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苏家家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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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与晏清见过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我把小猫抱回家，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白。没事的时候就抱起来逗一逗。偶尔也会想起那晚的晏清。
至于晏清提到的母猫，我想我是知道它为什么不见的。
——猫有灵根，能预知自己的死期。
已经不记得是听谁说的了：猫之将死会独自离开，只因害怕心头之人知道自己将死太过伤心。
——面对死亡，不论是爱人或被爱，都是极其残忍的事情。
==============妈妈的，俺今天才发现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分割线o(╯□╰)o==============
不战庄最盛名的有三：
一、武林三美；
二、干将莫邪；
三、外公绝学浮踪心法。
其中，武林三美中的两美都已经嫁出去了，名动天下的两把旷世神剑干将莫邪也随我娘陪嫁到丞相府。不战庄还剩下的就只有武林三美中的最后一美——我那刚及笄尚待闺中的小姨尹清霜，以及我外公的绝学浮踪心法。
懂行的都知道，浮踪心法其实不是用来打架的，更多的是用来御敌。
不战庄地处无人谷，无人谷四面环山易守难攻。之所以不战庄的三美与干将莫邪名扬天下，在战乱的年代却无人来抢，究其根本其实不是外公的武功有多厉害，更多的是在于不战庄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以及浮踪心法的御敌之法。
所以不战庄最厉害的不是武学战力，而是固本御敌之法。
五岁时，我娘开始传授我和哥哥浮踪心法。
浮踪心法有三层：脚踏飞燕、百步惊云、万里浮踪。
第一层脚踏飞燕。练完后身轻如燕，招式轻盈多用巧劲，对付一般的学武之人难逢敌手；
第二层百步惊云。不同于其他轻功，练成百步惊云后不仅可以步行于粼波，内功强盛的更可以御风乘云、夜行百里；
第三层万里浮踪。不同于前两层精攻于速度和巧劲，第三层更多的着力于御敌、以守为攻。听说练成万里浮踪后能御敌千人，即使被一整支军队重重包围至少也能全身而退——当然这都是听说，我压根就没见外公和娘使过。
哥哥资质比我好，又比我勤奋自觉。我不论诗书武艺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哥哥却是实打实的练着。大热天我趴在凉席上有气无力喝着冰镇绿豆汤，一边的哥哥站在火辣辣的太阳下扎马步。爹爹对哥哥十分严厉期望颇高，对我几乎却没什么要求。大部分时间都是爹关起门传授哥哥谋略兵法，偶尔兴致来了才会跟我说说其中一二，实在是大大的偏心。
同样是练习浮踪心法，我清楚的记得练浮踪心法的第三个月的某天，我好不容易一口气跃过了桌案，哥哥却早已轻轻松松飞上一棵矮松居高临下的笑我；第六个月我总算可以跳到一株矮松上，哥哥早早就翘起一条腿倚靠在隔壁的屋檐上打着盹……熬了一年，终于我能依葫芦画瓢的耍出脚踏飞燕基本招式，哥哥却离突破第一层不远了……
哥哥的资质，就连浮踪心法最厉害的外公都不禁赞道：“君儿天资过人，再多些时日恐怕会超越老夫了。”
