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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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磨蹭时间，他车开到很慢，我看着他慢悠悠的踩着油门，表上打着的时速才30Km/h。车外的景色变换的很慢，天色却黯淡了下来，霓虹灯都亮了起来。
“能不能开快点。”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估计我哥已经快要到家了，“实在开不快你就把我放下，我打车回去。”
“妙妙你这么急干嘛。”
“我赶着回家吃饭，你说呢？”
“好吧。”他踩了油门，车速提了上去，“这样可以了吧。”
我没接话，转头望向窗外，车里的空气变得有点凝固，张奇峰伸手拧开了电台。
电台里正在放着一首粤语歌，我们都没有说话，就听见那个男歌手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唱着：
“这些年来
曾经多次跌落地牢
仍然等待
……
知不知你在滥用我的恻隐
当我愈来愈沉迷像毒瘾
外界许多传闻
说你有数段孽缘藏在我附近
追踪只恐怕侮辱我的身份
蒙着耳朵双手不准抖震
……”
张奇峰抬手换了一个调频。我转头望向他，想从他脸上发现一丝尴尬，却没有。
“为什么要换，这首歌挺好听的，我觉得歌词写的特别好。”我对他说。
“妙妙，你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么样呢。”我问他，“我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会觉得满意？你说说看。”
他没有说话。我也移开了双眼，不再注视他。
最近A市的交通状况出奇的好，每次都没有遇到堵车，很快车就快要开到地方了。路上的车也不多，我双眼放空，望着前方的路，茫茫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正在这时，却突然从路岔路窜来一辆车，车速太快，两个车的距离又太短，根本没有刹车的视角，我看着那辆车冲着我们撞了过来……
“妙妙！”我听见张奇峰大喊一声，用力的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自己那头扭到了前车要撞过来的方向。
对面车的司机明显也有些惊恐，他似乎在极力的踩着刹车，可最终“嘭”的一声巨响，两辆车还是撞到了一起。
失去意识之前，我似乎听到了手机的响声。
再醒来的时候，一瞬间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那里。
“妙妙，你感觉怎么样？”我哥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转过头看到他坐在我的床旁，一脸的担心，“有没有觉得头晕？”
“没有……哥你怎么来了，张奇峰呢？”
“我不来谁照顾你？说了让你待在家里，你不听话跑出去，现在出车祸，开心了吧？”我哥提到张奇峰的时候特别的不情愿，“他还在昏迷中，他的头被撞到了。”
我突然回忆起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片段，似乎是张奇峰看到前面的车，打了方向盘，用自己那边车身替我挡住了……
一瞬间我的心情特别的复杂，酸甜苦咸统统汇聚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到底该怎么样看到他对我的感情呢，他可以辜负我、欺骗我，可在危险的时候，他第一时间顾及的也是我。
“妙妙，他你就不用担心了，虽然撞到了头，但是也没那么严重，反正死不了。”
我哥拿起床头放着的苹果，慢慢削起了皮：“渴了要喝水吗？我给你倒好放在那里了，你自己要和就拿。要不要吃苹果？医生说你倒没有太严重，只是有些地方有些擦伤，昏迷是因为最近太疲劳，加上受了刺激。可你有一些低血糖，回去要好好补一补。”
“哥，我想去看看张奇峰。”我对他说。
我哥抬起了头：“你去看他干嘛？要不是他干的事，你根本这次不会出车祸。他自作自是，你别搭理他。”
“毕竟是他救了我……”
“什么他救了你，是警察救了你好吗？”我哥说着站起来，“我还要去谢谢今天那几个民警，要不是他们把你从车里救出来送进医院，给我打了电话。我还不知道你今天跑鬼门关去溜了一圈回来呢，你可真是越大越能耐了。”
最后我还是没有听我哥的，趁着他出去，我下床去了张奇峰的病房。不是ICU，就是普通的单间，说明情况不是很危急，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走了进去，张奇峰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背上插着针管。我看到静姐坐在旁边，担忧的望着他。
看到我来了，静姐挤出一个微笑跟我打了个招呼：“弟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他……怎么样了？”
“没事，”她说，“医生说，醒来就没什么事了，这边我看着，你快回去躺着吧。”
