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厚脸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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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姜思桐就被李大娘子带到了花家。
知道花太太是百般不乐意，可李大娘子也不能把女儿丢在花家门口就走，只得厚着脸皮上去和门房说话，请他进去通报。
可能是得了花太太的吩咐，门房的态度十分生硬。
嘴里答应着去通报，脚却纹丝不动。
李大娘子脸都笑僵了，真想拉着女儿转身就走。
要不是女儿怎么都不肯跟她去白云观，李大娘子也不会在这儿受这个鸟气。
姜思桐倒是兴高采烈的。
她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花子墨真的像狗剩说的那么帅，那她也可以勉为其难，嫁给花子墨。
虽然穿越女百分之九十九是嫁王爷的，但只要自己成了花大奶奶，说不定花子墨会当首辅。
反正自己是穿越女，迟早会在这大庆朝混得风生水起，出人头地，爱情事业双丰收的。
等了半晌，终于来了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也不行礼，也不说话，径直带着李大娘子和姜思桐往里走。
那小丫鬟长得十分矮胖，一张脸活像块大饼子，上面还洒着几粒“芝麻”，两只眼睛木木呆呆的，茫然无神，一看就是个傻丫头。
昨天李大娘子来，门房知道是花老爷的义妹，飞跑着进去通报，是周妈妈亲自出来迎接。
今天门房要理不理的，还换成了一个呆头呆脑的小丫鬟。
李大娘子加快脚步追上了小丫鬟，笑着问她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阿香。”小丫鬟闷声闷气地回道。
姜思桐也追了上来，拍拍阿香的肩膀，在她耳边问道：“你见到过你们的大少爷吗？他长什么模样，好不好看？”
“奴婢见到过大少爷，他长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很好看。”阿香大声回答道。
姜思桐又好笑又好气：“你还漏说了几样，他还长着两个耳朵，两条眉毛，一脑袋头发……”
“是呀，是呀！”阿香连忙点头。
姜思桐笑得前仰后合。
李大娘子气得胸口疼。
路过的奴仆纷纷侧目，有的还交头接耳，议论几句姜思桐不要脸皮之类的话。
花太太得知姜思桐还没进二门，就开始打听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模样，把茶杯都摔了。
“你听听，你听听，我就说她李采薇居心不良吧！巴巴地把女儿送进府里来，就是想打我墨儿的主意！”
“太太，咱们得防着米姑娘才行。她阿娘的脸皮厚，她的脸皮更厚，肯定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做出来。”
周妈妈一边使眼色让丫鬟收拾碎瓷茶渍，一边对花太太道。
花太太点点头，吩咐周妈妈：“你把浣碧园收拾一下，给米小昭住。”
“是。”周妈妈心领神会。
浣碧园在浣洗房旁边，是离听雪堂最远的院子。
阿香把李大娘子和姜思桐带到了陶怡居门口，自己就走了。
李大娘子无奈，只得赔着笑脸请门口的杨婆子进去通报一声。
杨婆子摇摇头：“我是守门的，没有命令不许进去，要请里面的丫鬟大姐们通报。”
“可这里离内室还隔着一个院子，我总不能高声大气地喊吧！”李大娘子无奈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杨婆子老着脸道。
这时米小昭得知阿娘带着姜思桐来了，赶紧跑了过来。
见杨婆子故意为难阿娘，米小昭冲着杨婆子骂了一声：“狗眼看人低！”
跟着跑过来的花花一脸的惊讶：“花狗剩，你为何要骂自己？”
米小昭：“……”
想再换一句话骂杨婆子，可好像只有带狗的词语骂起来才最解气……只得作罢！
瞪了一眼杨婆子，米小昭进了陶怡居。