适逢盛夏，街边杨柳绿，池塘蛙鸣消暑意。
我、哥哥在和小伙伴儿们打打闹闹同时，日子一天一天过着。
爹娘传授我们诗书武学，哥哥跟爹学习兵法谋略。哥哥成长之快令爹娘和外公惊叹。终于在我们九岁那年，哥哥被下山游历暂住我家的师公诸葛天看中，入了玄宗，成为师公的关门弟子。
==============妈妈的，俺今天才发现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分割线o(╯□╰)o==============
十岁那年，春。
我做了两件震惊朝野的大事，终于令一向脾气极好的爹爹再一次发了火。其一、搅黄了朝廷三公御史大夫谢风扬宝贝孙子谢儒的姻缘，顺带祸害了三公主……估计今后姻缘堪忧；其二、代替那不慎被我坑了的兄长混进宫中春试……居然还中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谢风扬那老狐狸是御史大夫，欧阳坤伯伯是太尉。连同我爹，三人就是传说中的朝廷三公了。加上皇帝的亲弟弟祁王，四个人算得上是权倾朝野。
据说，多年前四个人陪着现在的皇帝打天下的时候，他们还是相亲相爱的。
又据说，那时我爹被誉为当世第一谋士。
早在天下未能一统的时候就有许多人尝过了爹爹的厉害——虽然那些人大多都死了……不过我委实难将平日里温和俊雅、偶尔还会被我们气出一丝傻气的爹爹与当世第一谋士联系起来。
听祁王家的世子轩辕离说，最近谢老狐狸撺掇着一群叔叔伯伯在朝堂上欺负我爹，连带着欧阳伯伯也跟着倒霉。
从小娘就教导我和哥哥：苏家家训，被人欺负不能哭，要加倍地欺负回来。
我自认为，我虽不能跟娘比，没学到娘亲十分，七分也还是有的。
人说世家子弟皆早熟。
谢狐狸跟我爹不对付，我自然就跟他的孙子不对付。
某天下午，我、哥哥、轩辕离还有其他几个小朋友在街巷疯闹，正好看见谢老狐狸家的谢儒扭扭捏捏地跟一身便服的三公主走在一起。我们几个好奇，便跟了过去。
只见谢儒涨红了一张俊脸，对着一脸不解的三公主支支吾吾了半天，那欲语还休的模样实在是看得我心焦。早就听说谢儒对三公主有意思。同为大齐公卿之后，我怎好意思不“帮”他？
当机立断，我卯足了力一脚将前边儿看热闹看得忘我的轩辕离踹了出去。
我自然没有忘记使出不战庄的绝学浮踪心法……那一脚当真是踹得极重的。
只见轩辕离几乎是用飞的向谢儒扑过去——
三公主花容失色，谢儒面如死灰。
轩辕离拐倒谢儒，谢儒跌倒时不小心扯住了三公主的裙子……
“谢儒……你……你……”
三公主帝家淑女，一时竟找不到匹配的词藻形容此刻的震惊。“你”了半天，提着破碎的裙摆羞愤离去。那速度堪比我外公的绝学万里浮踪。
谢儒狼狈地推开扒在身上的轩辕离，狠狠剜了他一眼：“轩辕离！你给我记住！”咬牙冲仓惶离去的三公主追了去……
轩辕离受了冤枉，阴郁着包子脸。瞪过来的眼神足以把我和哥哥捅穿了。
“是、谁、踹、的、我？”
睚眦俱裂，那眼神着实可怕。
阿弥陀佛，苏家家训——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将责任全部推在了哥哥身上。
哥哥气节，看我的眼神极为抽搐：“苏、秀、馨！”
“苏、君、谋！”轩辕离咬牙切齿朝哥哥扑过去，一拳打在哥哥鼻梁上。
两人扭打在一起，好不难看。
哥哥烦了，随即使出了刚练不久的惊风掌。轩辕离也不弱，小身板旋空一转，凌云步使得有模有样。双方你来我往，难分轩轾。
哥哥和轩辕离打得畅快，周围的起哄声叫得更欢。
我抬头看了看布满红霞的天空，脑子里开始默默盘算着该怎么编才能骗过爹娘的眼睛……
