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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老头库洛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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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子岬,因两座灯塔而得名,灯光指引着前往伟大航路的方向。

    灯塔看守员--库洛卡斯,常年驻守在此,五十年前,他与伦巴海贼团相遇,曾答应伦巴海贼团船长照顾年幼的‘岛屿’鲸鱼--拉布。

    五十年后,当年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当年的小鲸鱼已经变成了比岛屿还要魁梧巨大,甚至它的体内都有一片海洋。

    五十年的风风雨雨和等待,只期盼昔日的伙伴从山的那一头再次降临,重聚。

    一次次失望,一次次重新开始,过往的海贼船再也没有昔日的故人。

    这次不出意外,它的盼望又落空了。

    “拉布,快住口!”

    老头七十岁左右,须发皆白,戴着一顶酋长帽,在灯塔下焦急地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拉布听到熟悉的声音,血盆大口朝天怒吼:“昂……”接着,一头撞在坚硬的红土大陆上,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发出一阵阵悲鸣。

    紧张戒备的‘黑桃海贼团’,正在感叹世界满满的恶意,听到这悲痛自灵魂的鲸吼,也一个个伤感起来。

    ‘玛泽·艾尼号’缓缓停靠在老头所在灯塔下,长手族·船工·岩流和厨娘剑士·邦西负责看船,其余四人跳下船舷,向老头走来。

    船医·丢斯听情报贩子·斯科尔说,这老头曾是海贼王罗杰的船医,激动地手足抽筋。

    “小伙子们,没有吓到你们吧!我是双子岬·灯塔看守·库洛卡斯。”

    老头将手中的报纸放在躺椅上,爱怜地望着撞山的大鲸鱼,每天都是如此,年迈的他无法阻止,也无可奈何。

    “它叫拉布,是来自西海的‘岛屿鲸鱼’,正在等待与伙伴的聚首,足足等了50年了。它是一只拥有着人类感情的鲸鱼……”

    老头唯一能做地,就是在拉布遍体鳞伤时为它上药。

    他向众人述说了‘伦巴海贼团’和小鲸鱼的故事。

    这头‘岛屿鲸鱼’就这样每天过着悲伤的等待日子。‘拉布’不愿承认的是,它的伙伴们在数十年前就已经在伟大航道战死、病死了。

    而唯一活下来的,却是只剩下‘爆炸头’的骷髅剑士·布鲁克,目前还在魔鬼海域不停地游荡,也是为了这个约定,艰难地活着。

    柯罗德默默地看着拉布,他没有路飞作弊般的亲和力,却有真正的作弊能力。

    “象形踢技·雁荡!”

    他攀上灯塔,身体像大雁一样借助高度差,空降在拉布头顶。

    “喂!鲸鱼拉布,听我说!”

    柯罗德试图通过自己的魅力,跟鲸鱼进行沟通。

    结果,迎来的是大鲸鱼‘羊癫疯’似的极力反抗,还从没有一个人类敢站在‘拉布大爷’头上放肆。

    本来沉浸在故事中的艾斯、丢斯、斯卡尔,看到柯罗德慌慌张张狼狈的样子,开怀大笑,‘酋长帽’老头乐呵呵地看热闹。

    “柯罗德,你是在准备马戏表演吗!”

    “表演的真不错,成功逗笑我了!”

    “真没想到新厨师还有搞笑天赋!”

    船上留守的岩流和邦西听到动静,也伸出头来看厨子的笑话。

    柯罗德一方面保持平衡,一方面听着底下传来的笑声,恼羞成怒,耳朵根子都红了,头上气的冒烟。

    “鲸鱼,安静!”

    “象形踢技·武装·牛踏!”

    一波波眩晕感侵袭鲸鱼的大脑,持续的震动像打铁一样,摇头晃脑的拉布终于不支,岛屿般大小的身体摔在海面上,激起的浪花像海啸一样撞击在山岩上。

    “拉布,如果你能听懂的话,伦巴海贼团还有一个‘爆炸头’的船员一直活着,飘荡在魔鬼海域,一直期盼与你相见。

    坚持下去,不要再伤害自己,也许几年后能故人重逢也说不定。”

    柯罗德在‘拉布’头上说完,就跳回岸上,修理那几个倒霉玩意儿,问问他们‘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鲸鱼·拉布也许是听懂了,静静地呆在水面回忆幼时画面;也许没听懂,只是因为眩晕感还没过,醒来后会继续撞山。

    玩笑过后,情报贩子·斯卡尔开始向传奇船医·灯塔看守·库洛卡斯打听伟大航路的情报。

    “‘伟大航路’的伟大之处在于,征服这些航线的人无不是人中豪杰。其中蕴藏着巨大的危机,成为无数航海家的坟墓,葬身在大海深处。”

    库洛卡斯为几个有兴趣的年轻人,讲述多年的经验。

    “这是一片极其特殊的海域,以圣地·玛丽乔亚为界,前半段被称为乐园,后半段被称为新世界。

    它的外围包绕着无风带,整片海域里的地磁、天象、海流、气流都是一片混乱,连确认自己的位置都很困难,更不用说寻找岛屿。

    所以说以往的航海技术和经验都靠不住,只有记录指针和永久指针是值得信赖的。”

    “指针?什么玩意?”

