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爷阿娘有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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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和姚乳娘来到了陶怡居。
花老爷不在，花太太板着脸，恨恨地道：“子轩摔得那么重，你二人实在可恼。”
良辰和姚乳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花太太沉吟了一会，吩咐去请孟姨娘来：“子轩毕竟是她生的，该怎么惩治这两人，得让她拿主意。”
沁芳园离陶怡居不远，没多久孟姨娘来了。
见孟姨娘一如既往地穿着朴素，不施粉黛，表情木讷，花太太的语气都亲切了几分：“子轩受了伤，当娘的最为心疼，你说说如何惩治这两人吧。”
孟姨娘先恭恭敬敬地给花太太行了礼，才有些焦急地道：“妾想先去看看轩儿。”
“轩儿在暖阁里，你去看看他吧！”花太太理解孟姨娘的为母之心，微笑道。
孟姨娘去了暖阁，好一会儿不见人出来。
花太太等得不耐烦了：“周妈妈，你去暖阁看看。”
一旁的丫鬟百灵连忙上前，行礼笑道：“太太，周妈妈去迎接李大娘子了，不在这儿。”
花太太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再看看面前瘫软在地，脸色苍白，一直在发抖的良辰和姚乳娘，心里更是烦闷。
“百灵，传令下去，罚这两人一个月的例银，再打……算了，不打了。打坏了，也是麻烦事……轩儿还要人服侍呢！”花太太淡淡地道。
良辰和姚乳娘一听，就只罚一个月的例银，简直喜出望外，浑身也不抖了，扎扎实实地给花太太磕了几个头，连声谢恩。
这时眼角微红的孟姨娘才慢吞吞地从暖阁里出来。
花太太若有所思地看着孟姨娘，温和笑道：“我只罚了良辰和姚乳娘一个月的例银，你若是觉得轻了，只管说话，我给你做主。”
孟姨娘摇摇头：“谢谢太太操心，妾没有意见。”
花太太没趣地摆摆手：“那就回去吧，轩儿就让他在暖阁里。等好些了，再回他自己的院子去。”
孟姨娘小声地问花太太：“妾可以来看轩儿吗？”
花太太气笑了：“我若是连儿子都不许你看，岂不是成了恶毒主母了？”
被花太太呛了一句，孟姨娘却面色未改，道谢行礼之后，便慢慢地走了。
从始至终，孟姨娘连责备的眼神都没给良辰和姚乳娘一个。
果然是木头美人！
良辰和姚乳娘也没把孟姨娘放在眼里，只对花太太感激涕零。
这时周妈妈进来了，一脸的神色莫名。
花太太心里咯噔了一下，挥挥手，让良辰和姚乳娘先下去。
两人压抑住脸上的喜色，互相搀扶着退出了陶怡居。
“还是太太好……”良辰小声对姚乳娘道。
“那当然，咱们可是太太派去服侍小少爷的。若是罚得狠了，岂不是打太太的脸。”姚乳娘喜滋滋地道。
“幸亏孟姨娘没有多话。她要是提出打板子，撵我们去浣洗房，甚至发卖出去，只怕太太都会答应呢！”良辰后怕道。
“也是呀！以前孟姨娘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
“好奇怪，自从孟姨娘生了小少爷之后，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了才好呢！若是以前，她会饶了我们？我俩不死也要脱层皮！”
两人说着话，渐渐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陶怡居里，花太太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问周妈妈：“你说这孟姨娘是真的变了，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太太，还是要防着她点。”周妈妈郑重道。
“刚才子轩的事，要是放在以前，她怕是要杀人。可今天……我总觉得她是故意等我发了话才出来的。”
