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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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在所有同事默默的注视下,我和李姐被送上了前往国华的出租车,那场面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慷慨悲壮。

    李姐一脸从容不迫,显然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老将。相比较之下,我显得青涩和不镇定。毕竟我们在意的事情不同嘛,我有点更在意别的。

    比如即将见到的那个人,他会记得我吗?

    我,一会儿是该很从容淡漠和他打招呼,显得端庄大成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装作一副完全不记得他的懵懂+天然呆—自然傻的模样,嘻嘻哈哈敷衍了事。

    “小叶,别紧张,国华银行虽是大企业,但是外界风评一向不错,我和他们的刘行长打过交道,人很是很客气的,就是不知道这次的慕副行长人怎么样?叫什么…慕…慎荇,名字挺拗口的,一会我们见机行事,按说刘局长介绍的,应该不至于太刁难。”

    “嗯!”

    我对李姐笑了笑,表示理解。

    国华银行的大厦

    一座九层高的造型奇特的帆形建筑,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据说其造型是传承了法国总公司的扬帆远航设计初衷,又融合了中国传统元素而成,在这里到先得与众不同。

    国华本身作为一家上市公司隶属于法国IC集团分管。集团业务范围涉及融资,投资和提供银行服务,它是首家金融互助机构。凭借其市场实力给予进出口外贸的发展以有利的支持,国华银行在全国银行业享有独一无二的地位。而我们这次的合作,是针对他们需要对网站、广告等一系列宣传媒介的重新定位与包装,以配合他们新业务的需要。

    国华的接待处宽敞明亮,翠□□滴的巴西叶枝繁叶茂,原来绿也可以这么沁人心脾。秘书很有礼貌的为我们端来了茶水。

    “请稍等,张经理马上就来”

    “张经理?不是慕副行长吗?”李姐问了声。

    “慕副行长今天日程排满了,广告这块是由张经理负责的。”秘书小姐一脸职业式的微笑解释道。

    “小姑娘,我们是和慕副行长‘约好的’,有些事情必须面谈。”李姐气定神闲的打起了太极。

    “可是没有预约不能……”显然开始有些犹豫,看来是个小菜鸟。

    “让贵客久等啦,失礼啊,小刘怎么不给那位小姐续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数落了小秘书几句。

    “不用麻烦啦。”我赶忙解释道,别转移话题。

    “行啦,小刘你先出去吧!”

    明明一脸笑意的人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话说口气亲切有礼口气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命令,来人缓缓的坐在我们对面。

    “张经理想必你也知道我们的来意,我们就不兜圈子,你看,贵公司的新项目的广告及网站宣传!我们想直接和慕副行长谈谈,还得多靠您从中斡旋啊。”

    “瞧您说的,只是这次新项目是由慕副行长主抓的,又是我们公司今年的关键所在,这其种利弊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当然,也是要看你们的实力与诚意的嘛。”

    “张经理你放心吧,先不说我们锦绣家园二十多年的信誉保障,张局介绍的?您还不放一千个心在肚子里,再说少花钱多办事相信总公司那边是最乐意的吧!”

    李姐马上变得和颜悦色,细细听来有些讨好的意思,毕竟大项目干得好才有表现的资本,但若是能让经手的人腰包再鼓一点,自然最好不过!即承了张局长的人情又让腰包鼓了起来,应该很少有人会拒绝的。

    “呵呵……这也要看慕副行长的意思?不过放心。”

    张经理笑咪咪的,有些发福的脸竟然有几分狡诈。但又透着几分真诚,真可谓真假莫辨。

    不记得李姐他们后来讲了些什么,我忽然觉得很反感,好像每个人都戴了张面具,面具下面的那张脸你不得而知。

    又想到了他,会是什么样的?还回是像过去那般沉稳冷漠吗?还是也变成了像这些人一样绵里藏针了呢?

