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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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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家的路上,乔雅之的腮帮子一直气鼓鼓的。他真不知道薄心宇到底是怎么说服他爸妈的?他实在不习惯这种婚姻生活,他向来和如风、晴住在一起,现在跟一个陌生男人,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你怎么不说话?”薄心宇靠往乔雅之身边。

    “因为你卑鄙!我又没跟你结婚,你为什么要说我们已经”

    “是没错啊!我猜爸妈应该不晓得你在外头的情形吧!”薄心宇推测。

    “你怎么知道?”天啊,薄心宇竟然知道他开业却没告知父母的事,这大概又是如风那小子卖给他的情报吧!

    “先别管这些,来谈谈我们的事吧!”薄心宇不希望乔雅之有意忽视他们的关系,他希望自己关心、重视的人也能给予他相同的回应。

    “我们的事?我们的事哪有什么好谈的?”乔雅之回避这个话题。惹上薄心宇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如果能离开他该是他最感幸福的一件事。

    “哦,是吗?但是你不能否认我俩之间的关系,对于你的初夜,我可是非常满意耶!”薄心宇最喜欢看乔雅之羞红了脸的模样。

    “卑鄙!你这小人!”乔雅之大骂,这男人怎么老是踩中他的痛处?

    “我不卑鄙。”薄心宇在乔雅之的唇瓣问:“难道你在当时没有达到快乐的境地?”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将薄心宇踢出车门,但现在他哪有办法,还是算了吧!还没行动可能就已被他压倒,或许到时他还会来场昨晚调戏他的戏码也说不定。乔雅之当下放弃这个想法。

    “过几天有个餐会,我希望你也能参加,因为你是我的妻子。”薄心宇执起乔雅之的手吻着。

    “你找别人行不行?像是梅妃啊,还是哪位后宫佳丽。”他拒绝。

    “不行!你是我在台湾的妻子,至于她呢”他迷人的笑着,十足的恶魔笑容。“到时你就会知道了。”

    什么到时我就会知道?乔雅之根本摸不着头绪,薄心宇到底想表达什么?

    唉,算了吧!先暂时待在这儿,若是偷跑也一定会被薄心宇捉回来,到时可能会死得更难看吧!

    ******

    沉静的夜里,只隐约地听到夏虫的呜叫声,丝丝南风迎面吹来,让人昏昏欲睡。今晚薄心宇不会回来,这是偷溜的最好时机,至于今早的想法就先丢到脑后吧!

    乔雅之小心翼翼地探头瞧了瞧,看有没有人在监视他的举动。

    嘿,既然没有,那我得赶快溜走,反正那男人今晚不会回来。

    乔雅之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但薄家庭院实在很大,而且大得离谱,转来转去就是会回到眼前这座水池。

    最后他放弃了,因为他是个十足的小路痴。就如蓁如风所说,把他丢在荒郊野外,他肯定回不了家。

    看着这座水池,乔雅之忽然有戏水的念头。

    “天珞池?这池的名字是谁取的啊?满不错的。”乔雅之环顾四周围,只有夜色下随微风轻摇的竹林,这儿是最隐密的浴池。

    乔雅之迅速将衣裳脱下,再慢慢步入池水中。

    “啊,真舒服!夏天泡个冷水澡果然很舒服。”

    就在乔雅之冥想神游之际,突然有笑声传来。

    “呵雅之,你怎么跑来这儿洗澡?不怕有人偷看吗?”蓁如风笑说。

    “对啊!我们就是那两个偷看的人,可是你自己要在这里洗澡,不是我们逼你的哟!”程晴也报以微笑。

    “喂!你们太不够朋友了吧!还有心情嘲笑我。”乔雅之问:“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守备不是很森严吗?”

    只见蓁如风和程晴互看一眼,随即对乔雅之一笑。

    “外头那些鲁肉脚岂是我们的对手?上次落跑一事你该不会忘了吧?”

    “风,你们是来救我的对不对?”乔雅之天真的说。嘿,有如风帮忙,那他就可以溜走了!