说实话，我的确有点头晕，刚醒过来有些没有恢复好，脚踩在地上却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可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张奇峰，我却说不出“那我回去了”这句话。
他毕竟是为了我才躺在这里的。
“我也在这里看一会儿吧。”我搬了个椅子，坐了上去，“静姐你在这里看多久了，不然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也没多久，我也才刚刚到呢。”静姐对我说，“我煮了一锅粥，熬得很烂，我给你倒一碗？刚醒过来饿了吧。”
“不用了静姐，我现在不是很饿。之前姐夫的事解决了吧？要有什么事情不好弄，你可以来找我。”
“他的事弄好了。你不是不知道你姐夫那个人，怂，没多大胆子，最近被那事吓得也就不敢出家门了。让我轻松了挺多，每天给他和小乐做个饭就行了。”静姐笑了笑，然后又对我说，“那八万块，我过段时间还给你。”
“静姐你就当那钱是你弟弟给自己姐姐的，不用还了。当年你供他读书的时候，也没说让他还什么钱啊。”
静姐说到八万块的事情，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张奇峰到底把那笔分红弄到哪里去了？他这两次没有跟我提到这些事，我被他和何欣欣的事情刺激到也忘了这件事。直到刚刚我才想起来，他这里还瞒着我一件事。
我看着他躺在那里，熟悉又安静的一张脸。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怎么无论如何都看不透呢？我到底该怎么对待你呢，张奇峰？
“弟妹，这一码是一码，你们赚钱也不容易。我拿着你们给的钱，过意不去啊。”静姐还在纠结八万块的事情。
“静姐你前阵子不是还拿钱翻修了老家的旧房子？你就当这房子让张奇峰给修了吧。”我劝她道，“亲姐弟你们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小乐以后还要上学，花钱的时候挺多的。张奇峰现在怎么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老总了，手底下百来号人，他也不能让自己亲姐姐为了这点钱计较。”
静姐还要说什么，被我拦住了：“静姐我也觉得累了，我先回去躺着了。我哥还在那边盯着我呢。”
我起身就走，她无奈只能也起来送我，伸出手扶着我：“那你走慢点，我送你过去吧。看你的脸色也知道你现在肯定不舒服，好好躺着吧，也别叫你哥哥担心了，我刚刚看到他，估计这两天也是累得够呛。你喝不喝粥，我放了挺多红豆的，可香了。”
我也的确饿了，就端了一碗粥回去了。
到了病房就看到我哥满脸不善的望着我，看到静姐在我旁边，他略微收了收，冲静姐点了点头。但开口对我说的话还是很严厉：“又乱跑，你这条腿还真是灵活。”
“江先生，弟妹她也是担心我弟弟，我这把她送来了不是……”静姐怕我被我哥教训，慌忙替我解释。
她一开口我就知道完了。
果然我哥听了她的解释，脸上更是阴云密布，看着他垂下的眼睫毛和皱起的眉毛，我几乎想夺门而出。
“张女士，难道你弟弟没有告诉你，”我哥对着静姐说，“我妹妹已经准备和他离婚了吗？”
静姐听了我哥的话，脸上的诧异表情仿佛不敢相信一样，“弟妹，你要和小奇离婚？你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好好地离什么婚？他要是做了什么不好，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你可别冲动啊，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姐都看在眼里，不容易啊。”
我正要说话，我哥拦住了我，他冷笑了一声，说：“他是做了挺多不好的事，现在他的前助理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了。还骗我妹妹说给了你公司分红，你一分钱都没有拿到。张女士我不是针对你，你的人品我十分敬佩，可你弟弟实在不敢恭维。”
我哥一下子把一切全捅了出去，看着静姐不敢相信又难过的表情，我一时间也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怎么会这样呢？我弟弟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弟妹，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等他醒过来我去问问他，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我也希望最好是误会，要不要把那位怀孕的女士请过来？”我哥一字一句的说，“今天她跑过来找我妹妹，你弟弟又过来害我妹出了车祸，这个事我还没算清楚呢。张女士这个事情，你就别管了，反正不过是离婚。对你们而言，你弟弟马上就有孩子了，这也是一个好消息，毕竟这个孩子你母亲已经等了好几年了。”
“哥……别说了。”我扯了扯他的衣袖。
静姐愣了一会儿，然后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放下了粥，对我勉强笑了一下，然后说：“粥趁热喝啊，我回去看看小奇……等他醒了我问清楚。如果真的是他的问题……弟妹，你要是想离婚，静姐支持你……”
