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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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厚的积雪覆在墙头,寂寥的大街上纵横着过往行人留下的脚印,却很快又被大雪盖住,好像从没有人踏足过这里一般。水瘦山寒的冬日因为有了雪才显出充盈,我将药盅死死护在怀里,撑着伞行走在雪地里。

    这是南惜风病情恶化的而二年冬天。那日他在我面前呕血昏倒,御医说他心息郁结,血气逆行,脉象浮沉无律,恐生命垂危。这世上除了公子初再无人可以救南惜风,他活不过冬至。

    我抬头深深地呵了一口气,暖热的呼吸在空中结成白雾,缓缓下沉。思绪变得很轻很轻,仿佛飘回了那时。

    “谁是公子初?他在哪里?我去找他!”我失魂落魄地抓着御医的衣袍不愿撒手,“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御医惶恐地跪在我面前:“太子妃娘娘,那公子初是江湖上的赫赫有名的神医,妙手可以回春。但他的住处极是偏僻难寻,传言他的性格也是古怪异常,从不轻易救人。怕是你找到他,他也不会愿意出手救太子……”

    不可能,南惜风不可能就这么死了。三年前他们也断言南惜风会死,可是他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吗?他不会死的,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离开这个世界!

    “公子初住在哪里有谁知道?”我望着床上的南惜风,他的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我再不敢轻易地触碰,生怕指尖一碰,他便破碎消散。

    翠花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姐,难道你想去找那个公子初吗?宫外的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江湖凶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难道让我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阿风一天天虚弱下去?”

    “自然会有人去寻的,你不用自己去冒这个险。”

    翠花的话我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我伏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南惜风。眉飞入鬓,睫毛卷翘且因为痛楚而轻颤,俊挺的鼻梁,肉白色的嘴唇。他就如同沉睡的仙人一般,不论何时看起来都那么雅致脱俗。

    “你不能出宫,听到了么?”南墨倚在门口,开口的第一句话异常低沉。

    “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头也不回地反问着南墨,在这炎热的夏日里我的声音却异常让人感到冰冷。

    “为什么看到阿风如此模样,你什么反应都没有?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还是满足地待在他的身边,什么也不会奢求。现在一切都变了,我变得斤斤计较,变得相信别人说的那些流言疯语。都是因为你,为什么一定是阿风?为什么……”

    凛冽的风刮过我的耳畔,一只湿热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扯将我扯到了地上。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家小姐!”翠花上前想动手将我抢过来,却被南墨单手隔开打昏。

    老御医也想上前阻止:“十一皇子,切莫冲动,快放开太子妃……”

    南墨红着眼转过头,吓得御医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他捏着我的手腕,言语中中充满了戾气:“滚!都给我滚下去!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是、是……是。”殿内的人全都不敢武逆南墨,连滚带爬地出了寝殿。唯一敢于南墨抗衡的翠花也昏倒在一旁,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向我袭来。

    “放开我。”心里虽然很怕,但我还是壮着胆子直视他翻滚着怒意的双眼。

    “放开?”南墨嘴角地笑意满是嘲讽,“你不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么?是!都是因为我,既然一切都发生了,我不介意往更严重的地步去发展。”

    “你想做什么?”南墨黝黑的双眸仿佛吸纳着一切想要违背他的事物,深沉得可怕。我不禁往床边缩了缩。

    “为什么你这么爱他?”南墨蹙着眉,神色有些痛苦。

    “不是什么事情都有个因为所以,我不是每个人都能给你解释出个所以然,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阿风低眉浅笑的温柔,是我这辈子饮过最烈的酒,他是我见过最美,最柔情的人,我醒不过来,更不能自拔……”

    “住嘴!”南墨暴戾地将我扯过去,扔在了寝殿中央的地毯上。我吃痛地蜷缩在那里,却被他迅速地扼住双手,缚再身后。

    南墨紧紧贴着我的背,在我耳边狠狠地说着:“他喜欢的不是你,是我!你知道么?你难道忘了他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么?你怎么还敢奢望他的爱?!”