    “是谁说要接下这个case的啊?是谁说要帮忙代嫁的啊?又是谁说要惩罚那个薄心宇的?好像不是我们喔!”他们两人的眼神充满戏谑。救他?这怎么可能呢!想要帮忙,门都没有。

    “我哪知道薄心宇家中有那么多规矩,古人那套三从四德统统要我学,这哪有可能,况且我是男人,我才不会去学那种害死中国千千万万妇女的烂家规哩!”

    “哦,有志气!虽然睦瑷一事暂时解决,但薄心宇这事怎么办呢?”蓁如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我就偷偷溜走,然后让你们两个养嘛!如风家里很有钱,不怕我这只小米虫。”乔雅之指着他可爱的小脸说道。他好想休夫喔!薄心宇这男人实在太霸道了。

    “小米虫?”程晴搭着蓁如风的肩问:“喂!如风,你想养这只不事生产的小米虫吗?”

    “当然不行!”蓁如风摆出一副绝不可能的姿态“亲爱的雅之,你可知道这个月的开支是三百万?请问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这可恶的家伙,一定又背着他偷偷把“蒋总统”送给别人。讲好听一点是发挥同情心;讲难听一点,若再这样下去,恋爱工作坊百分之百会宣布倒闭。

    “耶?因为有个婆婆好可怜,没饭吃、没家住,我就送给她一笔钱,让她得以安享晚年”乔雅之一五一十地说出。当他抬起头来看着好友时,他们两人的脸色已经变成青色。

    完了,看他们的脸色大概是生气了,乔雅之呐呐的不敢再往下说。

    只见蓁如风颤抖着声音说:“雅之,在你这项任务还没结束前,我不会对你动粗,但如果你再随意散财,我铁定会把你吊起来鞭打一番,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花钱!”所谓的任务便是乔雅之还是薄心宇的妻,而他与薄心宇早已签定契约,把雅之给卖了。

    “好啦!你们可以回去了,那个臭男人暂时不会回来,所以我不会有事的。”乔雅之慢慢地走出水池,披上脱下的外衣,将自己包里得像个小肉粽似的,模样极为逗趣。

    既然偷溜不走,那就先回房吧!

    “对了,这会儿才想起今晚怎么不见薄心宇呢?”两名同伴不约而同提出相同的疑问。

    “他啊,出门办事去了。”乔雅之甩甩那湿漉漉的发丝,孰不知远方正有人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间,乔雅之有一种感觉:他似乎被某人发现了。

    “你们先走吧!我的事我自会处理,你们甭担心了。”乔雅之披上衣服后马上冲回房内。

    真可怕!是谁在偷看他?乔雅之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大夥儿都已经睡了,是谁还在四处游荡?

    “算了,睡吧!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乔雅之自我安慰道。

    “喂,如风,你真不帮他?”程晴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不安,只有一点点。

    “那你呢?”蓁如风反问。若晴有意对雅之伸出援手,他可以考虑一下。

    “我才不要呢!”薄心宇这个可怕的男人,他可不想惹上。所以,雅之,你就多多忍耐,就当是造福天下苍生吧!

    *******

    在天珞池旁他看到了乔雅之,也看到另外两个人——蓁如风和程晴。这两个人功夫底子不错,竟然可以无声无息地溜进来。

    小雅之想溜了吗?薄心宇笑着,他不过想考验一下乔雅之,结果不出他所料,他果然想溜走。

    但在乔雅之步出水池的刹那,蓦地,他被他那优美的体态给吸引住;水珠由乔雅之的身体缓缓流下,划过他白皙诱人的肌肤,让他的下腹有股火热的冲动。或许是他太心急了吧,所以才让乔雅之发觉有异,慌忙地跑回房里。

    漆黑的夜空之下乔雅之就像是个发光体,深深地吸引住他的目光。

    薄心宇轻笑着。本来睦天琅的女儿睦瑷是要嫁给他的,但外人并不知他早已不需要女人,因为他已经拥有乔雅之了。

    不过为传宗接代一事,他伤透了脑筋,也恨透了这该死的陈腐观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也适用在他身上吗?最后,他还是照父母的意思,硬是娶下睦瑷,原因在于他们急于抱孙子。