“狗剩，你进陶怡居去干什么？”花花一边追问，一边跟着米小昭也进了陶怡居。
“阿娘，狗剩和那只猫都进去了，咱们也进去吧！”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姜思桐撅着嘴道，抬脚就要往里走。
杨婆子皮笑肉不笑地拦住了姜思桐：“米姑娘，咱们花家有花家的规矩，没有通报，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那花狗剩和那只猫为何进去了？”姜思桐不服气地道。
“它们是猫狗，听不懂人话，你又不是猫狗。”杨婆子瞥了姜思桐一眼，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这会儿姜思桐终于感受到了，花家上上下下并不欢迎自己和李大娘子。
她气得两颊通红，对李大娘子愤怒道：“阿娘，这就是你的义兄家啊！我看你把人家当义兄，人家可不把你当义妹！”
杨婆子装作没听见姜思桐的话。
李大娘子也是忍了一肚子的火，听姜思桐说得难听，也不阻止，而是和姜思桐商量：“你还是和我一起去白云观吧？”
白云观好远好远，又没有马车，全靠两条腿走，盘缠还不够，姜思桐可不想去受那个罪。
风吹日晒的，会把自己的漂亮皮囊弄丑的。
她眼珠子直转，正想找个理由拒绝李大娘子，米小昭咬着丫鬟百灵的裙角，把百灵拉了出来。
花花又跟在了米小昭后面，一个劲地念叨米小昭多管闲事。
米小昭也是嘴巴不得闲，不然好歹要回花花几句。
“大娘子好，米姑娘好，我这就去和太太通报你们来了。”
被狗剩强拉了出来，百灵不好装作没有看到李大娘子和姜思桐，只好微笑道。
李大娘子赶紧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真是谢谢你了！”
米小昭心里一酸，阿娘何时这样低声下气过，都是为了姜思桐那个不着调的狗东西……呃，坏东西！
见花狗剩那么通人性，还知道帮忙找丫鬟去通报花太太，姜思桐不由得十分得意。自己的金手指就是不同凡响。
“花狗剩，你真棒，我太爱你了！”姜思桐对着米小昭挤眉弄眼。
米小昭把狗头扭到一边，根本不想多看姜思桐一眼。
李大娘子的胸口又疼了起来。
女儿又在胡言乱语了，对着一条狗说什么情呀爱呀的。
万幸花狗剩是条母狗，不然更加丢脸！
百灵想笑不敢笑，心道，这米家的姑娘果然是撞了邪，赶紧加快了脚步去通报。
花太太心知也晾得李大娘子母女俩够久了，太过火了只怕被花老爷知道了，惹他不高兴。
“罢了，让两人进来吧！”花太太拉着脸道。
李大娘子和姜思桐上前行礼。
姜思桐要称花太太“舅母”，李大娘子顾不得失礼，连忙捂住了姜思桐的嘴巴。
姜思桐还想挣扎，见李大娘子的目光像是要扎肉，才不情愿地改口称太太。
花太太摆了摆手，勉强挤出几丝笑容道：“既然采薇你放心把女儿留在这里，我也只好把米姑娘留下来。”
“我……”李大娘子上前一步，想对花太太道个谢。
“周妈妈，地方已经收拾好了吧？”花太太不想听李大娘子表示谢意，故意打断了李大娘子的话，转头问周妈妈。
李大娘子有些尴尬地闭上了嘴巴。
米小昭小声嘀咕了花太太一句：“小心眼，醋坛子！”
花花感慨道：“花狗剩，你真的变了！你现在变得好喜欢骂人，以前你从来不骂人的。”
“呵，你想不想听我骂猫？”米小昭冷哼一声。
花花连忙摆爪子：“不想听。”
“不想听就闭嘴！”
“大猫不记小狗过，我这就闭嘴。”花花很是干脆地用爪子捂住了嘴巴。
“周妈妈，赶紧带米姑娘去安置。”花太太语速稍快地吩咐周妈妈。
见姜思桐模样娇俏秀美，举止却又十分散漫无礼，花太太心里如同扎了一根刺，多看姜思桐一眼都觉得眼睛疼，只想快点打发她离开。
姜思桐却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十分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花太太，甚至还想上前和花太太说点什么。
李大娘子见姜思桐完全不知礼数为何物，心里又是一塞，连忙拉着她就走。
米小昭尾巴一甩，跟在了阿娘身后。
花花一只爪子捂着嘴巴，赶紧跟上。
三只爪子走路，倒也没被落下。
一路上，姜思桐看到什么都要夸一句。一会儿夸花家哪儿哪儿好精致，一会儿夸花家哪儿哪儿好有钱，会享受。