第二天下午，我那手持棍棒俊雅帅气得有些恐怖的爹爹就把我们提溜进了书房。原因无他，早朝有人参了谢风扬一本：御史大夫谢风扬教子不严，其子谢儒当街轻薄公……咳咳、良家妇女，道德败坏、辱皇家颜面……
随后谢风扬又参了爹爹一本：丞相苏怀远纵子滋事，其子苏君谋与祁王世子轩辕离当街打架，有辱朝纲……
据说那天早朝空气中洋溢着浓浓一股剑拔弩张的喜气，大齐四位顶顶重臣其中之三被卷入其中参与骂战几乎大打出手，数十年难遇精彩之极罄竹难书……
书房肃穆，君子为谋四个大字悬于梁上。
“说！还敢打架斗殴吗？”
“还敢撒谎骗人吗？”
“还敢目无家法吗？”
“……”
“娘、娘说，苏家家训……”
“混账！”
哥哥被爹狠狠揍了一顿，我则抄书抄到手腕抽筋。如果不是娘出面对爹好言劝说晓以大义哭闹打诨最后上演一出撒泼上吊……估计爹会罚得更狠。
谢风扬老狐狸够无耻，小肚鸡肠居然拿哥哥当靶子。还有辱朝纲？
那时我和哥哥才十岁，轩辕离也就十二岁，谁小时候没打过架？
我还记得那时的我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暗暗里狠狠腹诽谢老狐狸小时候一定非常讨人厌、讨人厌到没有童年！
哥哥趴在床上，神色阴森，看我目光甚是哀怨。
“咳咳！哥诶……”
“滚——谁是你哥！”
“哥~~~我错了~~~~”
“哼！”
……
哥哥一晚上没睡，也不说话，身上弥漫着一股怨气。第二天他依旧是这幅德行，身上的怨气更甚。直到傍晚我才知道他第三日要参加春试。
自三朝前就有的传统：每三年帝京举办一次春试，选拔天资卓越的少年入宫随侍，为的是与储君建立默契方便日后辅佐。
……哥哥现下这幅样子决计是去不了了。
苏家家训——自己挖的坑自己埋。
我坑了哥哥，最后还是得拿自己来填。
第三日天还没亮我起了个大早，偷偷摸进哥哥房里“拿”了一件衣服，顺便写了张字条放在他枕头边上，说是去南巷排队买王记酥皮红豆饼给他赔罪。随后我换上哥的衣服出了门。
顺带说句：王记酥皮红豆饼享誉京城，是帝京居家旅行童叟无欺的必买特产，辰时以后排队两三个时辰一点都不夸张。此饼风味独特，苏家老小无人不爱。
自那次与晏清见过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我把小猫抱回家，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白。没事的时候就抱起来逗一逗。偶尔也会想起那晚的晏清。
至于晏清提到的母猫，我想我是知道它为什么不见的。
——猫有灵根，能预知自己的死期。
已经不记得是听谁说的了：猫之将死会独自离开，只因害怕心头之人知道自己将死太过伤心。
——面对死亡，不论是爱人或被爱，都是极其残忍的事情。
==============妈妈的，俺今天才发现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分割线o(╯□╰)o==============
不战庄最盛名的有三：
一、武林三美；
二、干将莫邪；
三、外公绝学浮踪心法。
其中，武林三美中的两美都已经嫁出去了，名动天下的两把旷世神剑干将莫邪也随我娘陪嫁到丞相府。不战庄还剩下的就只有武林三美中的最后一美——我那刚及笄尚待闺中的小姨尹清霜，以及我外公的绝学浮踪心法。
懂行的都知道，浮踪心法其实不是用来打架的，更多的是用来御敌。
不战庄地处无人谷，无人谷四面环山易守难攻。之所以不战庄的三美与干将莫邪名扬天下，在战乱的年代却无人来抢，究其根本其实不是外公的武功有多厉害，更多的是在于不战庄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以及浮踪心法的御敌之法。