“孟姨娘那么聪明了吗？以前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的，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如今也知道不出头了！”周妈妈也很意外。
“算了，不说她了。那个李采薇突然来咱们府上，是有什么好事吗？”花太太冷笑道，好事两字咬得重重的。
“老奴正要禀报太太。老奴把李大娘子送到了松涛阁，老爷就让老奴回来了。老奴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听到李大娘子说要求老爷一件事……”
“什么事？”
“老奴还想再听听，老爷挥手，让老奴快走，老奴就没听到是什么事了……”周妈妈有些惭愧地道。
“呵……”花太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想说什么的，又忍住了。
沉默了一会，花太太吩咐周妈妈道：“你去打听一下，李采薇到底要求老爷什么事。这不问清楚，总是有点担心。你也知道，老爷那个人……心软，耳朵也软……就怕他答应什么不该答应的事。”
“是，太太，老奴这就去打听。”周妈妈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快步退出了陶怡居。
松涛阁里，李大娘子正在和花老爷说话。
米小昭和闻讯赶来的花花懒洋洋地卧在一旁，一边听李大娘子和老爷说话，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花狗剩，你昨晚去哪里了？你真的咬了小少爷？良辰和姚乳娘是不是也被你咬了？”
花花一如既往地喜欢叨叨。
“是呀，都是我咬的。你小心别惹我，不然我连你一块咬。”米小昭懒得解释，所有的锅统统接住。
“哎呀，花狗剩你真厉害。可不可以请教一下，你是如何做到伤口没有牙印，还能血呼啦啦的？”花花戏谑道。
原来它也知道米小昭是被冤枉的，故意在嘲弄米小昭。
米小昭挥了挥爪子，眯着眼睛看向花花：“要不要亲自试试？”
“算了，算了，和你开玩笑呢！”花花怂了，撅着猫嘴道，“花狗剩，你真的变了……”
米小昭瞥了花花一眼，正想回它一句，我就变了，你能咋地？这时听阿娘提到了姜思桐，没心思理会花花了，竖起了耳朵，听阿娘和花老爷说话。
“花老爷，昭儿她……”阿娘嗫嚅着，有点不好意思。
“说了叫我昊然哥，喊老爷，多生分呀！”花老爷神色惘然地道。
“那不好吧！”李大娘子有些忸怩，“又不是小时候，现在咱们都这把年纪了……”
“你也知道咱们一把年纪了，又住在同一个村子，竟然才来找我？”花昊然老爷有点小委屈，“我又不好去找你。你一个人带着小昭，我去找你怕别人说闲话。”
米小昭越听眼睛瞪得越大。
这是什么情况？阿娘难道和花老爷……有什么？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李大娘子竟然和老爷有一腿。”花花摇头晃脑地感慨着，一脸的八卦。
米小昭随手给了花花一爪子：“你胡说些什么？”
花花十分敏捷地躲开，可还是被抓下了几根猫毛。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花花两只爪子捂着猫脸，又气又惊讶：“花狗剩，你疯了？”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米小昭气愤道。
狗喊猫叫的，花老爷烦了，大声吩咐道：“把狗剩和花花撵出去，吵死了。”
米小昭和花花被撵出了松涛阁，花花气呼呼地准备去小厨房找吃的，它要化悲愤为食量。
米小昭不想离开，一眼瞥见周妈妈在松涛阁窗子下探头探脑的。
米小昭心里了然，花太太不放心阿娘和花老爷见面，派周妈妈来打探消息了。
米小昭实在好奇阿娘和花老爷两人之间有何纠葛，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周妈妈脚下，也听起了墙角。
花花一看，听八卦怎能少了自己，顿时忘记了脸被抓的委屈，也迈着猫步，轻盈地走了过去，站在了周妈妈的另一边。
因为要避嫌，松涛阁的窗子都开着，门也开着，里面的说话声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周妈妈聚精会神地听着墙角，一时没有发现米小昭和花花。
