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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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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莫严一个冷不防,发出了一声惨叫之后,向后退了几步,正好被几个警察扶住。李铎上去又是狠狠的两拳,打的莫严满脸开花。就在他要补上几脚的时候,莫严身边的几个警察已经按住了他。

    “给我带走?”安平市公安局长付国大怒道。

    付国昨天本想去省厅的,结果半道上听说做公安部的督导组已经到了刑警三中队,并且处理了相关责任人,便马上赶回了安平,接受督导组的问话。好不容易把公安部的人打发走了,省厅又来电话,让他过去汇报情况,所以他昨天才没有随莫清明一起看望李铎。

    昨天晚上刚回到安平,又听说莫清明的女儿被绑架了。所幸有人报案,锁定了几个范围。但纵是这样,他也一夜没睡,整个一天弄的是焦头烂额。在莫语刚找到的时候,又冲来一个人当场殴打警察,而且打的还是莫清明的儿子。这不是给付国上眼药吗?

    莫语正和莫清明说话呢,突然听到那边声音极大。顺着声音一看,正好看到李铎被几个警察按到了那里。

    “你们干什么?他犯什么错误了?”莫语扔下了莫清明,跑过来焦急的问道。

    “他袭警。”一个警察回答道。

    “袭警?”莫语疑问道。

    “小严,你怎么了?”莫清明没有看清事情的发展,看女儿跑了过来,便也跟了过来,正好看到满脸是血的莫严。

    “就是这小子干的。”刚才说话的警察补充道。

    “李铎,怎么是你,你为什么打他?”莫清明强压心中怒火,毕竟对方救了自己的女儿,但却不明白为什么要打他的儿子。

    身后的几个手臂,就如铁铸的一样,狠狠的按住了李铎,让他根本不能动弹。他弯着腰,抬着头,感觉这个姿势极为难受。他只是看了莫清明一眼,却并未回答对方的问题。

    “我问你,你为什么打人?”莫清明看李铎不理他,愈发愤怒道。

    “你们先放开他,这样让他怎么说话。”刘铁叫了一声,他昨天一天都被关在关押室中,本来以为自己成了一只替罪羊,没想到晚上却突然峰回路转,他被放了出来,只给了一个队内警告处分,别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刘铁百思不得其解,四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是李铎去了安平宾馆,当着众记者和莫清明的面承受自己有错,而安平警方无责,他才会被放出来。后来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姑娘又向他讲诉了医院发生的事情之后,他才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

    刘铁虽然不知道李铎为什么打莫严,但出于感激对方的心理,便开口为他求情。

    “放开他吧,还怕他跑了不成?”莫清明瞪了刘铁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

    “李铎,你怎么样?”这时小慧也跑到了李铎的身边,先是关切的问了一句,接着把身子挡在了李铎的面前直面莫清明,那个样子像极了一只护短的母鸡。

    “小慧,我没事。”李铎怕小慧再惹事,就在后面抓住了她的手。小慧近于条件反射般把手一抖,挣开了李铎的手。接着想了一下,又回手主动握住了李铎的手。

    整个动作发生的时间不超过一秒,但却全看到莫语眼中。莫语长叹了一口气,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李铎。

    见小慧又把手伸了过来,李铎轻轻笑了一笑,就这么牵着小慧的手讽刺道:“莫书记,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人吗?”

    莫清明冷笑了一声:“我怎么会知道?”

    听了莫清明的话,李铎感到很是奇怪,转头问小慧道:“丫头,昨天晚上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慧道:“正如你说的,我打110报案的时候。对方说我们的政据不足,无法出警。我没有办法,就只好去安平市宾馆去找莫书记了,然后剩下的事情就是莫书记安排的,我正好没事,就跟着过来看看了。”

    李铎听到小慧说她没有事,就跟着过来看看的时候,便猜出了这个丫头是怎么想的。估计对方是担心他,所以一直跟着,只是脸皮太薄,没有说出来罢了。想到这里,李铎转过身看着小慧的俏脸,嘴角也现出一丝微笑,并用手指有意的轻轻的磨擦着对方的小手。

    “我又没有担心你,你笑什么?”小慧看李铎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什么好笑,用手指甲掐住了他手背中的一块肉,接着又拧了一下。

    手上虽疼,但李铎的心里却感觉不错。任凭小慧这么掐着,他却始终没有放手,就这么看着对方。

    “那我能不能问一下莫书记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李铎看小慧脸上红霞片片,也怕惹这丫头生气。她要是一生气的话,那就是反天的举动,不敢太逼迫对方,转身对莫清明问道。

