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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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真是遗憾啊……你的父亲原来姓宁啊……”
“应该……是吧。”艾柠心虚道。
“好啊，好啊，姑娘能有耐心和仁心将这酒楼经营得如此得当，想必也是个女中豪杰，睦生能结识宁姑娘作为好友，也是一大幸事。”秦光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艾柠，若有所思。
“可不是吗？爹，宁女侠可厉害了……”秦睦生的马屁刚准备开始滔滔不绝，却被自己老爹的一记眼刀狠狠地给瞪了回去。
“侯爷谬赞了，无非是想在这世道上讨口饭吃，顺便也让这些小家伙们有个安身之所。”艾柠笑着答道。
“宁掌柜的有心了。不如坐下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吧。”秦光抬了抬手，示意艾柠坐下。
“可是，爹，你不是叫儿子来说有事情要谈么？”
“能有什么事情谈，不过是叫你出来陪我坐坐罢了。”秦光斜睨了一眼秦睦生。
“啊，没想到爹爹竟然如此重视我，只喊了我，都没有喊哥哥们，呜呜呜……”
“你哥哥们都在当差呢。”秦光不冷不热地说道，差点把艾柠逗笑了。
艾柠强忍笑意，看向了秦睦生那张委屈巴巴的脸，不知为何，忽然感到有些心酸。
“哦……那我也当是父亲偏爱我了，没关系的。”
“宁掌柜的啊，你说你自幼父母双亡，可还记得自己家住何处？”
艾柠心中忽然有些忐忑，奇怪，这秦光怎么对自己家里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可是她哪知道啊。
“这个嘛……当时我还小，不太记得了。”艾柠摇了摇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多错多。
“不记得，还是……不想提起啊？”
“回侯爷，是真的不记得了。”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既然是睦生的朋友，在我面前便不必那么拘谨，就随意唠唠家常便是。”
艾柠点头，一时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陈妈妈脚步急促，噔噔噔走上了楼。
“掌柜的，后院有猫打架受伤了，你快去看看啊！”陈妈妈那一道脸焦急，甚至没有顾得上一旁的秦家父子。
艾柠本不知情，见状连忙起身，拜别秦家父子：“秦侯爷，秦公子，恕我失陪，今日不能好好陪二位喝一杯了，今日二位的所有花销都记在我的账上，尽管点。”
“快去吧。”秦光本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见艾柠显然是在有意找借口离开，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艾柠跟着陈妈妈又噔噔噔下楼，刚走到后院，陈妈妈的脚步却放缓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艾柠着急忙慌挨个抓猫查看伤势，却并未发现有受伤的。
“怎么回事？”艾柠转头，只见此时陈妈妈身边忽然又多了一个人。
“掌柜的，那侯爷城府极深，我怕掌柜的你在上面说多错多。”陈妈妈为难地解释道。
“嗯。”艾柠点了点头，狐疑的目光却朝着洛繁书的方向看去。
只见洛繁书抱着一只白猫，正在给白猫的脚上药。
“陈妈妈说得倒也没有错，确实有猫受伤了，还是贞儿姑娘的那只。”洛繁书似乎并没有打算向她解释些什么。
“真的吗？严不严重？”艾柠赶忙上前查看，却发现洛繁书的手上同样多了一道带血的划痕。
“不严重。皮外伤。”他似乎同时回答了两个问题。
“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小家伙，怕是忘了谁救了它的命了，好了就忘了我……”洛繁书轻笑了一声，一抖袖子，掩去了手背上的伤痕。
艾柠上下打量了一下洛繁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你叫陈妈妈上去的？”
“不是，是她自己听到的。”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猫受伤的？来得还挺及时。”
“原本是想来查账的，结果账房今日休息。”洛繁书不紧不慢道。
“哦，确实，我给他放假了。”艾柠点点头，忽然想起了沈兰亭临走前说过的那句话：掐指一算，你今日应该有一劫。
莫非指的是洛繁书？
就连艾柠自己都笑了，便也没拿着当回事。
“那个，你的伤口，我帮你处理一下吧。”艾柠见他终于放下了猫，这才犹豫着开口说道。
洛繁书闻言先是一愣，神情似乎还有些许迟疑。
“你？”
“啊，我，怎么了？”