“要不是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来找你……”李大娘子在解释来意。
“小昭怎么会突然撞邪的？”花老爷有些担忧地道。
“就是……就是被我打了一棒后，她昏了过去，醒来后就性情大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你为何要打她？”
“薛世铭想纳小昭做妾，她不知轻重，我怕她贸然答应，情急之下，我才打了她一棒……”
“你做事还是那么冲动！”花老爷叹了一口气。
“我后悔了。”李大娘子低声道，带了点哭腔。
米小昭眼圈都红了。
阿娘那一棒，她变成了花狗剩，再也不能做阿娘的女儿了。
“放心吧，你把小昭留在这儿，我会派人好好地看着她的。”花老爷郑重许诺。
“那我就放心地去找暮云道长了。”李大娘子都有点哽咽了。
周妈妈一听，像是老爷答应了收留李大娘子的女儿米小昭，得赶紧去告诉太太。
她悄悄地转身正要走，突然看到一猫一狗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吓得叫了一声，猛地想起来不能发出声音，赶紧捂上了嘴巴，匆匆忙忙地跑了。
“年纪一大把，跑得还挺快！”花花感叹了一句。
花老爷闻声过来，看到了周妈妈的背影，不屑地哼了一声。
“太太不会误会吧？”李大娘子不安地问了一句。
米小昭有点哭笑不得。
阿娘你和花老爷见面商量事情，花太太不在场，让她如何不误会？
“咱俩人正不怕影子歪，而且文娟向来通情达理，不会误会的。”花老爷安慰李大娘子。
“虽然如此，我还是得去拜会一下太太，和她打声招呼。小昭留在府里，还得太太多加照拂。”
“那倒也是，小昭住进来，肯定要知会文娟一声。”花老爷点头道，“来人，带李大娘子去见太太。”
花老爷的随从扫红一直侯在门外，听到吩咐，立刻进去，笑嘻嘻地请李大娘子跟他走。
米小昭不放心阿娘，也跟在了后面。
花花嘀咕了一句“狗剩真八卦”，摆摆尾巴，走在了米小昭旁边。
米小昭斜睨了花花一眼。
花花撇撇猫嘴道：“猫狗打架不记仇！”
米小昭：“……”
来到陶怡居，周妈妈已经在花太太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好一会话了。
良辰和姚乳娘来到了陶怡居。
花老爷不在，花太太板着脸，恨恨地道：“子轩摔得那么重，你二人实在可恼。”
良辰和姚乳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花太太沉吟了一会，吩咐去请孟姨娘来：“子轩毕竟是她生的，该怎么惩治这两人，得让她拿主意。”
沁芳园离陶怡居不远，没多久孟姨娘来了。
见孟姨娘一如既往地穿着朴素，不施粉黛，表情木讷，花太太的语气都亲切了几分：“子轩受了伤，当娘的最为心疼，你说说如何惩治这两人吧。”
孟姨娘先恭恭敬敬地给花太太行了礼，才有些焦急地道：“妾想先去看看轩儿。”
“轩儿在暖阁里，你去看看他吧！”花太太理解孟姨娘的为母之心，微笑道。
孟姨娘去了暖阁，好一会儿不见人出来。
花太太等得不耐烦了：“周妈妈，你去暖阁看看。”
一旁的丫鬟百灵连忙上前，行礼笑道：“太太，周妈妈去迎接李大娘子了，不在这儿。”
花太太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再看看面前瘫软在地，脸色苍白，一直在发抖的良辰和姚乳娘，心里更是烦闷。
“百灵，传令下去，罚这两人一个月的例银，再打……算了，不打了。打坏了，也是麻烦事……轩儿还要人服侍呢！”花太太淡淡地道。
良辰和姚乳娘一听，就只罚一个月的例银，简直喜出望外，浑身也不抖了，扎扎实实地给花太太磕了几个头，连声谢恩。
这时眼角微红的孟姨娘才慢吞吞地从暖阁里出来。
花太太若有所思地看着孟姨娘，温和笑道：“我只罚了良辰和姚乳娘一个月的例银，你若是觉得轻了，只管说话，我给你做主。”
孟姨娘摇摇头：“谢谢太太操心，妾没有意见。”
花太太没趣地摆摆手：“那就回去吧，轩儿就让他在暖阁里。等好些了，再回他自己的院子去。”