也许是为了磨蹭时间，他车开到很慢，我看着他慢悠悠的踩着油门，表上打着的时速才30Km/h。车外的景色变换的很慢，天色却黯淡了下来，霓虹灯都亮了起来。
“能不能开快点。”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估计我哥已经快要到家了，“实在开不快你就把我放下，我打车回去。”
“妙妙你这么急干嘛。”
“我赶着回家吃饭，你说呢？”
“好吧。”他踩了油门，车速提了上去，“这样可以了吧。”
我没接话，转头望向窗外，车里的空气变得有点凝固，张奇峰伸手拧开了电台。
电台里正在放着一首粤语歌，我们都没有说话，就听见那个男歌手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唱着：
“这些年来
曾经多次跌落地牢
仍然等待
……
知不知你在滥用我的恻隐
当我愈来愈沉迷像毒瘾
外界许多传闻
说你有数段孽缘藏在我附近
追踪只恐怕侮辱我的身份
蒙着耳朵双手不准抖震
……”
张奇峰抬手换了一个调频。我转头望向他，想从他脸上发现一丝尴尬，却没有。
“为什么要换，这首歌挺好听的，我觉得歌词写的特别好。”我对他说。
“妙妙，你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么样呢。”我问他，“我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会觉得满意？你说说看。”
他没有说话。我也移开了双眼，不再注视他。
最近A市的交通状况出奇的好，每次都没有遇到堵车，很快车就快要开到地方了。路上的车也不多，我双眼放空，望着前方的路，茫茫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正在这时，却突然从路岔路窜来一辆车，车速太快，两个车的距离又太短，根本没有刹车的视角，我看着那辆车冲着我们撞了过来……
“妙妙！”我听见张奇峰大喊一声，用力的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自己那头扭到了前车要撞过来的方向。
对面车的司机明显也有些惊恐，他似乎在极力的踩着刹车，可最终“嘭”的一声巨响，两辆车还是撞到了一起。
失去意识之前，我似乎听到了手机的响声。
再醒来的时候，一瞬间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那里。
“妙妙，你感觉怎么样？”我哥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转过头看到他坐在我的床旁，一脸的担心，“有没有觉得头晕？”
“没有……哥你怎么来了，张奇峰呢？”
“我不来谁照顾你？说了让你待在家里，你不听话跑出去，现在出车祸，开心了吧？”我哥提到张奇峰的时候特别的不情愿，“他还在昏迷中，他的头被撞到了。”
我突然回忆起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片段，似乎是张奇峰看到前面的车，打了方向盘，用自己那边车身替我挡住了……
一瞬间我的心情特别的复杂，酸甜苦咸统统汇聚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到底该怎么样看到他对我的感情呢，他可以辜负我、欺骗我，可在危险的时候，他第一时间顾及的也是我。
“妙妙，他你就不用担心了，虽然撞到了头，但是也没那么严重，反正死不了。”
我哥拿起床头放着的苹果，慢慢削起了皮：“渴了要喝水吗？我给你倒好放在那里了，你自己要和就拿。要不要吃苹果？医生说你倒没有太严重，只是有些地方有些擦伤，昏迷是因为最近太疲劳，加上受了刺激。可你有一些低血糖，回去要好好补一补。”
“哥，我想去看看张奇峰。”我对他说。
我哥抬起了头：“你去看他干嘛？要不是他干的事，你根本这次不会出车祸。他自作自是，你别搭理他。”
“毕竟是他救了我……”
“什么他救了你，是警察救了你好吗？”我哥说着站起来，“我还要去谢谢今天那几个民警，要不是他们把你从车里救出来送进医院，给我打了电话。我还不知道你今天跑鬼门关去溜了一圈回来呢，你可真是越大越能耐了。”
最后我还是没有听我哥的，趁着他出去，我下床去了张奇峰的病房。不是ICU，就是普通的单间，说明情况不是很危急，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走了进去，张奇峰还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背上插着针管。我看到静姐坐在旁边，担忧的望着他。
看到我来了，静姐挤出一个微笑跟我打了个招呼：“弟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他……怎么样了？”
“没事，”她说，“医生说，醒来就没什么事了，这边我看着，你快回去躺着吧。”
说实话，我的确有点头晕，刚醒过来有些没有恢复好，脚踩在地上却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可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张奇峰，我却说不出“那我回去了”这句话。
