，我拿砖是想砌墙来着的。”
“……好的。”王衍之识趣的换了个话题：“话说姜兄真的跟魏家是表兄么？”
“不是。”姜苏没打算瞒王衍之。
王衍之睁大眼，道：“那在下佩服姜兄的勇气，姜兄可能有所不知，杜老二还好说，杜家老三可是这带有名的莽汉，若是让他们抓住证据，恐怕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哪里会有什么证据。”姜苏笑笑：“去岭南村查明我说的话，来回最快也要四五日的时间，那时杜家兄弟早就进军营了，谁还乐意管这件事？”
“可是，姜兄就不怕里长不相信你，而信杜鹏的话么？”
“不怕，我根本没指望里长信我。”见王衍之一脸错愕，姜苏解释道：“王兄，你觉得杜鹏的说辞有几分可信？”
“他说的倒不像是假的，只是两个当事人都不在，也没人能证明他说是真的……”
“这不就得了？”姜苏在衣服上擦擦手上的墙灰，不在意的说：“杜鹏其实也没奢望所有人相信他，只是趁着魏家没人主事，硬要把杜大伟塞进魏家住几天，这样不管事实如何，魏小茹和杜大伟都绑死了。我呢，也不用别人信我，只要抓个由头，让杜大伟住不进来就行。”
算算日子，魏小青和容越也就这一两日回来了，只要躲过这趟，等他们回来，就算魏小青应付不来，容越好歹是个校尉，要人有人，要权有权，总能处理好吧？
姜苏对容越的身份存疑，但从容越对魏小青的照顾上看，他就算身份特殊，也不会放任着别人欺负魏家兄妹的。
倒是王衍之……姜苏不动声色的把王衍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穿着半新不旧的长衫，神态儒雅，姿态也十分有礼，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老实的读书人。
可是，他为什么会横插一脚进来呢？
“姜兄实在是高啊……”王衍之思索着姜苏的话，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哪里哪里，说到底，杜鹏在说谎，我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是无愧于心的。姜苏话锋一转，直白的说：“倒是王兄是读书人，一定知道圣人曾云言必诚信。可今日王兄挺身而出，硬派我跟魏家有渊源，是不是……”
她说是魏小青的表兄纯属瞎编，而王衍之这个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竟然替她圆谎，实在是出乎意料。
姜苏记得王掌柜说过，大魏所有的哨点都直接听颜七指挥。
若说王衍之实际上是她老爹的人，只是奉了颜七的命令来瞒着她，倒可以算是个解释。
“王某虽然愚笨，但自然知道人无信则不立的道理。”王衍之神色一凛：“姜兄说过令尊与家父有往来，我们俩家就是世家了，我们二人便是世兄。魏小青是我的学生，那姜兄就是魏小青的师叔，怎么没有渊源？”
“……嗯，没毛病。”姜苏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楚其中的关系，不得不佩服王衍之的神逻辑。
虽然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但仔细想想，怎么觉得这比她随口一扯说自己是魏小青的表兄还要来的厚颜无耻呢？
“听说王兄曾经无偿教这一带的孩子认字读书……”听王衍之说魏小青是他的学生，姜苏忽然想到一茬：“里长家的孩子，不会也是你教的吧？”
“是啊。”王衍之随意的点点头：“他家的三个儿子天资都不错，都已经考上童生了，去读乡学了。”
姜苏算是明白了，难怪里长对王衍之这么客气，谁让王衍之是他儿子的便宜师父呢？
身无恒产，却助人为乐，无偿传播知识传播爱……要不然真的是无私奉献的圣人，要不然就是演技精湛，也不知道王衍之是前者还是后者？
“师父，姜大哥！”姜苏正在思考，却被一声喜悦的声音打断了。
抬起头只见魏小青看着精神不错，牵着马就朝他们快步走来，容越跟在他的身后，一身深蓝色锦袍，玉冠束发，不急不缓的跟在魏小青的后面。
姜苏忍不住多看容越一眼，深深的觉得他的长相和打扮，真的不太像校尉。
“姜大哥，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魏小青感谢的说。
“还叫姜大哥？”姜苏眉心一动，明白魏小青应该是早就到了，忍不住跟他开了个玩笑：“没听王先生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就叫师叔。”