所以不战庄最厉害的不是武学战力，而是固本御敌之法。
五岁时，我娘开始传授我和哥哥浮踪心法。
浮踪心法有三层：脚踏飞燕、百步惊云、万里浮踪。
第一层脚踏飞燕。练完后身轻如燕，招式轻盈多用巧劲，对付一般的学武之人难逢敌手；
第二层百步惊云。不同于其他轻功，练成百步惊云后不仅可以步行于粼波，内功强盛的更可以御风乘云、夜行百里；
第三层万里浮踪。不同于前两层精攻于速度和巧劲，第三层更多的着力于御敌、以守为攻。听说练成万里浮踪后能御敌千人，即使被一整支军队重重包围至少也能全身而退——当然这都是听说，我压根就没见外公和娘使过。
哥哥资质比我好，又比我勤奋自觉。我不论诗书武艺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哥哥却是实打实的练着。大热天我趴在凉席上有气无力喝着冰镇绿豆汤，一边的哥哥站在火辣辣的太阳下扎马步。爹爹对哥哥十分严厉期望颇高，对我几乎却没什么要求。大部分时间都是爹关起门传授哥哥谋略兵法，偶尔兴致来了才会跟我说说其中一二，实在是大大的偏心。
同样是练习浮踪心法，我清楚的记得练浮踪心法的第三个月的某天，我好不容易一口气跃过了桌案，哥哥却早已轻轻松松飞上一棵矮松居高临下的笑我；第六个月我总算可以跳到一株矮松上，哥哥早早就翘起一条腿倚靠在隔壁的屋檐上打着盹……熬了一年，终于我能依葫芦画瓢的耍出脚踏飞燕基本招式，哥哥却离突破第一层不远了……
哥哥的资质，就连浮踪心法最厉害的外公都不禁赞道：“君儿天资过人，再多些时日恐怕会超越老夫了。”
适逢盛夏，街边杨柳绿，池塘蛙鸣消暑意。
我、哥哥在和小伙伴儿们打打闹闹同时，日子一天一天过着。
爹娘传授我们诗书武学，哥哥跟爹学习兵法谋略。哥哥成长之快令爹娘和外公惊叹。终于在我们九岁那年，哥哥被下山游历暂住我家的师公诸葛天看中，入了玄宗，成为师公的关门弟子。
==============妈妈的，俺今天才发现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分割线o(╯□╰)o==============
十岁那年，春。
我做了两件震惊朝野的大事，终于令一向脾气极好的爹爹再一次发了火。其一、搅黄了朝廷三公御史大夫谢风扬宝贝孙子谢儒的姻缘，顺带祸害了三公主……估计今后姻缘堪忧；其二、代替那不慎被我坑了的兄长混进宫中春试……居然还中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谢风扬那老狐狸是御史大夫，欧阳坤伯伯是太尉。连同我爹，三人就是传说中的朝廷三公了。加上皇帝的亲弟弟祁王，四个人算得上是权倾朝野。
据说，多年前四个人陪着现在的皇帝打天下的时候，他们还是相亲相爱的。
又据说，那时我爹被誉为当世第一谋士。
早在天下未能一统的时候就有许多人尝过了爹爹的厉害——虽然那些人大多都死了……不过我委实难将平日里温和俊雅、偶尔还会被我们气出一丝傻气的爹爹与当世第一谋士联系起来。
听祁王家的世子轩辕离说，最近谢老狐狸撺掇着一群叔叔伯伯在朝堂上欺负我爹，连带着欧阳伯伯也跟着倒霉。
从小娘就教导我和哥哥：苏家家训，被人欺负不能哭，要加倍地欺负回来。
我自认为，我虽不能跟娘比，没学到娘亲十分，七分也还是有的。
人说世家子弟皆早熟。
谢狐狸跟我爹不对付，我自然就跟他的孙子不对付。
某天下午，我、哥哥、轩辕离还有其他几个小朋友在街巷疯闹，正好看见谢老狐狸家的谢儒扭扭捏捏地跟一身便服的三公主走在一起。我们几个好奇，便跟了过去。