    艾斯一脸好奇,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事,不过有些将信将疑。

    “就是类似磁铁打造的方向指针,我从一位前辈的航海日记中看到过,据说能够记录岛屿的方向。”

    柯罗德对船长解释道,一脸你真没见识的样子。

    “书呢?我看看!”

    “送人了!不过,斯卡尔应该清楚,对吧?”

    航海经验、知识最丰富的就是他了,他没事就在海贼船上打杂,超迷海贼,对各种海贼物品进行收藏,柯罗德都怀疑斯卡尔有恋物癖。

    “没错,在‘伟大航路’只要信任指针就够了,你的方向感、白云、海流运动都会误导你。”

    ‘情报贩子’笃定地告诫船长认真听,认真记。

    “从颠倒山双子岬总共有有七道磁力伸延出去:

    开始的时候可选择任何一条,但不论磁力从哪个岛开始,一旦选择了轻易就不能更改,只能沿着航道一个一个岛走下去,用记录指针收集磁力,指引方向。

    最后这七条线路都会汇合到香波地群岛,到了新世界可重新选择航道,而最后到达的岛屿就是—伟大航道的尽头。”

    库洛卡斯的性子慢悠悠的,说起事来也是不紧不慢。

    “伟大航道的尽头就是拉夫德鲁,对吧!Onepiece…

    …”

    求知欲旺盛的斯卡尔犯了老毛病,对事情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然不会死心。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好奇心会害死他的’。

    “斯卡尔,住嘴!”

    柯罗德和艾斯同时出生,提前知道了答案,冒险还有什么意思。

    “呵呵……年轻人,未知有时才更有趣。我可以告诉你们的事,拉夫德鲁还在更危险和遥远的地方。

    海圆历1493年,我想到伟大航道打听伦巴海贼团的下落,登上了那个人率领的海贼团,被邀请上船当船医。

    四年后,海贼团解散,我又重新回到双子岬。

    想一想,那是我这一生最精彩的最辉煌的3年。那个人跟死神争夺时间,不可思议;艾特·沃尔海战,当真是大海在眷顾我们;世界的尽头……那个人的终结。”

    回忆起峥嵘岁月,年迈的库洛卡斯老泪横流,他望着年轻的艾斯说道:“年轻人,你跟他真的很相像啊。”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人!”

    艾斯反常地有些不耐烦,不想听。

    “哦?你是这只海贼团的船长吧,你的野心是什么?”

    老头倒不在乎年轻人的语气,谁还没年轻过。

    “我会在最短时间内成为‘海贼王’,然后终结这场乱世。”

    艾斯的话却让柯罗德眉头一皱。

    “船长,你认为这是一场乱世吗?”

    柯罗德定定地看着稍显错愕的艾斯,库洛卡斯对提出疑问的挎剑青年饶有兴趣。

    “他临死前的一句‘onepiece’,开创的大海贼时代,造成了多少家庭的支离破碎,给世界造成了多大的痛苦;有多少人妻离子散,有多少岛屿处在杀戮、战火当中。

    这些罪孽,谁来承担?啊!”

    原来艾斯一直承受着如此巨大的“罪孽”吗!

    “如果这些是罪孽,就由我的野心来承担好了!”

    柯罗德拍拍情绪有些失控的艾斯,“说句心里话,如果我理解的‘D’是开拓的意思,那么罗杰的‘D’则是启蒙,对这个僵化世界的启迪。正因如此,我才钦佩他,而不是因为罗杰是‘海贼王’。”

    “很新颖的见解么,小伙子!”

    库洛卡斯想听听剑士青年的想法。

    “这个世界从800年前开始,逐渐僵化,犹如一潭死水,笼罩在一群‘神’之下,所有生灵尽为其所奴役。整个世界都在腐败,有理想有思想的人越来越少。

    直到‘onepiece’的出现。

    你眼中的乱世,在我看来确实一场思想解放。尽管这个过程有流血,有牺牲,伴随着争斗,但是这个世界却活了过来。变得有血有肉,变得丰富多彩,造就了你我,还有更多的人。”

    柯罗德的话令所有人陷入了沉默,真的是这样吗?!

    “小伙子们,让大海去验证这一切吧!”库洛卡斯首先回过神来,人老了精神也差了,对许多事情想不了那么多。

    “这是一枚去‘海贼天堂’的记录指针,前两天在沉船里搜集到得,祝愿你们一路顺风。”

    “海贼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