魏小青脸色一红，还来不说些什么，就被王衍之一把拉住：“小青，你去芸城值守的这段日子，师父交给你的功课可做妥了？”
“都做妥了。”魏小青连连点头。姜苏有点明白为什么魏小青和其他那些守城护卫不一样，身上有股书卷气了，原来是有王衍之这个师父。
“做妥就好，都到家了，就不必站在外面了，先进去看看你娘，然后师父考考你的功课。”王衍之轻咳一声，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摸一把并不存在的山羊胡，倒是有几分做先生的威严。
“是，师父。”魏小青点点头：“姜大哥，容大哥，你们也进来坐。”
“不打扰了。”
“不了。”
姜苏和容越异口同声道。姜苏扭头看了容越一眼，正巧容越也望着她，她便礼貌的对容越笑了笑。
容越也勾了勾唇角，像是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姜苏摸不着头脑，容越对她笑应该是出于礼貌吧？可为什么感觉他都快笑出声了？
嗯，一定是幻觉。
看到王衍之和魏小青亲密的师徒关系，姜苏不由想到了当年颜七教她的时候。
看来她今天的错觉有点多，王衍之八成是为了帮魏小青这个徒弟才出的头，跟她根本没关系，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姜苏心中惭愧，和众人道了别，便离开了。
她不太认识路，打算在街上转转，摸摸路。
容越牵着马默默走在她的身侧，姜苏刚开始还没察觉，可走了一段之后，忍不住扭头问道：“容校尉，我们顺路吗？”
“不顺。”容越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你……”
“姜兄，我想和你说件事，不知道如何开口……”容越轻咳两声，指了指自己的脸，好像在暗示什么。
姜苏看过去，没什么啊？容越的这张脸还是好看的天怨人妒，近距离看过去皮肤更好，但是这又怎么样，她现在两天换一次药，也没第一次见面时那么黑了啊。
“姜兄，你的脸……”容越见她不解，只得明说。
“我的脸怎么了？”姜苏摸摸脸，挺好的啊，滑嫩有弹性啊。她垂下眸子，忽然看见自己的手。
一双沾满墙灰的手……
天呐，她之前为了卖惨，好像……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墙灰来着的？！
姜苏面皮一阵狂抽，迅速转过头去，拒绝让容越看见。
苍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见到容越，都是她最丑的时候啊！
而且，照这个趋势……
竟然一次更比一次丑？！
“大哥有何吩咐。”杜鹏见到凌铮，瞬时清醒过来，神色一敛，把手中的砖扔在了地上，低眉垂手，好像没事人一样。
他今天是怎么了？平日他最不喜欢老三鲁莽的作风，更不会可能当众动手的，今天大概真是被姜苏气疯了！
杜鹏突然罢手，最扫兴的是姜苏。
这就不打了？她都做好准备了啊！
她偷偷瞄了一眼凌铮，看到凌铮今日穿了一套黑色劲衣，外面还是披着轻甲，让她不由想到那日在芸城时，他敏锐的目光和说一不二的架势。
凌铮径直走到杜鹏面前，淡淡道：“城防营急着用人，你还在家磨蹭什么？”
“是，属下这就赶往城防营。”杜鹏已经调整好表情，听到凌铮的话，立刻就要跟着他走。
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他留多久就是丢多大的脸！
“等等。”姜苏忽然开口。
“姜公子，还有什么事吗？”杜鹏转过头来，扯扯面皮，皮笑肉不笑。
“这墙听说是你让人砸的？”姜苏指指断墙：“杜家和魏家又不是一家人，没有院墙不太合适吧？”
“……姜公子放心，我本来就是为了帮魏婶把这墙修葺好，才砸了那剩余的半堵的，一定会让人来修的。”杜鹏连假笑都要笑不出来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他砸掉这堵院墙，自然是有企图的，所以一直避开提这事，如今被姜苏明晃晃的说出来，却是不好再回避了。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姜苏拱拱手：“兄弟，你这就去城防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难道要等你回来了才来修？”