孟姨娘小声地问花太太：“妾可以来看轩儿吗？”
花太太气笑了：“我若是连儿子都不许你看，岂不是成了恶毒主母了？”
被花太太呛了一句，孟姨娘却面色未改，道谢行礼之后，便慢慢地走了。
从始至终，孟姨娘连责备的眼神都没给良辰和姚乳娘一个。
果然是木头美人！
良辰和姚乳娘也没把孟姨娘放在眼里，只对花太太感激涕零。
这时周妈妈进来了，一脸的神色莫名。
花太太心里咯噔了一下，挥挥手，让良辰和姚乳娘先下去。
两人压抑住脸上的喜色，互相搀扶着退出了陶怡居。
“还是太太好……”良辰小声对姚乳娘道。
“那当然，咱们可是太太派去服侍小少爷的。若是罚得狠了，岂不是打太太的脸。”姚乳娘喜滋滋地道。
“幸亏孟姨娘没有多话。她要是提出打板子，撵我们去浣洗房，甚至发卖出去，只怕太太都会答应呢！”良辰后怕道。
“也是呀！以前孟姨娘可是得理不饶人的主……”
“好奇怪，自从孟姨娘生了小少爷之后，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了才好呢！若是以前，她会饶了我们？我俩不死也要脱层皮！”
两人说着话，渐渐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陶怡居里，花太太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问周妈妈：“你说这孟姨娘是真的变了，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太太，还是要防着她点。”周妈妈郑重道。
“刚才子轩的事，要是放在以前，她怕是要杀人。可今天……我总觉得她是故意等我发了话才出来的。”
“孟姨娘那么聪明了吗？以前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的，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如今也知道不出头了！”周妈妈也很意外。
“算了，不说她了。那个李采薇突然来咱们府上，是有什么好事吗？”花太太冷笑道，好事两字咬得重重的。
“老奴正要禀报太太。老奴把李大娘子送到了松涛阁，老爷就让老奴回来了。老奴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听到李大娘子说要求老爷一件事……”
“什么事？”
“老奴还想再听听，老爷挥手，让老奴快走，老奴就没听到是什么事了……”周妈妈有些惭愧地道。
“呵……”花太太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想说什么的，又忍住了。
沉默了一会，花太太吩咐周妈妈道：“你去打听一下，李采薇到底要求老爷什么事。这不问清楚，总是有点担心。你也知道，老爷那个人……心软，耳朵也软……就怕他答应什么不该答应的事。”
“是，太太，老奴这就去打听。”周妈妈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快步退出了陶怡居。
松涛阁里，李大娘子正在和花老爷说话。
米小昭和闻讯赶来的花花懒洋洋地卧在一旁，一边听李大娘子和老爷说话，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花狗剩，你昨晚去哪里了？你真的咬了小少爷？良辰和姚乳娘是不是也被你咬了？”
花花一如既往地喜欢叨叨。
“是呀，都是我咬的。你小心别惹我，不然我连你一块咬。”米小昭懒得解释，所有的锅统统接住。
“哎呀，花狗剩你真厉害。可不可以请教一下，你是如何做到伤口没有牙印，还能血呼啦啦的？”花花戏谑道。
原来它也知道米小昭是被冤枉的，故意在嘲弄米小昭。
米小昭挥了挥爪子，眯着眼睛看向花花：“要不要亲自试试？”
“算了，算了，和你开玩笑呢！”花花怂了，撅着猫嘴道，“花狗剩，你真的变了……”
米小昭瞥了花花一眼，正想回它一句，我就变了，你能咋地？这时听阿娘提到了姜思桐，没心思理会花花了，竖起了耳朵，听阿娘和花老爷说话。
“花老爷，昭儿她……”阿娘嗫嚅着，有点不好意思。
“说了叫我昊然哥，喊老爷，多生分呀！”花老爷神色惘然地道。