只见谢儒涨红了一张俊脸，对着一脸不解的三公主支支吾吾了半天，那欲语还休的模样实在是看得我心焦。早就听说谢儒对三公主有意思。同为大齐公卿之后，我怎好意思不“帮”他？
当机立断，我卯足了力一脚将前边儿看热闹看得忘我的轩辕离踹了出去。
我自然没有忘记使出不战庄的绝学浮踪心法……那一脚当真是踹得极重的。
只见轩辕离几乎是用飞的向谢儒扑过去——
三公主花容失色，谢儒面如死灰。
轩辕离拐倒谢儒，谢儒跌倒时不小心扯住了三公主的裙子……
“谢儒……你……你……”
三公主帝家淑女，一时竟找不到匹配的词藻形容此刻的震惊。“你”了半天，提着破碎的裙摆羞愤离去。那速度堪比我外公的绝学万里浮踪。
谢儒狼狈地推开扒在身上的轩辕离，狠狠剜了他一眼：“轩辕离！你给我记住！”咬牙冲仓惶离去的三公主追了去……
轩辕离受了冤枉，阴郁着包子脸。瞪过来的眼神足以把我和哥哥捅穿了。
“是、谁、踹、的、我？”
睚眦俱裂，那眼神着实可怕。
阿弥陀佛，苏家家训——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将责任全部推在了哥哥身上。
哥哥气节，看我的眼神极为抽搐：“苏、秀、馨！”
“苏、君、谋！”轩辕离咬牙切齿朝哥哥扑过去，一拳打在哥哥鼻梁上。
两人扭打在一起，好不难看。
哥哥烦了，随即使出了刚练不久的惊风掌。轩辕离也不弱，小身板旋空一转，凌云步使得有模有样。双方你来我往，难分轩轾。
哥哥和轩辕离打得畅快，周围的起哄声叫得更欢。
我抬头看了看布满红霞的天空，脑子里开始默默盘算着该怎么编才能骗过爹娘的眼睛……
第二天下午，我那手持棍棒俊雅帅气得有些恐怖的爹爹就把我们提溜进了书房。原因无他，早朝有人参了谢风扬一本：御史大夫谢风扬教子不严，其子谢儒当街轻薄公……咳咳、良家妇女，道德败坏、辱皇家颜面……
随后谢风扬又参了爹爹一本：丞相苏怀远纵子滋事，其子苏君谋与祁王世子轩辕离当街打架，有辱朝纲……
据说那天早朝空气中洋溢着浓浓一股剑拔弩张的喜气，大齐四位顶顶重臣其中之三被卷入其中参与骂战几乎大打出手，数十年难遇精彩之极罄竹难书……
书房肃穆，君子为谋四个大字悬于梁上。
“说！还敢打架斗殴吗？”
“还敢撒谎骗人吗？”
“还敢目无家法吗？”
“……”
“娘、娘说，苏家家训……”
“混账！”
哥哥被爹狠狠揍了一顿，我则抄书抄到手腕抽筋。如果不是娘出面对爹好言劝说晓以大义哭闹打诨最后上演一出撒泼上吊……估计爹会罚得更狠。
谢风扬老狐狸够无耻，小肚鸡肠居然拿哥哥当靶子。还有辱朝纲？
那时我和哥哥才十岁，轩辕离也就十二岁，谁小时候没打过架？
我还记得那时的我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暗暗里狠狠腹诽谢老狐狸小时候一定非常讨人厌、讨人厌到没有童年！
哥哥趴在床上，神色阴森，看我目光甚是哀怨。
“咳咳！哥诶……”
“滚——谁是你哥！”
“哥~~~我错了~~~~”
“哼！”
……
哥哥一晚上没睡，也不说话，身上弥漫着一股怨气。第二天他依旧是这幅德行，身上的怨气更甚。直到傍晚我才知道他第三日要参加春试。
自三朝前就有的传统：每三年帝京举办一次春试，选拔天资卓越的少年入宫随侍，为的是与储君建立默契方便日后辅佐。
……哥哥现下这幅样子决计是去不了了。
苏家家训——自己挖的坑自己埋。
我坑了哥哥，最后还是得拿自己来填。
第三日天还没亮我起了个大早，偷偷摸进哥哥房里“拿”了一件衣服，顺便写了张字条放在他枕头边上，说是去南巷排队买王记酥皮红豆饼给他赔罪。随后我换上哥的衣服出了门。
顺带说句：王记酥皮红豆饼享誉京城，是帝京居家旅行童叟无欺的必买特产，辰时以后排队两三个时辰一点都不夸张。此饼风味独特，苏家老小无人不爱。