    他悄悄走进乔雅之的卧房,望着沉睡中的乔雅之,在几分钟的凝视后,他露出微笑。

    “雅之,你既是我的妻,就别想离开我。就如之前你跟我说的,你的另一半是个男人,而他便是我。”

    薄心宇在乔雅之的额上轻轻吻着,代表他的宣示——

    乔雅之将永远是薄心宇的妻。

    “哈啾!啊一定是昨晚在水池里泡澡才会感冒。”乔雅之擤擤鼻子说道。为了不让薄家人起疑,他仍是戴上长假发,至于声音,就说是感冒吧!反正也听不太出来。

    就在他要换好衣服之际,嘎的一声,门已经被人推开,走进门的是一位充满书卷味的男子。

    “大嫂,你昨晚睡得还好吗?我是薄夜。”男子问。

    “不错啊!”乔雅之笑着回答。废话!只要薄心宇不回来,我每天都过得很不错。但眼前这个薄夜他好像没见过耶!

    “心宇大哥他想见你。”薄夜示意乔雅之跟他走。

    见我?难道是发现我想逃?哼,就算是也用不着怕他啊!乔雅之冷哼着,跟随在薄夜的身后离开。

    在薄家庭园内,如果没有人引路的话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所以乔雅之亦步亦趋地跟随着薄夜的脚步。

    这时,乔雅之终于见识到什么叫作刘姥姥逛大观园。这里或许是比大观园还要小了点,但里面的陈设与摆饰与古代大官所居住的宅第几乎一样,这里大概可以列为一级古迹吧!乔雅之揣测着。

    “到了,大嫂请你先进去吧。”薄夜轻推着乔雅之。

    要他自己一人走进这黑压压的厅房内?

    里头该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吧?但薄夜一直看着他,他若不进去,薄夜一定无法交差。

    唉,算了!乔雅之认命地踏进厅房,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薄心宇,只见薄心宇正用恐怖的眼神打量着他。

    好可怕的眼神,好像可以将他透视一样。乔雅之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对眼前的薄心宇感到有些害怕。

    “亲爱的小雅之,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薄心宇邪笑着。他邪佞的看着乔雅之,那种感觉让乔雅之就快透不过气来。

    随即,乔雅之冷哼一声“当然睡得很好!没有你,我照样睡得像头死猪。”

    闻言,薄心宇咧嘴一笑。

    他走到乔雅之身旁,在他耳畔轻说道:“你昨晚是不是想溜走啊?”他笑看着乔雅之苍白的表情。

    真有趣!只不过是小小的刺激一下,乔雅之的反应却如此大。

    “你、你怎么会”

    乔雅之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昨晚你在天珞池戏水的那一幕,我全都看到了,而且是看得一清二楚。”薄心宇在乔雅之的脸颊吹了口热气,看他焦急的模样,薄心宇就感到欢愉。

    “记住,会迷路的你可千万别乱跑,否则这庭园太大了,我怕找不着你。”语毕,薄心宇在乔雅之的唇上轻轻一啄。

    这吻有着甜甜的触感和令人难以忘怀的味道,像是甘甜的橘子味一般,让他既不舍又眷恋地缱绻一番才离开。

    而乔雅之早成了雕像,久久不能自已。

    原来昨晚被人监视的感觉是真的,而那个监视他的人就是薄心宇!这男人怎能偷看他呢,话虽如此,但这是他自找的,谁教他偏要在那里戏水。

    ******

    回到房中,刚才那名薄夜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乔雅之对那薄夜有说不出的喜欢,好像薄夜很得他的缘。

    人家才不像那个薄心宇,那男人简直非人哉!竟要他好好扮演妻子的角色,又不准他偷溜,还嘲笑他是个小路痴。

    只见薄夜对乔雅之笑问:“大嫂,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薄夜问。

    “可以啊!但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件事?”乔雅之反问。

    “好,但我的问题你要先回答喔!”薄夜点头答应,见乔雅之也点头,他才提出他的问题。

    “你是男人,对不对?而且还是——”

    “停!这个问题就是一件事。”乔雅之紧急喊停。

    怎么这薄夜会看出他是个男人?亏他还戴着假发,可能有其他理由让薄夜认为他是男人吧!该不会薄心宇已经公开他的性别了?