看着姜苏状若有礼，实则嘲讽的脸，杜鹏又一次觉得，自己真的要气炸了，可偏偏当着凌铮的面，他不好发作，只是阴着脸不说话。
只要这墙一天不砌上，一来在外人看来，魏家和杜家连院墙都没有了，显得多亲密无间？二来，魏老头死前说一半的院子都留给女婿。
今天虽然闹得难看，但杜鹏自信以后有的是办法让魏家答应魏小茹和杜大伟的婚事，到时候没有墙挡着，也方便直接把这半边院子划到自家。
“杜鹏有军令在身，不能多留。”凌铮开口了。
姜苏挑挑眉，杜鹏的脸放松不少。
凌铮接着道：“不如……赔偿全部损失可好？”
“……当然很好。”姜苏眼睛一亮。
杜大伟都把墙砌了一半了，本来就没多少功夫了，若是还让杜鹏赔全款的话……这不是钱的事，而是纯恶心人啊。
姜苏幸灾乐祸的瞄了脸色僵硬的杜鹏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这个冤大头当得也挺倒霉的。
不过当杜鹏拿出银子的时候，她还是很愉快的让魏婶收了。
至于杜鹏那张臭脸嘛，她就当作没看见呗。
凌铮带着杜鹏离开了，魏婶千恩万谢之后，也回屋休息了。
“姜兄……你能不能放下手中的砖了？”王衍之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那杜鹏已经走远了，再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今日的事还是有些危险的……”
“哦。”姜苏把砖整整齐齐的码在墙根，笑眯眯地说：“王兄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动手呢，我拿砖是想砌墙来着的。”
“……好的。”王衍之识趣的换了个话题：“话说姜兄真的跟魏家是表兄么？”
“不是。”姜苏没打算瞒王衍之。
王衍之睁大眼，道：“那在下佩服姜兄的勇气，姜兄可能有所不知，杜老二还好说，杜家老三可是这带有名的莽汉，若是让他们抓住证据，恐怕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哪里会有什么证据。”姜苏笑笑：“去岭南村查明我说的话，来回最快也要四五日的时间，那时杜家兄弟早就进军营了，谁还乐意管这件事？”
“可是，姜兄就不怕里长不相信你，而信杜鹏的话么？”
“不怕，我根本没指望里长信我。”见王衍之一脸错愕，姜苏解释道：“王兄，你觉得杜鹏的说辞有几分可信？”
“他说的倒不像是假的，只是两个当事人都不在，也没人能证明他说是真的……”
“这不就得了？”姜苏在衣服上擦擦手上的墙灰，不在意的说：“杜鹏其实也没奢望所有人相信他，只是趁着魏家没人主事，硬要把杜大伟塞进魏家住几天，这样不管事实如何，魏小茹和杜大伟都绑死了。我呢，也不用别人信我，只要抓个由头，让杜大伟住不进来就行。”
算算日子，魏小青和容越也就这一两日回来了，只要躲过这趟，等他们回来，就算魏小青应付不来，容越好歹是个校尉，要人有人，要权有权，总能处理好吧？
姜苏对容越的身份存疑，但从容越对魏小青的照顾上看，他就算身份特殊，也不会放任着别人欺负魏家兄妹的。
倒是王衍之……姜苏不动声色的把王衍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穿着半新不旧的长衫，神态儒雅，姿态也十分有礼，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老实的读书人。
可是，他为什么会横插一脚进来呢？
“姜兄实在是高啊……”王衍之思索着姜苏的话，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哪里哪里，说到底，杜鹏在说谎，我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是无愧于心的。姜苏话锋一转，直白的说：“倒是王兄是读书人，一定知道圣人曾云言必诚信。可今日王兄挺身而出，硬派我跟魏家有渊源，是不是……”
她说是魏小青的表兄纯属瞎编，而王衍之这个和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竟然替她圆谎，实在是出乎意料。
姜苏记得王掌柜说过，大魏所有的哨点都直接听颜七指挥。
若说王衍之实际上是她老爹的人，只是奉了颜七的命令来瞒着她，倒可以算是个解释。