“还记得前两年，你将红花油拿成了辣椒水，害得我的伤好几个月都没有好……”洛繁书的神情看上去并不像是在撒谎，似乎还有些历历在目。
“啧，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拿来说了噻！谁还没有个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哇！”
艾柠说着，刚想低头去寻找药瓶，却被洛繁书抢先递了上来。
“用这个。”他的眼神闪烁，似乎还有些后怕。
“瞧瞧瞧瞧，瞧你这出息！”艾柠不服气地将药瓶一把夺了过来，丝毫不避嫌地拉起了他的手。
“瞧这手，又白又瘦，细皮嫩肉的，哪里像是一个男人的手啊，合该是一个大姑娘才是啊。”艾柠说着，忍不住趁着抹药多摸了两把。
洛繁书表面略带嫌弃与抗拒，实则手却没有半分躲闪：“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给你毒哑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洛大夫。”艾柠眨巴着一双葡萄眼，似是在故意逗他。
“好了！”艾柠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的手。
洛繁书收回了手，怎么看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艾柠见他半天不动，只能主动开口关切：“洛大夫，你怎么了？有什么你说就是了。”
“方才，秦侯爷与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艾柠显然并没有将秦侯爷的话当回事。
“嗯，此人权力重大且城府极深，尽量还是少接触得好。”洛繁书正色叮嘱道。
“我知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惹事情的，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好好做生意，挣好多好多钱。”艾柠一想到挣钱，那笑容别提多灿烂了。
就在这日光充沛的午后院落，他竟盯着她长长久久地出了神。
“好，挣好多好多钱，好好生活。”洛繁书重复着她说的话，眼神闪烁着的却尽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艾柠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心中也像是在下定着什么决心——洛繁书，我一定要救你。
“哦……还真是遗憾啊……你的父亲原来姓宁啊……”
“应该……是吧。”艾柠心虚道。
“好啊，好啊，姑娘能有耐心和仁心将这酒楼经营得如此得当，想必也是个女中豪杰，睦生能结识宁姑娘作为好友，也是一大幸事。”秦光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艾柠，若有所思。
“可不是吗？爹，宁女侠可厉害了……”秦睦生的马屁刚准备开始滔滔不绝，却被自己老爹的一记眼刀狠狠地给瞪了回去。
“侯爷谬赞了，无非是想在这世道上讨口饭吃，顺便也让这些小家伙们有个安身之所。”艾柠笑着答道。
“宁掌柜的有心了。不如坐下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吧。”秦光抬了抬手，示意艾柠坐下。
“可是，爹，你不是叫儿子来说有事情要谈么？”
“能有什么事情谈，不过是叫你出来陪我坐坐罢了。”秦光斜睨了一眼秦睦生。
“啊，没想到爹爹竟然如此重视我，只喊了我，都没有喊哥哥们，呜呜呜……”
“你哥哥们都在当差呢。”秦光不冷不热地说道，差点把艾柠逗笑了。
艾柠强忍笑意，看向了秦睦生那张委屈巴巴的脸，不知为何，忽然感到有些心酸。
“哦……那我也当是父亲偏爱我了，没关系的。”
“宁掌柜的啊，你说你自幼父母双亡，可还记得自己家住何处？”
艾柠心中忽然有些忐忑，奇怪，这秦光怎么对自己家里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可是她哪知道啊。
“这个嘛……当时我还小，不太记得了。”艾柠摇了摇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多错多。
“不记得，还是……不想提起啊？”
“回侯爷，是真的不记得了。”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既然是睦生的朋友，在我面前便不必那么拘谨，就随意唠唠家常便是。”
艾柠点头，一时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陈妈妈脚步急促，噔噔噔走上了楼。
“掌柜的，后院有猫打架受伤了，你快去看看啊！”陈妈妈那一道脸焦急，甚至没有顾得上一旁的秦家父子。
艾柠本不知情，见状连忙起身，拜别秦家父子：“秦侯爷，秦公子，恕我失陪，今日不能好好陪二位喝一杯了，今日二位的所有花销都记在我的账上，尽管点。”