    “闭嘴,你什么身份,敢这么和莫书记说话。”莫清明尚未回话,身边的一个警官先狐假虎威的开口训斥了李铎一句。

    小慧本来正沉浸于和李铎的粘粘乎乎之中,突然听到有人骂李铎,不由的脸色一变,就要发彪。

    “不用你,我来。”李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小慧,温和的道。

    “说话与身份有关吗?或者说莫书记是过去的皇上,高高在上,普通百姓只要见了一面就要下马问安不成。”李铎厉声问道。

    那警察脸涨的通红,支唔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铎却是得理不饶人,接着又道:“电视里的新闻经常能看到一些国家领导人与普通民众谈话的镜头,他们当时考虑到那些人的身份了吗?难道你以为莫书记比那些国家领导人的官还要大吗?又或者说,莫书记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放在眼里。”

    李铎说完之后,先是看了那个警察一眼,接着又看了看莫清明。心中暗道:“丫的,你要是敢说我就敢给你捅上去,保证比你什么安平市警察打人的事件还要严重。”

    莫清明气的脸色惨白,心中暗骂那个小警察。李铎就是一块牛皮糖,一个滚刀肉,躲都躲不开呢,你还向前赖。但对方毕竟是出于维护他的目的,他也不好太过责备对方。身为领导,若是没有下属为其分忧的话,这领导也就当到头了。

    莫清明的脸变得极快,马上就多云转睛,对李铎笑道:“李铎同志批评的对,我们身为人民公仆。若是群众问几句话都要变脸的话,那我们也太不称职了,你们说是不是呀?”

    付国抢先答话道:“当然了,我们穿上警服就是警察,但脱下警服,就是百姓,哪能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

    刘伟东也在一旁笑道:“莫书记的话发人深醒呀,我们以后一定要紧密团结群众,哪能因为他们发几句牢骚,或者问我们几句话,就变脸嘛,现在也不是特殊时期时期。”

    看几人附合了几句,莫清明的脸好看了许多:“既然李铎同志问我,那我就说嘛,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昨天多亏了这位小慧护士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第一时间联系了付局长,并且也与相关部门取得了沟通,连夜组织了几十名公安干警在山上进行了巡察。剩下的事情就是付局长做的了,他最有发言权。”

    付国点了点头道:“莫书记让我说,我就说一下。昨天晚上所有的公安干警,把这千雨山排查了一个遍,整个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现。由于我们始终无法与莫语取得联系,并且小慧护士坚持说李铎同志也在山上。所以我们也不敢放松,直到天亮之后,看到了莫严警官,他也是听到信才赶过来支援的。是他先找到了这里,我们又看到这片草地上有打斗的迹象,并且发现了斜坡有滚动的痕迹,之后王队长带人下去,才把李先生和莫警官救了上来。”

    李铎听完这句话,真想给莫严一脚,他也不知道莫严昨天晚上是怎么溜回家的。但对方显然是今天早上才换好衣服,又人模狗样的出现在了山中,真是他娘的欠揍。

    莫清明看了看莫严,显然对他今天的表现很满意。他不但过来帮忙,而且发现了姐姐失踪的地点,可以说这次解救行动的第一功臣就是他。

    李铎不屑的笑了一笑:“既然莫书记让我说,那就说了……”

    “不要!”莫语脸色一变,一声惊呼。

    “莫警官,难道到现在你还要护着他吗?”李铎冷冷的道。

    “不要说,我求你了。”莫语哀求道。

    李铎脸色一变,反问道:“莫警官,这件事情不但涉及到你,同样也涉及到我,你觉得我能咽下来这口气吗?”

    听到李铎这么说,莫语的心情极为低沉。昨夜两人搂在一起相互取暖,第二天,对方就毫无感情的叫自己是莫警官,哪怕叫一声莫语也好。

    “对不起,李铎,我求求你了,你不要说好吗?”莫语的泪珠滚滚而下。

    “哎!”看到莫语的样子,李铎也于心不忍,长叹了一口气道:“莫警官,不是我想说,而是莫书记非要我说。”

    “爸爸……”莫语转头看着莫清明。

    莫清明是何等样人,只看李铎和莫语两个人的反应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必然不简单,最起码和自己的儿子莫严脱离不了关系。再看周围的人也在小声的议论者,都是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这个事情,只是碍于莫清明的面子上,大家没有直接问就是了。

    “李先生的身体还没好,正好医院的救护车在这里,先回医院吧。”莫清明苦涩的笑了一笑。

    我现在不说是给莫语面子,可不是给你莫清明面子。李铎谢了一声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莫语,和小慧向救护车走去。

    刚走了两步,李铎就觉得胃部一阵酸痛,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到天眩地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你怎么了?不要紧。”小慧一把扶住了李铎,紧张的问道。

    “我……我没事,就是很饿。”李铎勉强张开嘴,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之后,便人事不醒,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