为了卖弄自己“熟读古诗三百首”，她还不时夹杂一两句诗词。
李大娘子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小声提醒了姜思桐好几句。
可姜思桐置若罔闻，嘴巴就没闭上过。
周妈妈的嘴皮子都快撇到耳朵旁了。
路上经过的下人听到姜思桐的话，看过来的眼神没有不带嘲讽的。
连花花都看不下去了，放下了捂嘴的爪子，叹息了一句：“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吧！”
米小昭实在忍不住了，骂了姜思桐一句：“你要点脸好不好？没看见你阿娘都快羞死了！”
“啧啧，花狗剩你又……骂人了！”花花道。
被米小昭举起狗爪威胁了一下，花花赶紧又捂住了嘴巴。
姜思桐瞪了米小昭一眼，想回米小昭一句的，想着这条狗是自己金手指的事不宜让他人知道，便算了。
被米小昭怼了一句，姜思桐总算是收敛了一点，不再三步一夸，五步一赞。
李大娘子的脸才没有那么红了。
去浣碧园要经过马厩。
见马厩里花老三十分神气地站在那里，姜思桐忍不住了，兴奋道：“这匹马好漂亮，以后我可以骑马了。我还没骑过马呢！”
周妈妈既好笑又好气地斜睨了姜思桐一眼。
花老三“扑哧”一下乐出了声：“这个小丫头有意思，居然想骑我花老三？连花子墨没经过花老爷的同意，都不能骑我，她竟然想骑我！”
花老三是花老爷花重金买来的神驹，看得像眼珠子似的，除了花子墨还能骑骑，其余的人别说骑了，连摸都舍不得给摸。
专门照料花老三的马夫王喜山听姜思桐口气那么大，一时摸不准她的来路，上前恭敬行礼道：“这马得老爷允许了才能骑。”
“放心，舅舅肯定会答应我骑马的。”
“原来是老爷的外甥女，恕奴才眼拙，没有认出您来。”
“她是老爷第一次登门的外甥女，你当然认不出她来。”周妈妈瞟着姜思桐道。
李大娘子的脸又开始被火烧了。
姜思桐却神情自若，没有一点难堪。
“厚脸无敌，我总算是见识到了！”花花感慨了一句。
米小昭和花老三一齐点头。
第二天一早，姜思桐就被李大娘子带到了花家。
知道花太太是百般不乐意，可李大娘子也不能把女儿丢在花家门口就走，只得厚着脸皮上去和门房说话，请他进去通报。
可能是得了花太太的吩咐，门房的态度十分生硬。
嘴里答应着去通报，脚却纹丝不动。
李大娘子脸都笑僵了，真想拉着女儿转身就走。
要不是女儿怎么都不肯跟她去白云观，李大娘子也不会在这儿受这个鸟气。
姜思桐倒是兴高采烈的。
她一直在心里盘算着，如果花子墨真的像狗剩说的那么帅，那她也可以勉为其难，嫁给花子墨。
虽然穿越女百分之九十九是嫁王爷的，但只要自己成了花大奶奶，说不定花子墨会当首辅。
反正自己是穿越女，迟早会在这大庆朝混得风生水起，出人头地，爱情事业双丰收的。
等了半晌，终于来了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也不行礼，也不说话，径直带着李大娘子和姜思桐往里走。
那小丫鬟长得十分矮胖，一张脸活像块大饼子，上面还洒着几粒“芝麻”，两只眼睛木木呆呆的，茫然无神，一看就是个傻丫头。
昨天李大娘子来，门房知道是花老爷的义妹，飞跑着进去通报，是周妈妈亲自出来迎接。
今天门房要理不理的，还换成了一个呆头呆脑的小丫鬟。
李大娘子加快脚步追上了小丫鬟，笑着问她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阿香。”小丫鬟闷声闷气地回道。
姜思桐也追了上来，拍拍阿香的肩膀，在她耳边问道：“你见到过你们的大少爷吗？他长什么模样，好不好看？”
“奴婢见到过大少爷，他长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很好看。”阿香大声回答道。
姜思桐又好笑又好气：“你还漏说了几样，他还长着两个耳朵，两条眉毛，一脑袋头发……”
“是呀，是呀！”阿香连忙点头。
姜思桐笑得前仰后合。
李大娘子气得胸口疼。
路过的奴仆纷纷侧目，有的还交头接耳，议论几句姜思桐不要脸皮之类的话。
花太太得知姜思桐还没进二门，就开始打听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模样，把茶杯都摔了。