    薄夜看出乔雅之异样的神情,赶忙解释道:

    “我就知道,因为我认出你是雅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那个薄老头告诉你的?”乔雅之提出疑问。

    “哦一次就问两个问题。”薄夜道:“我可以回答你,但你必须再回答我之后的疑问。”

    “好吧,算我输给你了。”

    乔雅之举白旗投降。

    “我的确是男人,但我刚才的问题你得回答我,是不是薄心宇向你透露我的事?”

    “心宇大哥他哪可能会说。”薄夜摆出一副嘲笑的表情,像是在嘲讽乔雅之的愚蠢。

    “我曾听同学说过你和如风、晴学长成立一家恋爱工作坊,更何况之前我也曾拜访过,只是那时你碰巧不在那儿。”他的回答就有如一般的口气,让人很难不信服。

    “我是你的学长?你还到过工作坊?”乔雅之这才搞清楚薄夜为何会认识他,本还以为是自己露出马脚让人发觉到呢!

    “是不是睦瑷不想嫁过来,所以找你帮忙?”

    薄夜提出第二个问题。

    “没错,但她是有苦衷的,因为你那个大哥简直不是人,结婚当天人还在香港拥美人,你说若你是新娘子,你会不会想杀了这花心男人?”

    “不会。”

    薄夜当然这么回答,他可不想惹祸上身,再怎么说,薄心宇也是他堂哥,要为他说几句好话才是。

    “不会?你是他的亲戚吗?若是的话,那你们俩是在互相包庇!”乔雅之冷哼着。

    “我说学长啊,你自己可得小心,代嫁给心宇堂哥,可不是什么好玩又简单的事。”薄夜为乔雅之感到悲哀。

    堂哥?原来这薄夜是薄心宇的堂弟啊!

    “要我小心点?难不成薄心宇有刺不成?”乔雅之不太认同薄夜所给的警告。

    如果薄心宇真要对他不利,应该会先通知他一声吧!不然也得先写封挑战书再说。

    “有刺?”薄夜愣住了,呆愣的模样让乔雅之觉得纳闷,但薄夜随即狂笑出声,又让他摸不着头绪。

    “哈哈哈总之,我希望雅之学长能听我的话,尽量不要拂逆他。”薄夜捧着肚子笑得不可开交。

    其实堂哥也不是像阎君一样可怕,只不过薄心宇的为人就如同他的名字,这就不得不让人担心乔雅之的未来。

    “拂逆?”

    薄夜笑而不答,他同情似的拍拍乔雅之的肩。

    “我叫薄夜,就住在观月居,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

    薄夜随即离开乔雅之的房间。

    天可怜见乔学长现在危险的处境,如果让雅之学长再次选择,是否会接下这件case?我想他还是会点头答应,因为雅之学长就是这样一个人,乐于助人但又不知人心险恶。身为乔雅之的学弟,薄夜最多只能告诉学长别惹火堂哥。

    而新房内呆坐着的乔雅之则是回想着薄夜刚刚所说的话。

    “小心?拂逆?这些是薄夜的事先预警吗?难道薄心宇是混世大魔王不成?唉,说来说去都要怪如风给的资料太少,害我无法拟出对付薄心宇的好法子。”如果他不幸阵亡,那恋爱工作坊不就面子不保?

    这可不行!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只可爱的小米虫,留在工作坊多多少少还有些用处,当然最大的用处是蓁如风和程晴最恨的——当散财童子。

    “不如这样,既然我是薄家的媳妇,那就乾脆把薄心宇的家产败光光!嘻嘻嘻”只是,此时的乔雅之还不知道在薄家他到底拥有何种地位。

    ******

    乔雅之漫步于庭园之中,假藉少奶奶的名义想多了解薄家的一切,但十分钟后他就后悔了。

    唉,待在这儿已经快一天了,都不能出去玩,薄心宇人又不知到哪儿去了,害他无法作乱。

    乔雅之边想边叹息,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方向。本来就是有名的路痴,他认为每个景观看起来都没什么分别,当然分不出来这是前院抑是后院。

    为什么薄家不在每十公尺之内设一处标示图?不然也可以画个薄家庭院地图,这会儿害他迷路不说,现在又是日正当中。难熬的夏天啊!何时他才能走出这片竹林呢?