    “你胡说,你胡说!胡说!住嘴,住嘴!你这个变态!”南墨的话就像凌迟的酷刑,一下下用力地剜着我的心。身上的疼痛怎么比得上此刻的心痛,我瘫倒在地毯上,双手因为他的桎梏早已麻木,侧脸被眼泪濡湿。

    “是啊,我是变态,难道在你眼里只有他南惜风是男女通吃的?告诉你也无妨,我可是好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既然你这么想他碰你,不去先让我先帮他教教你如何伺候男人。免得到时候让你的夫君不满意,他又跑到我的身下来了。”他的声音充满了邪魅,他从背后轻咬着我的耳朵,另一只手伸到我的腰间别来了我的外衣。

    “你住手!我才不要变态碰我!放开我!放开!”我感觉自己仿佛要窒息了一般,无谓地挣扎着,侧脸在地毯蹭得火辣辣的疼。南墨扒开了我衣服,啃咬着我的肩和脖子。此刻的他狂乱得不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南墨。在他为我梳头,抱着我寻找南惜风的时候,我以为他不是我想的那种不堪讨厌的人,到现在他却做着足以让我痛恨他一辈子的事。

    “呵,你说躺在床上的九哥知道了会怎么想?就在这同一间屋子里,他的小妻子马上就要被另一个男人享用了。”南墨轻易地让我翻身对着他,把我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勾着我的腰用力地将我压向他。此刻我内心异常地恐惧,心仿佛都要停止跳动,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南墨下面可怕的反应。

    “你到底是什么做的?你有心吗?”我直从容地视着他绝美的面容,这么漂亮的男人,心灵却为何如此丑陋。可能是我此刻的反应与他当初想的完全不一样,南墨不由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你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他邪笑着俯下头,吻在了我的胸前。

    “嘶……”我吃痛地抽气,南墨竟用力的吸着我胸前的肌肤,如针扎般刺痛。

    他缓缓抬起头,眼里雾气弥漫,嘴角的笑意满足而轻佻:“这只是个小惩罚,九哥可最喜欢我这么做了。”

    “哼,”我冷哼地偏过头,“阿风怎么会喜欢被狗咬。”

    南墨钳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狗?狗发起疯来可是很吓人的。”

    他用力地掐着我的两颊,狠狠地吻了下来,如此狂躁的吻,不带一点怜惜。舌头横冲直撞地撬开我的牙齿,暴戾地袭卷着我的领地。用腿把我死死压住让我动弹不得。南墨手上的力气很大,我的面颊被他捏得酸疼而不能闭上嘴巴,只能任由他的舌肆无忌惮地摩擦着我的舌。

    眼泪奔涌让我看不清眼前的南墨,我口中呜咽着想要求救。阿风,阿风救我。阿风你快醒醒,快来救我,救我……

    南墨放开钳着我下巴的手,我想一口咬下去,他却以迅雷之势点住了我的穴道。两手从我的腰上慢慢下滑,分开了我的双腿,挑开了我的裤带。我自嘲地闭着双眼,南惜风就睡在那边的床上,可是昏迷的他却什么都不能为我做,现在谁也救不了我。真是不甘心呐,我的第一次因该是留给南惜风的,现在却让南墨这变态占了便宜。

    一阵掌风猛然袭来,肉体被打中的声音是那么清晰。只听见南墨的一声闷哼,我被带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那清新的香气,幽凉的触感都那么熟悉。我差异地睁开眼,南惜风那双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柔情,浓烈的黑色凶猛地翻滚着,怒意磅礴地流泻出来。

    “你动她。”他的语气冷到了极致,弥漫的杀气仿佛在宣判别人的死刑。

    南墨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边的鲜血:“心疼了?生气了?还是妒忌?早就让你对她做点什么,是你自己不做的。我只是帮你□□一下这只野猫儿,你还得感谢我。”

    南惜风轻柔地将我扯开的衣服整理好,在我的眉间落下一吻,温柔地看着我,语气依旧冷酷:“滚!”

    “你会后悔的。”南墨转身往门口走,他的步子有些不稳,想必是南惜风那一掌用的内力不浅。

    南墨完全消失在门外后,南惜风解开我的穴,突然猛地咳嗽起来。

    “阿风,你怎么醒了,快去床上躺着,不要再动内力了。”我慌忙的拍着他的被想帮他顺气,

    “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我离不开你,阿风。”

    “猫儿,我醒来晚了,对不起。”南惜风艰难地勾起一丝微笑,鲜血突然就从他的口中喷出。

    青丝飞扬间,他又直直地倒了下去。这次我抓住了他的手,将他的头护在了我的身上。

    阿风,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不管是地狱还是天堂,哪里有南惜风,哪里就有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