“快去吧。”秦光本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见艾柠显然是在有意找借口离开，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艾柠跟着陈妈妈又噔噔噔下楼，刚走到后院，陈妈妈的脚步却放缓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艾柠着急忙慌挨个抓猫查看伤势，却并未发现有受伤的。
“怎么回事？”艾柠转头，只见此时陈妈妈身边忽然又多了一个人。
“掌柜的，那侯爷城府极深，我怕掌柜的你在上面说多错多。”陈妈妈为难地解释道。
“嗯。”艾柠点了点头，狐疑的目光却朝着洛繁书的方向看去。
只见洛繁书抱着一只白猫，正在给白猫的脚上药。
“陈妈妈说得倒也没有错，确实有猫受伤了，还是贞儿姑娘的那只。”洛繁书似乎并没有打算向她解释些什么。
“真的吗？严不严重？”艾柠赶忙上前查看，却发现洛繁书的手上同样多了一道带血的划痕。
“不严重。皮外伤。”他似乎同时回答了两个问题。
“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小家伙，怕是忘了谁救了它的命了，好了就忘了我……”洛繁书轻笑了一声，一抖袖子，掩去了手背上的伤痕。
艾柠上下打量了一下洛繁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是你叫陈妈妈上去的？”
“不是，是她自己听到的。”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猫受伤的？来得还挺及时。”
“原本是想来查账的，结果账房今日休息。”洛繁书不紧不慢道。
“哦，确实，我给他放假了。”艾柠点点头，忽然想起了沈兰亭临走前说过的那句话：掐指一算，你今日应该有一劫。
莫非指的是洛繁书？
就连艾柠自己都笑了，便也没拿着当回事。
“那个，你的伤口，我帮你处理一下吧。”艾柠见他终于放下了猫，这才犹豫着开口说道。
洛繁书闻言先是一愣，神情似乎还有些许迟疑。
“你？”
“啊，我，怎么了？”
“还记得前两年，你将红花油拿成了辣椒水，害得我的伤好几个月都没有好……”洛繁书的神情看上去并不像是在撒谎，似乎还有些历历在目。
“啧，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拿来说了噻！谁还没有个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哇！”
艾柠说着，刚想低头去寻找药瓶，却被洛繁书抢先递了上来。
“用这个。”他的眼神闪烁，似乎还有些后怕。
“瞧瞧瞧瞧，瞧你这出息！”艾柠不服气地将药瓶一把夺了过来，丝毫不避嫌地拉起了他的手。
“瞧这手，又白又瘦，细皮嫩肉的，哪里像是一个男人的手啊，合该是一个大姑娘才是啊。”艾柠说着，忍不住趁着抹药多摸了两把。
洛繁书表面略带嫌弃与抗拒，实则手却没有半分躲闪：“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给你毒哑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洛大夫。”艾柠眨巴着一双葡萄眼，似是在故意逗他。
“好了！”艾柠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的手。
洛繁书收回了手，怎么看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艾柠见他半天不动，只能主动开口关切：“洛大夫，你怎么了？有什么你说就是了。”
“方才，秦侯爷与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艾柠显然并没有将秦侯爷的话当回事。
“嗯，此人权力重大且城府极深，尽量还是少接触得好。”洛繁书正色叮嘱道。
“我知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惹事情的，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好好做生意，挣好多好多钱。”艾柠一想到挣钱，那笑容别提多灿烂了。
就在这日光充沛的午后院落，他竟盯着她长长久久地出了神。
“好，挣好多好多钱，好好生活。”洛繁书重复着她说的话，眼神闪烁着的却尽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艾柠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心中也像是在下定着什么决心——洛繁书，我一定要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