“那不好吧！”李大娘子有些忸怩，“又不是小时候，现在咱们都这把年纪了……”
“你也知道咱们一把年纪了，又住在同一个村子，竟然才来找我？”花昊然老爷有点小委屈，“我又不好去找你。你一个人带着小昭，我去找你怕别人说闲话。”
米小昭越听眼睛瞪得越大。
这是什么情况？阿娘难道和花老爷……有什么？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李大娘子竟然和老爷有一腿。”花花摇头晃脑地感慨着，一脸的八卦。
米小昭随手给了花花一爪子：“你胡说些什么？”
花花十分敏捷地躲开，可还是被抓下了几根猫毛。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花花两只爪子捂着猫脸，又气又惊讶：“花狗剩，你疯了？”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米小昭气愤道。
狗喊猫叫的，花老爷烦了，大声吩咐道：“把狗剩和花花撵出去，吵死了。”
米小昭和花花被撵出了松涛阁，花花气呼呼地准备去小厨房找吃的，它要化悲愤为食量。
米小昭不想离开，一眼瞥见周妈妈在松涛阁窗子下探头探脑的。
米小昭心里了然，花太太不放心阿娘和花老爷见面，派周妈妈来打探消息了。
米小昭实在好奇阿娘和花老爷两人之间有何纠葛，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周妈妈脚下，也听起了墙角。
花花一看，听八卦怎能少了自己，顿时忘记了脸被抓的委屈，也迈着猫步，轻盈地走了过去，站在了周妈妈的另一边。
因为要避嫌，松涛阁的窗子都开着，门也开着，里面的说话声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周妈妈聚精会神地听着墙角，一时没有发现米小昭和花花。
“要不是没有办法了，我也不会来找你……”李大娘子在解释来意。
“小昭怎么会突然撞邪的？”花老爷有些担忧地道。
“就是……就是被我打了一棒后，她昏了过去，醒来后就性情大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你为何要打她？”
“薛世铭想纳小昭做妾，她不知轻重，我怕她贸然答应，情急之下，我才打了她一棒……”
“你做事还是那么冲动！”花老爷叹了一口气。
“我后悔了。”李大娘子低声道，带了点哭腔。
米小昭眼圈都红了。
阿娘那一棒，她变成了花狗剩，再也不能做阿娘的女儿了。
“放心吧，你把小昭留在这儿，我会派人好好地看着她的。”花老爷郑重许诺。
“那我就放心地去找暮云道长了。”李大娘子都有点哽咽了。
周妈妈一听，像是老爷答应了收留李大娘子的女儿米小昭，得赶紧去告诉太太。
她悄悄地转身正要走，突然看到一猫一狗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吓得叫了一声，猛地想起来不能发出声音，赶紧捂上了嘴巴，匆匆忙忙地跑了。
“年纪一大把，跑得还挺快！”花花感叹了一句。
花老爷闻声过来，看到了周妈妈的背影，不屑地哼了一声。
“太太不会误会吧？”李大娘子不安地问了一句。
米小昭有点哭笑不得。
阿娘你和花老爷见面商量事情，花太太不在场，让她如何不误会？
“咱俩人正不怕影子歪，而且文娟向来通情达理，不会误会的。”花老爷安慰李大娘子。
“虽然如此，我还是得去拜会一下太太，和她打声招呼。小昭留在府里，还得太太多加照拂。”
“那倒也是，小昭住进来，肯定要知会文娟一声。”花老爷点头道，“来人，带李大娘子去见太太。”
花老爷的随从扫红一直侯在门外，听到吩咐，立刻进去，笑嘻嘻地请李大娘子跟他走。
米小昭不放心阿娘，也跟在了后面。
花花嘀咕了一句“狗剩真八卦”，摆摆尾巴，走在了米小昭旁边。
米小昭斜睨了花花一眼。
花花撇撇猫嘴道：“猫狗打架不记仇！”
米小昭：“……”
来到陶怡居，周妈妈已经在花太太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好一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