“你听听，你听听，我就说她李采薇居心不良吧！巴巴地把女儿送进府里来，就是想打我墨儿的主意！”
“太太，咱们得防着米姑娘才行。她阿娘的脸皮厚，她的脸皮更厚，肯定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做出来。”
周妈妈一边使眼色让丫鬟收拾碎瓷茶渍，一边对花太太道。
花太太点点头，吩咐周妈妈：“你把浣碧园收拾一下，给米小昭住。”
“是。”周妈妈心领神会。
浣碧园在浣洗房旁边，是离听雪堂最远的院子。
阿香把李大娘子和姜思桐带到了陶怡居门口，自己就走了。
李大娘子无奈，只得赔着笑脸请门口的杨婆子进去通报一声。
杨婆子摇摇头：“我是守门的，没有命令不许进去，要请里面的丫鬟大姐们通报。”
“可这里离内室还隔着一个院子，我总不能高声大气地喊吧！”李大娘子无奈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杨婆子老着脸道。
这时米小昭得知阿娘带着姜思桐来了，赶紧跑了过来。
见杨婆子故意为难阿娘，米小昭冲着杨婆子骂了一声：“狗眼看人低！”
跟着跑过来的花花一脸的惊讶：“花狗剩，你为何要骂自己？”
米小昭：“……”
想再换一句话骂杨婆子，可好像只有带狗的词语骂起来才最解气……只得作罢！
瞪了一眼杨婆子，米小昭进了陶怡居。
“狗剩，你进陶怡居去干什么？”花花一边追问，一边跟着米小昭也进了陶怡居。
“阿娘，狗剩和那只猫都进去了，咱们也进去吧！”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姜思桐撅着嘴道，抬脚就要往里走。
杨婆子皮笑肉不笑地拦住了姜思桐：“米姑娘，咱们花家有花家的规矩，没有通报，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那花狗剩和那只猫为何进去了？”姜思桐不服气地道。
“它们是猫狗，听不懂人话，你又不是猫狗。”杨婆子瞥了姜思桐一眼，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这会儿姜思桐终于感受到了，花家上上下下并不欢迎自己和李大娘子。
她气得两颊通红，对李大娘子愤怒道：“阿娘，这就是你的义兄家啊！我看你把人家当义兄，人家可不把你当义妹！”
杨婆子装作没听见姜思桐的话。
李大娘子也是忍了一肚子的火，听姜思桐说得难听，也不阻止，而是和姜思桐商量：“你还是和我一起去白云观吧？”
白云观好远好远，又没有马车，全靠两条腿走，盘缠还不够，姜思桐可不想去受那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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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子直转，正想找个理由拒绝李大娘子，米小昭咬着丫鬟百灵的裙角，把百灵拉了出来。
花花又跟在了米小昭后面，一个劲地念叨米小昭多管闲事。
米小昭也是嘴巴不得闲，不然好歹要回花花几句。
“大娘子好，米姑娘好，我这就去和太太通报你们来了。”
被狗剩强拉了出来，百灵不好装作没有看到李大娘子和姜思桐，只好微笑道。
李大娘子赶紧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真是谢谢你了！”
米小昭心里一酸，阿娘何时这样低声下气过，都是为了姜思桐那个不着调的狗东西……呃，坏东西！
见花狗剩那么通人性，还知道帮忙找丫鬟去通报花太太，姜思桐不由得十分得意。自己的金手指就是不同凡响。
“花狗剩，你真棒，我太爱你了！”姜思桐对着米小昭挤眉弄眼。
米小昭把狗头扭到一边，根本不想多看姜思桐一眼。
李大娘子的胸口又疼了起来。
女儿又在胡言乱语了，对着一条狗说什么情呀爱呀的。
万幸花狗剩是条母狗，不然更加丢脸！
百灵想笑不敢笑，心道，这米家的姑娘果然是撞了邪，赶紧加快了脚步去通报。