    “小叶,走啦。”李姐拽了拽我的胳膊,一脸笑意,看来谈得很愉快,并未介意我刚刚的神游天外。

    “哦”不好意思的跟上。

    “待会见了慕副行长你给他讲讲设计方面的事情,要细致,知道吗?多介绍几种方案保险些。小叶,别紧张,一会慢慢说。”

    李姐再三叮嘱,看我脸色不好以为我紧张,又抬头对我很温和的笑了笑,那双不大的眼睛顿时变得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我也回了一笑,不再多说。

    ……

    来之前想过很多种相见的情形,但真正推开门的一刹……

    温暖的阳光扑面而来,金灿灿的阳光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

    他背对着我们接电话,声音比以前低沉了一些,多了股从容不迫的味道,大概是保持一个姿势有些累了,字里行间透着几分疲惫,口气有些慵懒却丝毫没有漫不经心。

    大概是听见我们进来的声音,幕慎荇简单的结束了电话,慢慢地转过身来。

    他变了很多,不再是记忆中冷漠的少年,总端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但又有些不变,他那双秀美的凤目一如当年,即使不笑也显得波光粼粼,透着股早春时节乍暖怀寒的清冷。有些人生来就与众不同,即使不刻意的彰显也显得那么鹤立鸡群,他就是慕慎荇,一个总是在运筹帷幄中就能决胜千里之外的男人。

    他的目光并没有在我身上做任何多余的停留,就看着张经理,询问的意思。

    “慕副行长,这是锦绣家园广告公司,他们是为了我们国华的新业务广告这一块儿来的。目前新业务是由您负责的,所以我想还是要看您的意思。”

    “锦绣家园,是张局介绍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意味。

    “是、是,是张局介绍的,说是很有实力,价格上也可以谈。”语气很是谄媚,有几分狡猾的感觉。

    “这次新业务是整个年度最大的案子,要求也很严格,广告部分是公开招标的,如果你们有实力,我也乐见其成,至于张局的面子自然要给,这样吧张经理你把项目的细则认真的告诉他们,怎么样?”幕慎荇看了看我们。

    “呵呵,慕副行长说的可是真的,这细则可是‘至此一份’啊,”张经理赶忙解释,显然很高兴地看看李姐。

    “真是麻烦您啦!慕副行长您放心,我们很重视和国华的合作,质量和速度您可以放心。”

    李姐显得信心满满,赶忙从包里拿出一份计划书递给了张经理,又由张经理转交给幕慎荇,幕慎荇没有过多的表情,看看计划书,点点头算是回答,顺手把计划书放在了桌子上。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幕慎荇我有点熟悉,那份计划书他应该不会看了。

    “要不,慕副行长让她们简单讲讲,您看怎么样?”

    “对啊,慕副行长,这位是我们公司设计上的骨干,小叶,你讲讲设计方面的事情吧?”李姐右眼睛示意我把握机会。

    “把握机会”

    我了解的幕慎荇应该是不会想听我介绍吧,但我又不能告诉李姐,正在我犹豫不觉得时候。

    我看见幕慎荇眼中有一抹幽光一闪而过,看来他对我还有印象,我们的交情,我也不指望他会说句话救场了。

    “要不,我们公司会出一份设计的草样给您,到时候行不行您在定。”话虽是对着慕慎荇再说,但我的眼睛却看着李姐。

    “……”慕慎荇纹丝不动,没回应也不表态,但我知道他在看我。

    “也好也好,慕副行长今天还有别的事,咱们约下回吧,来日方长嘛,我领你们去拿计划书吧?”

    张经理很‘顺路的’救了我,但目的显然是讨好幕慎荇,奈何正主没半要开口的意思。

    李姐给了我一个‘怨其不争怒其不被’的眼神,在我以为会一直这么尴尬下去的时候。

    慕慎荇移开了目光。

    “嗯,也好。”

    我们都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不在多说,不敢多想,起身说了句告辞遍离开了,当然我并没注意某人有些什么表情。

    我只想快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