“王某虽然愚笨，但自然知道人无信则不立的道理。”王衍之神色一凛：“姜兄说过令尊与家父有往来，我们俩家就是世家了，我们二人便是世兄。魏小青是我的学生，那姜兄就是魏小青的师叔，怎么没有渊源？”
“……嗯，没毛病。”姜苏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楚其中的关系，不得不佩服王衍之的神逻辑。
虽然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但仔细想想，怎么觉得这比她随口一扯说自己是魏小青的表兄还要来的厚颜无耻呢？
“听说王兄曾经无偿教这一带的孩子认字读书……”听王衍之说魏小青是他的学生，姜苏忽然想到一茬：“里长家的孩子，不会也是你教的吧？”
“是啊。”王衍之随意的点点头：“他家的三个儿子天资都不错，都已经考上童生了，去读乡学了。”
姜苏算是明白了，难怪里长对王衍之这么客气，谁让王衍之是他儿子的便宜师父呢？
身无恒产，却助人为乐，无偿传播知识传播爱……要不然真的是无私奉献的圣人，要不然就是演技精湛，也不知道王衍之是前者还是后者？
“师父，姜大哥！”姜苏正在思考，却被一声喜悦的声音打断了。
抬起头只见魏小青看着精神不错，牵着马就朝他们快步走来，容越跟在他的身后，一身深蓝色锦袍，玉冠束发，不急不缓的跟在魏小青的后面。
姜苏忍不住多看容越一眼，深深的觉得他的长相和打扮，真的不太像校尉。
“姜大哥，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魏小青感谢的说。
“还叫姜大哥？”姜苏眉心一动，明白魏小青应该是早就到了，忍不住跟他开了个玩笑：“没听王先生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就叫师叔。”
魏小青脸色一红，还来不说些什么，就被王衍之一把拉住：“小青，你去芸城值守的这段日子，师父交给你的功课可做妥了？”
“都做妥了。”魏小青连连点头。姜苏有点明白为什么魏小青和其他那些守城护卫不一样，身上有股书卷气了，原来是有王衍之这个师父。
“做妥就好，都到家了，就不必站在外面了，先进去看看你娘，然后师父考考你的功课。”王衍之轻咳一声，摸了摸下巴，好像在摸一把并不存在的山羊胡，倒是有几分做先生的威严。
“是，师父。”魏小青点点头：“姜大哥，容大哥，你们也进来坐。”
“不打扰了。”
“不了。”
姜苏和容越异口同声道。姜苏扭头看了容越一眼，正巧容越也望着她，她便礼貌的对容越笑了笑。
容越也勾了勾唇角，像是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姜苏摸不着头脑，容越对她笑应该是出于礼貌吧？可为什么感觉他都快笑出声了？
嗯，一定是幻觉。
看到王衍之和魏小青亲密的师徒关系，姜苏不由想到了当年颜七教她的时候。
看来她今天的错觉有点多，王衍之八成是为了帮魏小青这个徒弟才出的头，跟她根本没关系，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姜苏心中惭愧，和众人道了别，便离开了。
她不太认识路，打算在街上转转，摸摸路。
容越牵着马默默走在她的身侧，姜苏刚开始还没察觉，可走了一段之后，忍不住扭头问道：“容校尉，我们顺路吗？”
“不顺。”容越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你……”
“姜兄，我想和你说件事，不知道如何开口……”容越轻咳两声，指了指自己的脸，好像在暗示什么。
姜苏看过去，没什么啊？容越的这张脸还是好看的天怨人妒，近距离看过去皮肤更好，但是这又怎么样，她现在两天换一次药，也没第一次见面时那么黑了啊。
“姜兄，你的脸……”容越见她不解，只得明说。
“我的脸怎么了？”姜苏摸摸脸，挺好的啊，滑嫩有弹性啊。她垂下眸子，忽然看见自己的手。
一双沾满墙灰的手……
天呐，她之前为了卖惨，好像……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墙灰来着的？！
姜苏面皮一阵狂抽，迅速转过头去，拒绝让容越看见。
苍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见到容越，都是她最丑的时候啊！
而且，照这个趋势……
竟然一次更比一次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