他毕竟是为了我才躺在这里的。
“我也在这里看一会儿吧。”我搬了个椅子，坐了上去，“静姐你在这里看多久了，不然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也没多久，我也才刚刚到呢。”静姐对我说，“我煮了一锅粥，熬得很烂，我给你倒一碗？刚醒过来饿了吧。”
“不用了静姐，我现在不是很饿。之前姐夫的事解决了吧？要有什么事情不好弄，你可以来找我。”
“他的事弄好了。你不是不知道你姐夫那个人，怂，没多大胆子，最近被那事吓得也就不敢出家门了。让我轻松了挺多，每天给他和小乐做个饭就行了。”静姐笑了笑，然后又对我说，“那八万块，我过段时间还给你。”
“静姐你就当那钱是你弟弟给自己姐姐的，不用还了。当年你供他读书的时候，也没说让他还什么钱啊。”
静姐说到八万块的事情，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张奇峰到底把那笔分红弄到哪里去了？他这两次没有跟我提到这些事，我被他和何欣欣的事情刺激到也忘了这件事。直到刚刚我才想起来，他这里还瞒着我一件事。
我看着他躺在那里，熟悉又安静的一张脸。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怎么无论如何都看不透呢？我到底该怎么对待你呢，张奇峰？
“弟妹，这一码是一码，你们赚钱也不容易。我拿着你们给的钱，过意不去啊。”静姐还在纠结八万块的事情。
“静姐你前阵子不是还拿钱翻修了老家的旧房子？你就当这房子让张奇峰给修了吧。”我劝她道，“亲姐弟你们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小乐以后还要上学，花钱的时候挺多的。张奇峰现在怎么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老总了，手底下百来号人，他也不能让自己亲姐姐为了这点钱计较。”
静姐还要说什么，被我拦住了：“静姐我也觉得累了，我先回去躺着了。我哥还在那边盯着我呢。”
我起身就走，她无奈只能也起来送我，伸出手扶着我：“那你走慢点，我送你过去吧。看你的脸色也知道你现在肯定不舒服，好好躺着吧，也别叫你哥哥担心了，我刚刚看到他，估计这两天也是累得够呛。你喝不喝粥，我放了挺多红豆的，可香了。”
我也的确饿了，就端了一碗粥回去了。
到了病房就看到我哥满脸不善的望着我，看到静姐在我旁边，他略微收了收，冲静姐点了点头。但开口对我说的话还是很严厉：“又乱跑，你这条腿还真是灵活。”
“江先生，弟妹她也是担心我弟弟，我这把她送来了不是……”静姐怕我被我哥教训，慌忙替我解释。
她一开口我就知道完了。
果然我哥听了她的解释，脸上更是阴云密布，看着他垂下的眼睫毛和皱起的眉毛，我几乎想夺门而出。
“张女士，难道你弟弟没有告诉你，”我哥对着静姐说，“我妹妹已经准备和他离婚了吗？”
静姐听了我哥的话，脸上的诧异表情仿佛不敢相信一样，“弟妹，你要和小奇离婚？你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好好地离什么婚？他要是做了什么不好，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你可别冲动啊，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姐都看在眼里，不容易啊。”
我正要说话，我哥拦住了我，他冷笑了一声，说：“他是做了挺多不好的事，现在他的前助理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了。还骗我妹妹说给了你公司分红，你一分钱都没有拿到。张女士我不是针对你，你的人品我十分敬佩，可你弟弟实在不敢恭维。”
我哥一下子把一切全捅了出去，看着静姐不敢相信又难过的表情，我一时间也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怎么会这样呢？我弟弟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弟妹，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等他醒过来我去问问他，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我也希望最好是误会，要不要把那位怀孕的女士请过来？”我哥一字一句的说，“今天她跑过来找我妹妹，你弟弟又过来害我妹出了车祸，这个事我还没算清楚呢。张女士这个事情，你就别管了，反正不过是离婚。对你们而言，你弟弟马上就有孩子了，这也是一个好消息，毕竟这个孩子你母亲已经等了好几年了。”
“哥……别说了。”我扯了扯他的衣袖。
静姐愣了一会儿，然后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放下了粥，对我勉强笑了一下，然后说：“粥趁热喝啊，我回去看看小奇……等他醒了我问清楚。如果真的是他的问题……弟妹，你要是想离婚，静姐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