花太太心知也晾得李大娘子母女俩够久了，太过火了只怕被花老爷知道了，惹他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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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娘子和姜思桐上前行礼。
姜思桐要称花太太“舅母”，李大娘子顾不得失礼，连忙捂住了姜思桐的嘴巴。
姜思桐还想挣扎，见李大娘子的目光像是要扎肉，才不情愿地改口称太太。
花太太摆了摆手，勉强挤出几丝笑容道：“既然采薇你放心把女儿留在这里，我也只好把米姑娘留下来。”
“我……”李大娘子上前一步，想对花太太道个谢。
“周妈妈，地方已经收拾好了吧？”花太太不想听李大娘子表示谢意，故意打断了李大娘子的话，转头问周妈妈。
李大娘子有些尴尬地闭上了嘴巴。
米小昭小声嘀咕了花太太一句：“小心眼，醋坛子！”
花花感慨道：“花狗剩，你真的变了！你现在变得好喜欢骂人，以前你从来不骂人的。”
“呵，你想不想听我骂猫？”米小昭冷哼一声。
花花连忙摆爪子：“不想听。”
“不想听就闭嘴！”
“大猫不记小狗过，我这就闭嘴。”花花很是干脆地用爪子捂住了嘴巴。
“周妈妈，赶紧带米姑娘去安置。”花太太语速稍快地吩咐周妈妈。
见姜思桐模样娇俏秀美，举止却又十分散漫无礼，花太太心里如同扎了一根刺，多看姜思桐一眼都觉得眼睛疼，只想快点打发她离开。
姜思桐却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十分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花太太，甚至还想上前和花太太说点什么。
李大娘子见姜思桐完全不知礼数为何物，心里又是一塞，连忙拉着她就走。
米小昭尾巴一甩，跟在了阿娘身后。
花花一只爪子捂着嘴巴，赶紧跟上。
三只爪子走路，倒也没被落下。
一路上，姜思桐看到什么都要夸一句。一会儿夸花家哪儿哪儿好精致，一会儿夸花家哪儿哪儿好有钱，会享受。
为了卖弄自己“熟读古诗三百首”，她还不时夹杂一两句诗词。
李大娘子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小声提醒了姜思桐好几句。
可姜思桐置若罔闻，嘴巴就没闭上过。
周妈妈的嘴皮子都快撇到耳朵旁了。
路上经过的下人听到姜思桐的话，看过来的眼神没有不带嘲讽的。
连花花都看不下去了，放下了捂嘴的爪子，叹息了一句：“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吧！”
米小昭实在忍不住了，骂了姜思桐一句：“你要点脸好不好？没看见你阿娘都快羞死了！”
“啧啧，花狗剩你又……骂人了！”花花道。
被米小昭举起狗爪威胁了一下，花花赶紧又捂住了嘴巴。
姜思桐瞪了米小昭一眼，想回米小昭一句的，想着这条狗是自己金手指的事不宜让他人知道，便算了。
被米小昭怼了一句，姜思桐总算是收敛了一点，不再三步一夸，五步一赞。
李大娘子的脸才没有那么红了。
去浣碧园要经过马厩。
见马厩里花老三十分神气地站在那里，姜思桐忍不住了，兴奋道：“这匹马好漂亮，以后我可以骑马了。我还没骑过马呢！”
周妈妈既好笑又好气地斜睨了姜思桐一眼。
花老三“扑哧”一下乐出了声：“这个小丫头有意思，居然想骑我花老三？连花子墨没经过花老爷的同意，都不能骑我，她竟然想骑我！”
花老三是花老爷花重金买来的神驹，看得像眼珠子似的，除了花子墨还能骑骑，其余的人别说骑了，连摸都舍不得给摸。
专门照料花老三的马夫王喜山听姜思桐口气那么大，一时摸不准她的来路，上前恭敬行礼道：“这马得老爷允许了才能骑。”
“放心，舅舅肯定会答应我骑马的。”
“原来是老爷的外甥女，恕奴才眼拙，没有认出您来。”
“她是老爷第一次登门的外甥女，你当然认不出她来。”周妈妈瞟着姜思桐道。
李大娘子的脸又开始被火烧了。
姜思桐却神情自若，没有一点难堪。
“厚脸无敌，我总算是见识到了！”花花感慨了一句。
米小昭和花老三一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