    映入乔雅之眼帘的是一片翠绿的竹林,随着南风吹拂而轻轻摇晃,所发出的声音让乔雅之暂时忘却忧虑。

    乔雅之执起竹叶,细细地闻着它的味道。此时,他真希望自己是只价值千万的熊猫,身为人的乐趣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晓得,大概只有帮助他人,才是他唯一的乐趣吧!

    在他徘徊于竹林之际,隐约传来一阵阵悦耳的琴声,宛如天籁般的仙乐吸引了乔雅之,让他不知不觉地走向琴声的出处。

    不远处的一座亭子里好像有名少女正抚着琴弦,缭绕她身旁的琴声正诉说着她现在的心情,好像是因不能自主而感到痛苦,乔雅之本身是这么认为。

    薄天蓝像是感到身后有人似的回头一看,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

    “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的。”乔雅之搔头道歉,当触及少女的面容时,他才发现是薄天蓝。

    只见薄天蓝轻笑着向他招手。

    要我过去吗?

    乔雅之歪着头想着,举步走向亭子。

    “大嫂,你迷路了吧?”她问。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名门闺秀的婉约气质。

    “嘿,你看得出来?”他真笨,又迷路了。

    “呵,我猜对了。”薄天蓝笑着继续抚着琴弦。

    薄天蓝琴声中的感情让乔雅之舍不得离去,但他又按捺不住疑问,天蓝在忧愁些什么?在薄家她会有烦恼吗?

    终于,他忍不住提出问题:

    “天蓝,你有心事吗?你的琴声中有着化不开的忧愁,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我”薄天蓝欲言,但又低下头不语。

    看着薄天蓝的侧面,她有着惊人的美貌、光泽白皙的肌肤、鲜艳欲滴的红唇以及如黑夜之中倒映在湖中央的月影之瞳,让乔雅之不禁看傻了眼。

    身为少女的薄天蓝比他这个假扮的女人还要美,她的美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形容的。

    “我好羡慕大嫂。”薄天蓝说。

    “耶?我有什么好令人羡慕的?”乔雅之愣住。

    难道她羡慕他是男儿身吗?

    “我羡慕你能像平凡人一样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我就不行。”薄天蓝的眼眶泛着泪水。

    “我鲜少踏出家门一步,大哥总是以他的权威要我好好待在家中,但天知道我内心有多渴望见见外面的世界。”

    在说这话的同时,她在心中暗暗窃笑着。

    “原来是这样啊!”乔雅之顿时领悟薄天蓝话中之意。跟之前薄天蓝给他的感觉不同,现在的薄天蓝看起来比较正常。

    “这还不简单,我带你偷偷溜出去就没有人会发现了。”但说得倒容易,实际付诸行动那可就难了,光是守在外头的守卫就那么多,哪有法子溜出去?除非有秘密通道。

    “真的吗?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去?”薄天蓝早就想到这个难题了。

    外头的看门狗的确很多,要薄夜堂哥帮忙,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总是婉拒她的请求;而现在的乔雅之更不用多说,但她从薄夜的口中得知,乔雅之是热心助人的好人,所以利用她应该不成问题才是,但薄天蓝仍不知乔雅之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再晚点吧!等我摸透了这里的地形后,我再偷偷带你出门,这是秘密喔!别跟任何人谈起。”乔雅之心中已有谱,只不过要麻烦好友罢了。

    可怜的如风和晴,当我的朋友就要忍着点,为我服务。只可惜乔雅之似乎搞错了,要蓁如风帮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薄天蓝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但随即掩饰过去,速度快得让乔雅之来不及察觉。

    “我等你,记得要快哟,”她微笑地离去。太好了,她可以跟着大嫂学习,第一步就是先偷溜出门。乔雅之目送薄天蓝离开,既然能离开薄家,还可以做件好事,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